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通!”
赫连夜刚说了一个字,只听的:“通”的一声,众臣寻声望去,只见太子赫连非靳已然双膝着地,正正的跪在了朝堂的正中央。众大臣均是一脸的不解,这太子这是做什么?
对于赫连非靳的这一动作,赫连非逸脸上不解之色一闪而过,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但那不解之色也只是仅限于那一瞬间的功夫,赫连非逸想,或许赫连夜会对赫连非靳的举止更为在意。
赫连非离在见到赫连非靳那:“通”的一声跪下之时,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讶异,那眸光在赫连非靳的身上略停一会,再缓缓的转向正前方的赫连夜。
赫连夜眉头微拧了一下,眸光凌厉,冷冽的射向跪地的赫连非靳,冷冷的开口道:“太子这是做何?”
这次赫连夜唤的不再是靳儿,而是太子!这让赫连非靳再度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赫连非靳彽着头,谁也看不清这会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唯一有他自己知道。半会,他缓缓的抬起头,对上赫连夜那一脸的冷冽,一脸深痛的对着赫连夜道:“父后,儿臣有事启奏!”
听着赫连非靳如是说道,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们均是惊吸一口气,太子这是为何?有事启奏何须下跪!这是什么情况?众大臣的眼光在赫连夜与赫连非靳之间不断的徘徊着。
赫连非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于朝堂之上,只是那清冷的眸中增了一分精锐,他自是不会相信赫连非靳只是如表面这般的简单,他深知赫连非靳每做一件事必有他的用意,那么这次定然也不会例外!
赫连非离的双眸之中也一闪而过深邃,静静的旁观着赫连非靳,猜测着他的意寓。
赫连夜嘴角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勾笑,自那龙椅之上一个利索的起身,迈着步子朝着堂下而来,身后的赵定青随即跟上。
走至赫连非靳的面前,赫连夜居高临下的附视着赫连非靳,在附视赫连非靳之前,一抹清浅和谒的目光先投向一旁的赫连非逸,对着他慈爱的笑了笑。
赫连夜的这一抹前所未有的慈爱笑意让赫连非逸浑身怔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他眼花了还是赫连看错对像了!他不是应该对赫连非靳露出如此这般的笑容吗?眉头微拧了一下,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赫连夜将赫连非逸那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赫连非逸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眸光再度换上冷冽,表情再度换上肃穆,附视着赫连非靳,冷冽的说道:“靳儿,有何事向朕启奏?为何还在朝堂之上当众下跪!”
“回父皇,儿臣下跪是为母后求情,望父皇宽恕母后所犯之罪!”赫连非靳一脸孝意的说道。
赫连夜冷冷的一抿唇,不紧不慢的问道:“那太子倒是告诉朕,皇后所犯何罪?为何朕不知?”
赫连非靳有意无意的看一眼赫连夜身后的赵定青,道:“儿臣无意中得知赵公公前段日子的失踪意是与母后有关,且……”再看一眼边上的赫连非逸,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且什么?”赫连夜意味深长的看着赫连非靳,问道。
“且丽妃娘娘殁一事,也与母后有关!儿臣不想助纣为虐,故向父母说出实情,望父皇在自治母后时手下留情!”赫连非靳一脸为其母求情的表情。
所有的人在听到赫连非靳如此说道时,均深吸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丽妃宾天一事竟然会与皇后有关,而揭发这事的竟然会是皇后之子,太子!
赫连夜的脸色一变,从刚才的不紧不慢到现在的悖然大怒,对着赫连非靳怒喝:“你给朕把话说清楚明白,皇后与定青失踪一事有何关联,丽妃又与皇后有何关系!”凌厉的眸光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子一般,直视着赫连非靳。
赫连非靳正了正身子,脸上虽带着惧意却也冷静:“回父皇,母后前几日招见儿臣,告诉儿臣,赵公公是她与丽妃娘娘合计,被丽妃娘娘害的,就是那日父皇与母后去皇陵之时。而丽妃娘娘则是与母后在对打时,被母后击毙的!而母后也是身受重伤,是被丽妃娘娘短剑所伤!”赫连非靳简简单单的对着赫连夜说了下过程
赫连夜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赫连非靳,冷冷的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时皇后与丽妃要置定青于死地?又为何她们两个大打出手?你与皇后是母子,相信皇后定是什么都与你说了!”
“回父皇,据母后所言,丽妃娘娘之所以要害赵公公,那是因为,赵公公知道了丽妃娘娘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丽妃娘娘必须将赵公公除之!是什么秘密,母后没有细说,只说好像是丽妃娘娘心系他人,无视父皇!而丽妃娘娘与母后大打出手,那是因为丽妃娘娘知道那日刺杀儿臣之人其实并非宁王所为,而是母后暗中请的杀手,其要刺杀之人其实并非儿臣,而是……而是……”赫连非靳说到这时,没再往下说,只是用着战战兢兢的眼神看着赫连夜。
“你是想告诉朕,那日他们要刺杀的其实是朕,而你不过只是做了朕的替身?”赫连夜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非靳。
“儿臣惶恐,为父皇挡箭本就是儿臣该做的!只是据母后所言确是如此!”
“母后怕丽妃向父皇告发她买通杀手让其刺杀父皇一事,而丽妃却怕母后向父皇告发她至今仍是闺处之身的欺君之罪!”
啊……赫连非靳的话再次引起了众大臣的一致异讶!丽妃娘娘至今仍是闺处之身!那也就是说宁王并非她所生,那也就是说宁王并非皇上亲子,并皇室血脉!于是,朝上众大臣那异样的眼神齐涮涮的向着赫连非逸而来!
赫连非离在听到赫连非靳此话时,嘴角冷冷的弯了弯,原来赫连非逸并非皇室血脉,这么一来,他便少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少了一个对手了!如今他要对付的只有赫连非靳一个了!好!很好!省了他不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