书城公版法苑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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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又杂阿含经云。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譬如木杵常用不止日夜消减。如是比丘。从本已来不闭根门食不知量。初夜后夜不勤觉寤修习善法。当知是辈终日损减不增善法。如彼木杵

又自爱经云。佛言。夫人处世。心怀毒念。口施毒言。身行毒业。斯三事出于心身口。唱成其恶以加众生。众生被毒即结怨恨。誓心欲报。或现世获。或身终后魂灵升天。即下报之。人中畜生鬼神太山更相克贼。皆由宿命非空生也。佛说偈言

心为法心  心尊心中  使心作恶

即言即行  罪苦自追  车轹乎辙

心为法本  心尊心使  中心念善

即言即行  福乐自追  如影随形

又十住毗婆沙论云。在家菩萨若见破戒之人不应生嗔轻慢之心。应生怜愍利益之心。方便劝止令生善心。苦谏不改而生诽谤。亦不得嗔妄见他过。故此贤劫中闻有菩萨。诽谤拘楼孙佛言。何有秃人而当得道。如是众生难可得知。自作自受何预于我。若欲知彼或自伤害。筹量众生。佛所不许。如经中说

佛告阿难。若人筹量于他即自伤身。如偈说曰

有瓶盖亦空  无盖亦复空

有瓶盖亦满  无盖亦复满

当知诸世间  有此四种人

威仪及功德  有无亦如是

若非一切智  何能筹量人

宁以见威仪  而便知其德

正知有善心  名为贤人相

但见外威仪  何由知其内

若以外量内  而生轻贱心

败身及善根  命终堕恶道

外诈现威仪  游行以贤善

但有口言说  如雷而无雨

是故经云。勿轻未学。敬学如佛。唯有智慧可破烦恼。若称量者则为自伤。唯佛智慧乃能明了。如此事者非我所知。即于破戒人中不生嗔恚轻慢之心

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一鳖遭遇枯旱湖泽干竭。不能自致有食之池。时有大鹤集住其边。鳖从求哀乞相济度。鹤啄衔之飞过都邑。鳖不默声。问此何等如是不止。鹤便应之。口开鳖堕。人得屠食。夫人愚顽不谨口舌其譬如是

又法句喻经云。佛告婆罗门。世有四事人不能行。行者得福不致此贫。何谓为四。一者年盛力壮慎莫憍慢。二者年老精进不贪淫泆。三者有财珍宝常念布施。四者就师学问听受正言。如此老公不行四事。谓之有常不计成败一旦离散。譬如老鹤守此空池永无所得。于是世尊。即说偈言

昼夜慢堕  老不止淫  有财不施

不受佛言  有此四弊  为自侵欺

咄嗟老至  色变作耄  少时如意

老见蹈贱  不修梵行  又不富贵

老如白鹤  守伺空池  既不守戒

又不积财  老羸气竭  思故何逮

老如秋叶  行秽褴缕  命疾脱至

不用后悔

颂曰

思慎始终  务存正己  口无二言

心无妄起  少欲知足  妄怀彼此

战战兢兢  诫勖忧喜

感应缘(略引十一验) 汉下邳周式 汉会稽句章人 汉诸暨吴详 晋义兴人周 晋淮南胡茂回 宋豫章胡庇之 宋泰始中张乙 宋襄城李颐 周宣帝宇文赟 齐京师释慧豫 唐亲卫高法眼

汉下邳周式。尝至东海道逢一吏。持一卷书求寄载行十余里谓式曰。吾暂有所过。留书寄君船中。慎勿发之。去后式盗发视书。皆诸死人录。下条有式名。须臾吏还。式首视书。吏怒曰。故以相告而勿视之。式叩头流血。良久感卿远相载。此书不可除卿。今日已去还家三年。勿出门可得度也。勿道见吾书。式还不出已二年。余家皆怪之。邻人卒亡。父怒使往吊之。式不得止。适出门便见此吏。吏曰。吾令汝三年勿出。而今出门。知复奈何。吾求不见。连相为得鞭杖。今已见汝无可奈何。后三日日中当相取也。式还洟泣具道如此。父故不信。母昼夜与相守洟泣。至三日日中时见来取便死(右此一验出搜神记)

汉时会稽句章人。至东野还。暮不及门。见路傍小屋然火。因投宿止。有一少女不欲与丈夫共宿。呼邻人家女自伴。夜共弹箜篌歌戏曰

连绵葛上藤  一缓复一緪

汝欲知我姓  姓陈名阿登

明至东郭外。有卖食母在肆中。此人寄坐因说昨所见。母闻阿登。惊曰。此是我女。近亡葬于郭外

汉时诸暨县吏吴详者。惮役委顿。将投窜深山。行至一溪。日欲暮见年少女子彩衣甚端正。女云。我一身独居。又无乡里。唯有一孤妪。相去十余步耳。详闻甚悦。便即随去。行一里余即至女家。家甚贫陋。为详设食。至一更竟。闻一妪唤云张姑子。女应曰。诺。详问是谁。答云。向所道孤独妪也。二人共寝息。至晓鸡鸣。详去。二情相恋。女以紫巾赠详。详以布手巾报。行至昨所应处过溪。其夜水大瀑溢。深不可涉。乃回向女家。睹不见昨处。但有一冢耳

