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城皇宫
丞相、吏部侍郎、礼部侍郎三人齐步走进御书房中,跪在地上,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并肩跪在地上的三位朝中大臣,翎则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但脸上却带着丝丝的笑意,道:“各位爱卿,你们一同来找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三人眼角的余光不禁相交于一处,眼中均闪过一抹异色,丞相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道:“回禀皇上,现正值选秀时节,各地官吏皆关心皇室子孙的繁衍,所以选了些品貌端正、温柔贤惠的秀女准备送进宫中,以储备后宫。这些便是各地呈上的画卷,望皇上挑选。”
“请皇上过目。”吏部侍郎和礼部侍郎手中抱着画卷,上前几步,小心地将画卷放在了桌案之上。
扫视了一眼桌上的十几卷画卷,翎则脸上强装的笑容随之淡去,眉头微微皱起,无奈地挥了挥手,道:“好了,朕知道了,各位爱卿若是没有其它事,便先行退下吧。”
“希望皇上认真挑选,现在便能给臣们一个答复,好让臣们及早准备相关事宜。”三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面色甚是恭敬,可是态度却很是坚决。
眼神瞟了一眼守在一侧的内官,翎则微微一颔首,那内官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悄声退下了。
“那好吧,朕现在就好好看看这些画卷。”翎则放下手中的毛笔,随意地拿起其中的一幅画卷,低头细细地打量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见翎则已经将十余幅画卷来来回回地看了三四遍了,于是相互对望了几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意见,吏部侍郎上前几步,道:“皇上,这些画卷,你已经看了好几遍了,可有中意的?”
“我再看看,我再好好看看。”翎则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低头看着桌上的画卷,可是那些女子的摸样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入他的眼中,心中万分焦急,暗自祈祷着:月儿,你倒是快些啊,我可就快撑不住了。
半个时辰之后,在三个大臣的连番催促下,翎则已是焦头烂额,就差抱头痛哭了……
离御书房不远处的楼廊上,阴月在丫鬟地搀扶下,慢慢地走着,甚是悠闲。
刚刚来通风报信的内官看着阴月那悠哉的神情,不禁硬着头皮,小声催促道:“娘娘,那几位大臣今天似乎抱着必胜的决心,您还是快些吧。”
嘴角轻轻扬起,看着那安静的湖水,阴月淡淡地开口:“走过这条楼廊就到了,你不用着急,皇上他自会有办法应付的。”
“可是……”那内官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看见阴月眼中的不悦时,急忙止住了未完的话语,只得跟在阴月的背后,慢慢地走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阴月走进了御书房中,就见翎则正一掌重重地击在桌上,愤怒地站起了身,眼中满是怒火,似乎正欲破口大骂,于是急忙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丞相、吏部侍郎和礼部侍郎,厉声道:“你们又怎么惹皇上生气了?”
“微臣……”三人吱吱呜呜,讲不出半个理由。
见他们言语不清,阴月眼睛微眯,转身正欲问翎则,却被桌上散乱的画卷吸引了视线,眼中不禁窜出了两簇火苗,绕过桌子,伸手重重地拧着翎则的耳朵,大声道:“翎则,你说,满桌子的女子画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听我解释啊。”翎允的脸上满是痛色,焦急地道,“月儿,你先,先放手啊,真的好疼啊。”
“要我放手,你休想。”阴月用空着的手将桌上的画卷全部扫落在了三位大臣的面前,道,“你们都给本宫滚,滚啊!”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三位大臣急忙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出了门,站在门外,不停地拍着胸口,皆暗自庆幸道:幸亏那个霸道,又爱吃醋的皇后娘娘没有要了自己的小命……
见那几位烦人的大臣已经走远了,翎则急忙道:“月儿,他们走了,你赶快松手啊。”
“哼!”阴月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松开了自己的手。
“好疼啊,月儿啊,只是演戏嘛,你不需要这么用力吧。”翎则揉着自己发红的耳朵,一副疼痛难忍的摸样。
阴月偏转过身,不予理会身后人。
似乎这才发现阴月生气了,翎则忙从身后拥住她,柔声哄着:“月儿,你怎么了?”
阴月微微挣脱了一下,却终是没有摆脱翎则的束缚,遂生气地道:“你还敢问我。”
“娘子你别生气了。”翎则急忙小心地扶着阴月在椅子上坐下,给她斟了一杯茶,轻轻地捏着她的肩膀,道,“舒服吗?”
喝了一口茶,阴月还是有些生气,道:“每次都要我做坏人,我哪还会觉得舒服啊?”
“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你就别再生气了。”翎则从身后拥住了阴月,道,“加上今天那三个老顽固,现在朝中所有的朝臣都已经被你训斥过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敢再来烦我们了。”
“说的也是。”阴月淡然一笑,眼中是得意的笑。
翎则也是满脸幸福的笑容,将妻子搂得更紧了几分。
可是,谁又知道明日朝堂之上,众朝臣又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而水悠国这位后宫之首的皇后娘娘又会如何应对……
无论两方如何斗法,忙得焦头烂额的总是只有那么一位,便是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