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金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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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羽彤亦是小心翼翼地捂紧了锦被在胸口,拾了自己衣裳,用余光轻轻扫对方一眼,看到了他赤着的身体,铜黄的肌肤一块一块,精美无比。以前不是没看过,只是这次看到竟觉得脸颊热乎乎的,闭了闭眸,甩开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穿了衣物下床。

朦胧的光线里,沉寂了许久许久。

羽彤静静地坐到了梳妆台前,梳理了有些凌乱的发髻,南宫云轩坐在床沿上,背靠着床柱,一脚蹬在沿上,一手放到膝盖上,头微仰,紧紧盯着房顶发呆,看似不羁,却是满腹沉思。

“王爷……”

“夫人……”

寂静了许久,二人却是异口同声。

回首的凝望,那一刻,他冰冷的脸上,点点笑意,那她,却多了一抹羞涩。

“你先说。”南宫云轩一甩袖,已是离了床榻,缓步朝羽彤走来,饱满的唇微微扬起,似笑非笑。

比起刚才,淡淡的尴尬早已褪尽,皆是迷离。

“刚才臣妾只是帮王爷而已,王爷不必念记挂在心。”羽彤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说出这句,心隐隐作痛。

“原因。”南宫云轩站着,羽彤坐着,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冰瞳里的冷冽愈深,流动着异彩,视线轻轻在她的小脸上掠动。只短短地两字而已,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这还需要原因吗?”羽彤脸色微愠,弯弯的柳眉蹙起,恨恨地瞪他一眼,心里又羞又气,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臣妾不想因此把自己绑死了,也不想把王爷绑死了,从前臣妾都说过,待王爷功成名就,臣妾就……”

“就离开?”南宫云轩接了羽彤的话,声线冷冷的,仿佛北风吹刮一般,似是不悦,不过很快冰凉的唇角掠过一抹笑意,“可是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对你负责的。”

“不用。”羽彤的表情淡淡,扔下的两个字力度很重。偏偏他中的是无情草的毒,为何要舍自己的清白去救他?侧眸看到床榻的被褥上染上的红艳,心不自觉地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生气了?”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似是把所有的冷意都挑得干净,蓝眸是一片清澈干净,伸手想去抚她的脸颊,却是僵在半空中,“其实本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末了,低低冷声里含着笑意,“你是本王的,这辈子都是。”说罢,手终于抚上她的脸颊,滑嫩的肌肤就像一抹丝绸,柔顺的几乎抓不住。

这一句撞在羽彤的心上,竟叫她觉得有几分安心。

有某一刻,她竟怕他是为了负责而负责。

不知从何时起,对感情避之不及的她,竟也想知道,他对她,到底几分真假。沉思迷惘,竟忘记他落在她脸颊的手,看他时,黑潭般的眼眸流动着夜明珠的光芒,忽明忽暗。

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了吗?他会不会也像叶霖一样只了为了某种目的?一想到这里,心就一阵拔凉,打了个冷噤,长袖一掀,推开他的手。

不知是用力太大,还是怎么的,被她那么一推,南宫云轩尽是不自主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爷,怎么了?”羽彤赶紧地上前去扶他,看他时眼里满是紧张。

“你明明是在关心本王?”南宫云轩一侧眸,迎上坏坏的笑。

“你耍我!”羽彤厥了厥嘴,在他面前竟是如此的小女人。

南宫云轩捕捉在眼里,眼底浸出的是喜悦,“是真的痛,本王背后的伤口还没愈合了,这会儿又淋了雨,难道不痛么?”故意地往羽彤身边凑了一凑。

“你活该。”羽彤把小脸一撇,不再去看他。

“真的不管本王?”南宫云轩抱着胳膊,似是委屈。

“不管。”羽彤不回头,冷冷两字。其实心里想,只是一想到刚才,心里羞涩地厉害。

她堂堂风光一世,商界强人,没想到竟会在他的面前变得如此小女人。真是拜他所赐。

越想心里就莫名的来气。

一双漂亮的眸子忽忽地转着,就是铁定不去理他!

许久,许久,背后没了声,心里竟是忍不住地一阵着急,再一回头,唇瓣碰上两片湿润,顿时清眸大睁,那张精致的面孔在黑瞳渐渐放大。

片刻的晃神,赶紧地退开。谁料他的大手一揽,紧紧捉住她的腰际,冰冷的脸笑意愈是诡异。“可是你主动的。”

“你耍赖!”羽彤的心突然有些乱,从来没有过的这种感觉。

“明明是你耍赖,还说是本王,要不,本王也主动一下,还回来好了?”南宫云动眯起精亮的眸子,嘟起饱满的红唇正要欲上来。

“南宫云轩!”羽彤几乎要抓狂。

世上能叫她生气的,怕也只有他南宫云轩一人。

这种争吵,细细一回品,竟叫她有几分留恋。

就在这时,密室的房顶传来了一阵咚咚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平趟的房顶就像一扇大门似的,吱呀一声打来。

夜间的琉璃灯光直泄而下,把整个朦胧的密室照得愈是清晰。

“南宫小弟……”

“王爷……”

是刑杰和北堂泽的声音,借着明灯的光芒清晰地看到他们的面孔,这密室就像一口井,很深的“井”,回音下来,嗡嗡直响。

“夫人,该出去了。”南宫云轩仰视一番“井”上的人影,眼里的迷离愈深,大手揽紧羽彤的腰际。

“你松手。”他是故意的,羽彤有些生气,想挣开。

“怎么?不想出去,留恋于此?”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笑得愈是神秘,视线撇了一眼那有些凌乱的床榻。

“没有。”羽彤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心头又是一个紧缩,赶紧地否认,鹅子脸上划过一丝羞怯。

南宫云轩皆收在眼底,唇弧拉得老高,弯臂一用力,几乎将她的整个身子扣进怀里,另一手在胸前一划,轻跃上屋中的桌案,脚尖一蹭力,飞身跃起,再蹬一下墙壁,借助第二个弹力,终于跃出了“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