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信有几分好奇,他不住眼的看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神秘酒客,看了半晌那人才瞟了他一眼,眼神儿里满是不耐烦。
“这位将军想要过来同饮么?”他倒着酒,对着酒杯说道。
呼延信抓起手中的剑,站起身,走到他的桌旁把剑放桌上,在他对面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
“面相。”男子将酒一干而尽。
“你会看面相?”呼延信看来不信。
“将军这张脸,上宽下尖业冲天,左阴右阳桃花乱,我说的可对?”
呼延信低着头笑,“你到底什么人?不要装神弄鬼,我不信这些。”
“我也不信,胡乱一说。”男人给他倒酒,“菜还没动筷子,请吧?”他忽然两眼含笑,好一双迷人的桃花眼。
呼延信和他干了一杯。
“在下呼延信,确是在朝廷挂着少将军的职位,我好像长你几岁,小兄弟在哪里高就?”
“在下慕容月,今年二十有三,江湖混混而已,谈不上高就!”
呼延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哎?村野相遇,可否以酒代剑?”慕容月拿筷子压了呼延信欲抓剑的手,向他举了举酒杯。
“你胆子好大。”呼延信已经收了笑。
“混在江湖,饿死胆小,比不得你们做官的要一味求安。”
“前几日刚犯下大案,你还敢来京城?”
“哪桩大案?”
“你污了尚书家三个女儿的身子,还弃尸井中,真够下流残忍!”
慕容月也收了笑,“笑话,小弟我向来只劫财不劫色,不要往我头上扣屎盆!”
呼延信冷笑,“证据已经确凿,你还想抵赖?”
“狗屁证据,我慕容月做事向来敢作敢当,我跟尚书无仇无恨,玩她几个女儿做甚?”
“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何不敢见官?”
慕容月忍不住喷笑,“少将军真是风趣,这个案子我敢见官,那以前的案子,官府肯放了我重抓吗?”
呼延信没再言语,慕容月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盗,凡是有钱人家一听他的名字,那是闻风丧胆。不过他也听说,这“无影大盗”是个盗富济贫的“良盗”,犯的几桩大案都是贪官污吏的脏钱,只最近这一桩才出了人命和丑闻。
“尚书家确实发现了你留下的盗印。”呼延信低着声说。
慕容月摇头,“我的印刻得已经够繁琐了,怎么又被仿去?看来又得换新了!”
“当真不是你?”
“当真不是我。”
少将军叹气,这可真麻烦,抓贼虽不是他的事,可撞上了,你说管还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