晋义兴人姓周。永和年中出都。乘马从两人行。未至村日暮。道边有一新小草屋。见一女子出门望。年可十六七。姿容端正衣服鲜洁。见周过谓曰。日已暮。前村尚远。临贺讵得至。周便求寄宿。此女为然火作食。向有一更闻外有小儿唤阿香声。女应曰诺。寻云。官唤汝推雷车。女乃辞行云。今有事当去。夜遂大雷雨。向晓女还。周既上马。看昨所宿处。正见一新冢。冢口有马屎及余草。周甚惊惋。至后五年果作临贺大守(右此三验出续搜神记)

晋淮南胡茂回。此人能见鬼。虽不喜见而不可止。后行至杨州还历阳城。东有神祠中正值民将巫祝祀之。至须臾顷。有群鬼相叱曰。上官来各迸走出祠去。回顾见二沙门来入祠中。诸鬼两两三三。相抱持在祠边草中望。伺望沙门皆有怖惧。须臾沙门去。后诸鬼皆还祠中。回于是信佛。遂精诚奉佛(右此一验出续搜神记)

宋时豫章胡庇之。尝为武昌郡丞。宋元嘉二十六年入廨。便有鬼怪。中宵笼月户牖少开。有人倚立户外状似小儿。户闭便闻人行。如着木屧声。看则无所见。如此甚数。二十八年三月举家悉得时病。空中语掷瓦石。或是干土。夏中病者皆着。而语掷之势更猛。乃请道人斋戒竟夜转经倍来如雨。唯不着道人及经卷而已。秋冬渐有音声。瓦石掷人。肉皆青黯而不甚痛。庇之有一老奶。好骂詈。鬼在边大吓庇之迎祭酒上章施符驱逐。渐复歇绝。至二十九年鬼复来剧于前。明年承廨火频四发。狼狈浇沃并得时死。鬼每有声如犬。家人每呼为吃嚂。后忽语吾似吴。三更叩户庇之问谁也。答曰。程邵陵。把火出看了无所见。数日二更中复户外叩掌。便复骂之。云答君勿骂我。我是善神非前后来者。陶御史见遣报君。庇之云我不识陶御史鬼云陶敬玄君。昔与之周旋。庇之云吾与之在京日伏事衡阳又不尝作御史。云陶今处福地。作天上御史前后相侵。是沈公所为此廨本是沈宅来看宅。聊复语掷狡狯。忿君攘却太过乃至骂詈命婢使无礼向之复令祭酒上章苦罪状之事彻天曹。沈今上天言。君是佛三归弟子那不从佛家请福。乃使祭酒上章自今唯愿专意奉法。不须与恶鬼当相困。庇之请诸尼读经。仍斋讫经一宿。后复闻户外御史相闻白胡承见沈相讼甚苦。如其所言。君颇无理。若能归诚正觉习经持戒则群邪屏绝。依依曩情故相白也

宋泰始中有张乙者。被鞭疮痛不歇。人教之烧死人骨末以传之。雇同房小儿登岗取一髑髅。烧以傅疮。其夜户内有炉烧火。此小儿守火。空中有物。按小儿头内火中骂曰。汝何以烧我头。今以此火偿汝。小儿大唤曰。张乙烧耳。答曰汝不取与张乙。张乙那得烧之。按头良久发燃都尽。皮肉燋烂然后舍之。乙大怖送所余骨埋于故处。酒肉醊之无复灾异也(右二验出述异记)

宋襄城李颐。其父为人不信妖邪。有一宅由来凶不可居。居者辄死。父便买居之多年安吉。子孙昌炽为二千石。当徙家之官。临去请会内外亲戚。酒食既行父乃言曰。天下竟有吉凶不。此宅由来言凶。自吾居之多年安吉。乃得迁官。鬼为何在。自今已后便为吉宅。居者住正心无所嫌也。语讫如厕。须臾见壁中有一物。如卷席大。高五尺许正白。便还取刀斫之中断。便化为两人。复横斫之。又成四人。便夺取刀反斫李杀。持刀至座上斫杀其子弟。凡姓李必死。唯异姓无他。颐尚幼在抱。家内知变。乳母抱出后门藏他家。止其一身获免。颐字景真位至湘东太守(右一验出续搜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