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黛玉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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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请他们进来吧。”黛玉轻笑一声。

弘历扶了富察馥儿走了进来,给黛玉行礼:“儿子弘历携嫡福晋富察馥儿来给皇额娘请安。”在别人眼中弘历年龄跟黛玉差不多,但是却称呼黛玉为皇额娘似乎不妥当。

只有黛玉明白,这弘历是日常子,偏偏日常子是雍正和自己一口阴阳之气所化,因此等于是自己的孩子,她轻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行这么大的礼,起来吧。”

弘历扶了富察馥儿起身,黛玉招手让富察馥儿坐到自己身边,只问道:“这嫁过来也月余了,可还习惯,宝亲王可欺负你了吗?”

富察馥儿脸上泛起幸福的色彩,微微摇头:“劳皇额娘记挂,府中一切都很习惯,王爷对儿媳也好。”

黛玉含笑点了点头,又看着弘历:“可去过你皇阿玛那里了?”

弘历点了点头:“去过了,皇阿玛说让我带了馥儿来给您请安。”

黛玉笑了笑:“都一家人,何必那么多礼,我最讨厌就是这么多礼节了,请安不请安随心就好了。”

弘历倒笑道:“好在是来请安了,不然我还不知道原来十七叔竟然还喜欢上了一个宫女,我去见皇阿玛的时候,正好看见十七叔跪着求皇阿玛成全呢。”

黛玉听了,眼睛一亮:“是什么女孩子这么厉害,你那十七叔可是有名的浪荡子呢,要抓一颗浪荡子的心,可是不容易的。”

弘历笑道:“说来这个人跟皇额娘还有些关系,正是如今在耿嫔娘娘身边侍候的惜春。”

黛玉和瑾瑜相视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想不到这十七郡王爷竟然还喜欢上了惜春,不过怎么没听宫中提起?”

弘历微微摇头:“具体儿子不清楚,好似这事情还是因为儿子成亲才起头的,儿子忙着带馥儿过来请安,因此具体没如何了解。”

“呵呵,这个事情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却见兆佳福晋和瓜尔佳福晋一同进来,后面还有福慧,说话的正是福慧。

给黛玉行礼后,黛玉笑道:“这倒是奇了,今儿怎么一个个人都来奇了呢?”

兆佳福晋贤惠一笑,不语,她和黛玉并不熟悉,这次来主要是带福慧进来,比较雍正和允礽都知道福慧年纪不小了,因此对于她的终身大事也很留意,过去的一切并没有人去提及,他们只想让福慧未来幸福。

弘历笑对福慧行礼:“见过姐姐。”

福慧受了这一礼,两人毕竟是亲兄妹,因此福慧这样受礼也是应该的。

一旁富察馥儿虽然不知道福慧是什么人,但是弘历行礼,馥儿自然也行礼。

福慧拉起了馥儿,笑道:“这个弟妹好,我喜欢。”说着拔下手中的一个镯子自己套进了馥儿手中:“这是亲额娘留下的东西,如今算是你的了。”

馥儿一愣,想推辞,倒是弘历笑道:“收下吧,这原该是你的。”

馥儿聪慧,听弘历这么一说,又见福慧和弘历眉间的三分相似,倒也有几分明白,不过她心中诧异,若这福慧是公主,为何却成了怡亲王的女儿。

黛玉却并不为这事情做解释,而是问福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福慧笑了起来:“这是这事情说穿了也是一个巧,当日弘历成亲,额娘带了我去宝亲王府帮忙,原这东西就不少,偏是少了富贵如意,那是当年老祖宗留下给弘历的,因为阿玛忙,所以没法管这事情,因此就让十七叔进宫来拿,正巧那日四叔赏赐了一些东西个耿嫔,其中就有一些衣料子,那惜春如今原已经成了耿嫔娘娘那里的掌衣姑姑,因此这领衣料的事情自然是要她经手的,所以也就去了那库房那衣料,偏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是十七叔进去的时候。”

原来那日惜春领完料子,准备离开,不想才走到门口,却急匆匆进来一人,正好撞在了惜春身上。

惜春身子原不高,手中又捧着几匹衣料子,这一撞,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衣料子也压在了她身上。

允祥想不到竟然会撞上人,忙招呼一旁的宫女,七手八脚将惜春扶起来。

惜春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继续拿起了那衣料子,检查了一下,清醒料子没出事,因此也没说什么,就告辞离开了。

这一下连允礼都奇怪了,虽然他比不上允禟是北京城第一美男子,但是好歹他自信长的也算端正,平日在他身边莺莺燕燕没少抛媚眼给他,早习惯了所有人的倾心目光,如今这惜春竟然连头都不抬一下,这让他很不舒服,因此他竟然开口:“没看见本王在这里吗?”

惜春本身性情就冷,再加上这是宫中,因此对什么事情都看的比较开,如今这允礼这么一说,她也奇怪,只好微微再度行礼:“王爷有什么吩咐?”

允礼看惜春依旧一副冷漠的表情,心中非常的不舒畅,直接道:“本王口渴了。”

惜春点了点头,对一旁宫女吩咐:“王爷口渴,你们还是去给王爷倒茶吧。”又对允礼道:“奴婢就不打扰王爷了,奴婢告辞。”说完就要离开。

这男人的劣根性啊就是让人无语,这允礼也一样,一向高傲惯了,几时有人这样无视他的,因此他看着惜春,希望看出她到底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但是左看右看只不过比别人冷漠,其他根本没什么,似乎还中规中矩,颇有一番姑姑样子。

惜春可不知道允礼如何想,见允礼不开口,只是微微皱眉,然后道:“王爷,奴婢可以走了吗?”

允礼挥挥手:“走吧走吧,你不待见爷,爷也不待见你。”

惜春微微挑眉,却不语,这些皇室后嗣个个都是比较刁蛮霸道的,惜春可不想得罪了什么人,因此屈膝后就告辞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只喝了一口水,然后就开始按照耿嫔的要求给她做旗袍。

她在宫中并不多言,其实她冷眼旁观,早就看明白,这宫中可不是能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的事情,看元妃和探春,她们的情况就明白,曾经的风光最后也不过是冷宫,曾经的纯真最后也不过是被宫中的权势给污染,她只有不声不响,才能明哲保身,希望早早过去六年,然后离开这里,再找个清静的庵堂,出家做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