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魔帝的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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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露露,你还会原谅我吗?

我想我根本没资格再问你这句话了。

我只祈祷,再见面,你还愿意认得我,不要像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就好。

你那么善良温柔宽容,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忍心。

不管你选择用什么态度面对我,都没有关系,这一次,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快乐,获得你想要的幸福。

露露,这条路,有你才有我。

浅印的诗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眼中那一道永远不变的最美丽的风景。

想你3892天的梓勋深夜笔

不知道他写了多久,上面的笔墨,字字力透纸背,且有大段的明显不同的颜色,不知道停停写写,用了多少时间……

这封信,是她看过写得最长的。

下面压着许多张,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比这封还要长。

你拿这十年的孤独,十年的相思,来回应我多年的等待吗?

捏在手上的信纸,在风中轻颤着,桌上哗啦啦的响声,声声刺耳。

她突然用力将信掷回桌面,转身朝楼下奔去,想要甩棹什么似地,脚步急促散乱,胸口不断地起伏,也抹不去那股窒闷的感觉。

韩露,你激动什么……

这不过是他借小亮的手,早就安排好的伎俩罢了。以他的狡猾腹黑,什么想不到,什么做不到。

说白了,他就是骗你善良,骗你心软,骗你心里还有他,左右做不出来完全陌视他的淡漠模样,就是吃准了你的宽容。

什么叫这条路,有你才有我……

露露冲下楼,也没头没脑地往外跑,恰巧杜梓勋在花园里找了半天,终于看到她,便追了上来。

“露露,你去哪?”

她一听,心头那把闷气一下找到了出口似地喷出,当他拉住她时,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冲他大叫一声,“不要你管,滚开——”

路也不看地就直往前冲,一下冲出了丛丛花障茂林,踏上一片青葱玉碎般的薄薄草平,抬头一轮满月当空,银辉如练,打在一颗茂盛的大树上,那片片椭圆形的绿叶,被染得银光烁烁,随着夜风轻拂,发出沙沙沙的摩挲声,树后一幢三层高的独幢洋房,此情此景,看起来是那么熟悉。

这……

“露露……”

小心翼翼地低唤声,又从身后飘来。

她跑过了那条深色的柏油路,旁边还放着一个墨绿色的垃圾回收筒,一口气冲到了大树的阴影下。

她看到那两幢洋房,那个俩俩相望的阳台,和当年一模一样。

胸口不断起伏着,被一阵阵的酸涩翻搅着。

天上的明月,刺得她眼睛生疼,死死地撑着,瞪着,手掐进了大树皮里,也不知道。

直到一只大手拉过她的手,低声说,“别伤害自己,你要不开心,就打我骂我吧!”

她抽回自己的手,踉跄地腿后,“呵,杜梓勋,你说得倒简单容易,你以为我打你骂你,过去发生的一切就一笔勾消了吗……”

他面容一僵,别开脸看向另一方,“我知道,不可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心难过,不要……”

“你闭嘴闭嘴闭嘴——”她扑上来,抡起拳头捶着他的胸口,吼声中满是风雨飘摇的痛和矛盾,“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个魔鬼,魔鬼——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魔鬼,你不配让我难过,让我伤心,让我流泪,你不配,你早就不配了……”

“是,我不配。”

“你不要以为使这些手段,写什么信,把这些破东西搬到我眼前,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好,不原谅。”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到最后选择的还是你的弟妹,你的未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露露……”

他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她就狠狠踢他一脚,打开他的手。

她拿着大大的眼睛,瞪着他,水光漫在眼底,她咬牙切齿地也没让它跌落下来,倔将一如当年,没有变。

“你别想,也别废这些功夫了。除非你可以把时光倒转,重新来一次。可是,再重新来几次,你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一样的残忍无情。你敢说你不会吗?”

“我……”

他身形一晃,紫眸痛苦地收缩,那执意要将他推进悔恨深渊的力量,他现在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坚涩地吐出一个字,“会。”

她的呼吸倏然一窒,唇角泛出一抹极苦的笑,绝美的小脸隐在了月光的阴影里,又腿后了一步,“不管再重来几次,结果都一样。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你多努力,多想重新开始,都没用,没用了!”

“是,没用了。”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给你留下的痛吗?不管你当年为我做了多少,都没用,到最后得到的都是被怀疑,被抛弃,走向绝望。

我哪有资格再获得你的求赎呢?是不是现在我每向你迈进一步,你就会这么痛苦,难过,想哭却又不能掉眼泪。

如果这一次的再相逢,始终让你如此痛苦,是不是我真的应该……

“既然没用了,你还留着这些破东西做什么……我不要看到这些,这些……早就没意义了……”

她推开他,跑了出去。

他愣在原地,看着脚下微拂脚尖的小草,觉得千斤重压在身,挪不开一步。

身后传来她的怒喝声,“把燃烧枪给我!”

他的近卫兵队长说,“露露小姐,请您冷静一下,陛下他真的不想伤害你,他只是……”

“给我,把枪给我。”

“小姐,你……”

“我不管,我就要枪。”

“小姐,等等……”

她就像一阵风似地,拿着一把单兵专用的激光枪,从他身后冲过去,冲向那两幢洋房,就是一阵发了疯似地扫射,飞扬的黑发,在夜风中张扬飘舞着,宛如夜色里的精灵。可她那满身的凄怆,痛苦,就像一根根银针,每一针,都刺在他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