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也不要假装害羞拒绝了,你们抱都抱了,成婚那是早晚的事儿,没人会责怪你们的!”沐羽拍了拍凌柏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柏儿啊,好好努力,争取明年的此时给为师我弄出个娃娃来!哈哈哈……”
凌柏满脸无奈:“师父,您太胡闹了,您这么做对我是没什么影响,却会毁了脉语的清誉的……”
“毁什么毁?你相貌好,武功强,能赚钱,会养家,她嫁给你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柏儿,男儿生于世当自信自立,我可没记得自己教过你妄自菲薄!”沐羽显然是对凌柏这个徒弟相当看重和欣赏,夸奖的话亦是自然说出口的。
凌柏的眼神闪烁着,对自己的师父表示无力,他能想象到此刻的盈脉语铁定是一脸恶心欲呕的表情。
“语丫头,你且说说看,这江湖上有谁能够比得上我柏儿的?”
“师父……”凌柏才想说话却被盈脉语打断。
“说句公道话,凌大哥确实很优秀,至今我仍未发现有谁能够比他还优秀的!”所以,从以前她就将自己和凌柏划归为两个世界中的人,他太强了,她惹不起!
“嗯,语丫头说得实诚,我家柏儿的这张脸绝对比那个生错了种的妖里妖气的男人要英俊得多!”盈脉语的话深得沐羽心,不知为何,突然提到那奇枫那只妖孽,想是之前跟踪盈脉语他们时听到盈脉语称赞那奇枫长得美的话了。
盈脉语深感无力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一,凌柏如此出色的男子居然有沐羽这么个古怪又啰嗦的师父;二,那奇枫若是听到了沐羽老爷子对他的评价,不晓得表情又该是怎样一番精彩。
“师父……”
“你不用再多说废话,赶紧为生孩子做准备吧!”沐羽有些不耐烦,“你一个大男人怎生得如此啰嗦?”
到底是谁更啰嗦啊?凌柏无语问苍天。
盈脉语觉得不能跟沐羽讲道理,这老头的脾气拗得很,认准了某事,便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前辈,您以为生孩子是这么容易的吗?您总得让我们能够自由行动吧,前辈您也是过来人了,生孩子需要做些什么,您比我们小辈清楚,那可是很费体力的……”
“脉语!”
凌柏急忙出声打断盈脉语的话,盈脉语一瞥沐羽那黑透的脸色登时便暗暗吐舌,不会吧,莫非沐羽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其实还没……经历过?
答案很明显,沐羽抹不开老脸了,一挥袖解了凌柏的僵尸散,却随即又施了软筋散,至于盈脉语,他理也没理,衣袖一甩,不悦地走出门,“咣当”一声带上门,并从外面将门锁了起来。
“脉语,你别见怪,我师父他……”
“我明白,老人家,意外得纯情,而我却口没遮拦,伤不起啊!”
盈脉语这时径自起身走到桌前,掀开竹篮上的白色盖布,直接撕下烤鸡的一条腿吃了起来。
“抱歉,我从昨晚到今晚,已整整一日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东西,我怕自己会昏倒。凌大哥,你也吃些吧!”盈脉语抓起竹篮内的那坛酒,拆了封口,替凌柏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
凌柏看着她那丝毫不做作的吃相,以及完全没有因沐羽的无理取闹而愤怒不悦的神情,眼里露出笑意:“你还真是……”
“你又要说‘有趣’吗?”盈脉语一边啃咬着鸡肉,一边端起一碗酒,也不管凌柏有没有接过那碗酒,径自碰了那碗边一下,挑眉道,“拜托,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趣,所以,若是我的某些言行举止不巧让你觉得新奇了,那其实只是你的错觉而已!”
“呵呵呵,是吗?”凌柏端起那碗酒正欲就口之时,盈脉语陡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夺下。
“你不能喝!”盈脉语蹙眉说道。
“怎么了?你不是也在喝?”
“我喝可以,因为我不会中媚药,你若喝了恐怕就……到时候若是欲火焚身了,谁给你泻火啊?”
盈脉语如此一说,凌柏也不禁有些尴尬,不过,他还真的不敢保证师父沐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僵尸散似乎对你也没有作用,自中宇国十宝酒楼一别后,你究竟又遭遇了何种事情,莫非……”
凌柏的敏锐令盈脉语一时间回想起自己不愿回想的画面,她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鸡肉,岔开话题道:“对了,凌大哥,你现下是不是不能使用武功了?”
“是啊,中了软筋散,师父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凌柏无奈地躺在榻上,双腿自然交叠,双臂枕在脑后,白色长衫的衣袂垂下榻,白色衣裤包裹下的双腿笔直而修长,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意,无形中透着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性感。
好一副美男懒卧图!
“嗯,我看得出来。”盈脉语继续大口啖肉,瞥了凌柏一眼后,淡淡回道。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被盈脉语如此一反问,凌柏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再怎么清白,在世人的眼里也是有暧昧的吧!”凌柏以右手支着脑袋侧卧看向盈脉语,幽邃的瞳眸在昏黄的油灯灯光下流转着淡淡的紫色辉晕,好看的唇角漾起一抹几无可微的笑意,可说是戏谑揶揄,但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别的什么情绪……
“我倒不知凌大哥何时也会在意世人的眼光了?只要我们问心无愧,由他们说去,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盈脉语丝毫不以为意。
“你,就不怕我?”凌柏问得有些迟疑。
“怕!”
盈脉语直接肯定的一个字令凌柏又不禁一怔,随即便又笑道:“你还真直接,你也不怕我听了会受伤?”
“呵呵呵,我虽然不才,但也没有自恋到会认为江湖上那个堪可迷倒一切女子的随然公子会对我这么一个大龄女子感兴趣!”盈脉语答得坦然,完全没有自谦的成分在里头。
凌柏不着痕迹地又翻过身平躺着,低笑出声,暗道,果然够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