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一愣,这个动作是朱邪玉堂作弄人之前,专门通知他的伎俩,不过这北堂幽香就算在怎么得罪了他,可是朱邪玉溶也知道在没有少主的命令之前,这个北堂幽香是万婉动不得的,当下回瞪了他一眼,尽量平缓着口气道:“三姑娘,恕在下直言,便是你们北堂家的长老来,我们少主也不一定见。”
此话已经非常婉转的告诉了她,她是没有见朱邪家少主的资格的。
果然,这北堂幽香明白过他话里的意思来,不禁气红了双眼,想她北堂家堂堂的小姐,今日竟然被朱邪家的两个下人一在的羞辱,这就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只道:“你们这两个下人,本小姐看得起你们方和你们说话,不想你们竟然这样不知道好歹,看来是不将我北堂家放在眼里?”
朱邪玉堂快要笑出来了,忍不住道:“拜托大小姐,你看清楚形势好不好,你一口一个北堂家,却还不知道过了今日,那北堂家还有没有,何况你既然觉得跟我们说话有玷污了你的高贵,门在那里,你自己出去吧!”
“你……”北堂幽香被朱邪玉堂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到她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二度被这个下人赶,她若是在出去,那还颜面何存?冷厉着双眼,看着朱邪玉堂,最后只得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若不然也成了你那样的人。”
却见朱邪玉堂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一副显然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伸了伸脖子,说道:“也是,再说下去,确实有辱本管家的身份了。”这一说完,便迈出厅去。
见他走了,北堂幽香这才冷哼一声,低声在口中骂道:“贱奴才!”却不想那朱邪玉堂陡然一转身,待北堂幽香看清楚之时,喉咙已经叫朱邪玉堂给紧紧的用两指勾住了。
“在骂一声试试!”朱邪玉堂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天的吊儿郎当,反倒是一脸冷冽的看着北堂幽香,眼神里荡漾着一阵阵的冷意。
北堂幽香当下就给他骇住了,没有想到他会听到自己的骂声,因为已经隔得很远了,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因为太快了。忽然想起来时兄长对自己说的话,朱邪家的管家一个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一个个看似神仙般的人物,但是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比那魔道之人大度几分。
脸色顿时‘唰’的一下就白了,甚是惹人怜爱,但是那层白上,随之升起一道青色,干哑着嗓子,在无先前那犹如黄丽婉转的亮丽之声,“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这个时候,她还是在命令,似乎从来不知道低头二字。
朱邪玉堂见此,两指间不禁又多用了几分力,一脸邪笑的看着她,那原本在跟大管家想必之下,不算是怎么出众的容貌,此刻却是充满了极度的诱惑,眼角向上,眉梢含情,声柔似水,“我,自然是不会怎么样,可是,它我就不知道了。”
北堂幽香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顿时一片彻骨的冰凉,可是却有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如今的冰凉,只觉得那丝冰凉轻轻的蠕动着,又听朱邪玉堂道:“哎,果然是冬天,都不怎么热情。”
脖子上的冰凉一下消失,但见朱邪玉堂的手里竟然提着一条绿幽幽的小蛇,当下才反映过来,刚刚在她脖子上蠕动的,竟然是这个小蛇,当下两眼一番,差点晕阙了过去。
朱邪玉溶见朱邪玉堂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便轻斥道:“老五!”
朱邪玉堂有些不情愿的放开北堂幽香,任由她软软的瘫在地上,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小蛇,“这个女人,你何必跟她废话,将她腰间的信拿出瞧瞧才是要紧事。”
“那信看不看倒是小事,只是我问你,心剑可有回来?”朱邪玉溶一面问着,一面跟朱邪玉堂出了厅。
后面才出来几个丫头,将那吓得软绵绵的北堂幽香给带回客房去。
心剑?“没有,我也正是好奇,她明明是可以追上那人的,可是如今却还没有回来报信,难道路遇了什么跟强劲的对手?”朱邪玉堂也有些诧异道。
朱邪玉溶摇摇头,“不可能,北堂家现在已经没有人了,除非……”
见朱邪玉溶的凝重的表情,朱邪玉堂顿时反应过来,却一口回绝道:“不可能!”那人怎么可能会回来呢?当年他被逐出北堂家,如今不过才是十八年,难道他对北堂家的仇恨就一点也没有了么?而且此刻还回来帮北堂家,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你可还记得,当年他走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朱邪玉溶沉着眉头。
“什么话?”当年他朱邪玉堂才几岁?不晓得。
只听朱邪玉溶一字一顿的说道:“北堂聪死,北堂令回!”
北堂聪,北堂家家主。
为了北堂令回来,北堂家的长老可以毫不犹豫的献出北堂聪的命,这是生存法则里必然的条约。
朱邪玉堂愣了下,有些傻样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北堂家便是死了一个北堂聪,可是我相信北堂令不会那么没有脑子的就回来了,那北堂家的长老会给他好日子过么?现在是北堂家危难之时,他们定然会委曲求全的求北堂令回来,可是如果这危难一过,你便睁着眼睛看,那些长老又要怎么使着计谋来弄死他了。”
朱邪玉溶细细的看了朱邪玉堂一眼,最后只吐出一句话来道:“老家主这一身的败笔,就是选择了你做五管家,一般时候,你的脑子到底是带有没有带出来?”
这句话,如果是三管家或是二管家来说,朱邪玉堂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一拳打过去,可是,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管家里的老大,这个严谨的朱邪玉溶,而且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自然也离不开他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