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赫连非离正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锦服朝着张静仪这院落的方向而来!
楚予梅嘴角冷冷的一扬,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张静仪,你等着吧!
收起那嘴角边的冷笑,换上一抹如小兔撞着老虎般的表情,眼见着赫连非离越来越靠近自己了,楚予梅很是胆怯往边上靠去,脸上尽是害怕的慌意!
“臣……臣妾见过王爷!”就在赫连非离越过她的身边时,楚予梅上下牙齿打颤着对赫连非离侧身行礼!
赫连非离斜眼瞟了下楚予,这是他第三次见她,第一次是那中秋宫宴,这女人很该死的拉下了他的裤子,让他在众臣面前即失了仪又丢了脸!那时,他恨不得一掌劈了她!但皇后却被楚云翘那张嘴哄的将这女人赐给了他!
第二次是大婚次日,大喜那日他不得已亲自迎亲,但在迎进来后,却也没在她的房内呆上一刻!是在大喜次日她敬静仪茶的时候,他才见着了她第二次,静仪说她外穿嫁衣,里面却穿着孝衣,说她不懂礼数!不过在他看来,至少她还有一点孝心,还知道知恩图报,所以,静仪生气,他也没说上什么!
这是第三次见她,却为何她似是有些胆怯的样子!一见着自己便有些战战兢兢的!
赫连非离有意无意的扫着楚予梅,并没有让楚予梅起礼的意思,于是楚予梅便就那样一直半侧着身子,对着赫连非离福着礼。
“你怎么在这里?”赫连非离半晌后淡淡的问道,还是没有让她起礼的意思。
楚予梅依旧微侧着身,对着赫连非离很是恭敬的说道:“回王爷,臣妾本是想去给王妃请安的,可是听下人说,王妃身体不适,所以便折了回来,想着等王妃身子安些了再来请安!如果因为臣妾的请安而让王妃见了风影响了身子,臣妾罪难逃!所以……”兢兢的看着赫连非离,脸上尽是怯怯的惧意!
赫连非离视一眼楚予梅:“你很怕本王吗?”
楚予梅故作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没……不……不是……怕……也不是……臣妾……”楚予梅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说是语无伦次还不如说是不知所措来的更妥些,一脸惊慌失意的看着赫连非离。
赫连非离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予梅,等着她的回答。
见着赫连非离这表情,楚予梅内心笑了,笑的无比得意!张静仪,你看吧!你的男人也不见得对你有多深情!很快的,他的情便会转向我!
心里得意的想着,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惊慌:“臣妾不知该怎么说!臣妾不是惧怕王爷,而是敬愄王爷!宫宴的时候,是臣妾失了礼,王爷不但没有责怪臣妾,更愿意给臣妾一个名份,臣妾铭感王爷恩意!但是臣妾也为自己的无意之举惶恐!”微低着头,说的很是小声,似是真的很为自己上次那扯掉赫连非离的裤子一事而惶恐着!
赫连非离眸光一沉:“本王倒是没想到,原来本王的侧妃如此深明大义!即如此,那不如随本王一起去探拭王妃如何?”
“啊?”楚予梅小小的一声惊呼,一脸的受宠若惊,然后由惊转喜再由喜转忧:“臣妾之荣幸,只是不知王妃愿不愿意见臣妾!毕竟臣妾连连惹的王妃不悦!”
赫连非离冷冷的一笑,双眸意味深长的盯着楚予梅:“那正好趁现在,你好向王妃陪个罪!王妃是大肚之人,自不会记怀!”
楚予梅甜甜一笑:“臣妾谢王爷恩!”
房内。
张静仪交待完绿翠,让她解决了楚予梅的事后,才想起,似乎昨儿至现在,又一直未曾见到过赫连非离。
眉头微微的一拧:“绿翠,王爷这段时间是不是挺忙?”
绿翠怔了一下,随即马上回过神来,对着张静仪一脸不知的表情:“小姐,这个绿翠不知,绿翠是服侍小姐的,不好过问王爷的事宜!不过,这几日倒真是没怎么见着王爷,按理说,小姐身子不适,王爷应该很担心才是啊,可是这几日,王爷好像没怎么在府内!不知道在忙什么!”绿翠似是在替张静仪不值,但是眼底那透出来的眼神却是一种无比深沉的莫测!
“是吗?”张静仪有些失落,绿翠说的没错,如果换成以往,他一听到自己身体微有一点的不适,便会紧张的直要宣太医,可是现在,他却可以好几天不到自己这边来!
本来这是他们一起的卧房,可是突然之间,他却说为了她的身体考虑,他先搬去其他院落,等她身体恢复了他再搬回,可是这一搬,他却似乎没有了要搬回来的意思!赫连非离,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在意我还是不在意我!为什么,我越来越摸不透你了,为什么你让我觉的,你现在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绿翠,你等下去王爷那边看看,看他用过早膳没!就算再忙,也不能不用膳!”
绿翠那靠门的左耳微微动了一下,听脚步声,她知道是赫连非离来了,只是似乎不止赫连非离一人,后边还跟着一脚步稍轻盈的,会是谁?脸上神秘一笑:“小姐对王爷真好!王爷都这么久没来看小姐了,小姐还一心的想着王爷!说不定王爷现在在侧妃那呢!绿翠都替小姐感到不值!小姐身子还不适着呢!”说着还很是气愤的嘟了下嘴!
张静仪整下人僵了下:“你是说,他这几天一直未见个人影,是在楚予梅那贱人那里了!”一想到赫连非离很有可能是与楚予梅在一起,张静仪不免提高了一点间量:“如果让我知道他真的在那里,我一定对她不客气!”恨恨的,咬着牙道!
“王妃是要对谁不客气呢?”赫连非离邪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声音刚落,便见着一袭淡紫色的锦袍出现在了张静仪的眼球里,随后,赫连非离那高大的身影立在了张静仪面前,一脸的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