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大龄皇后:斗垮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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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尚流隆烨因着盈脉语冷漠的声音而心内一怔,胸口也是郁积着闷气,浑身都觉得不爽。

这女人在嫌恶他!他轻易地解读出盈脉语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拒他以千里之外的气息。

呵呵,这个昔日死心塌地地爱着他的女人居然在嫌恶他?!

尚流隆烨没来由地觉得愤怒,猛地上前扯住盈脉语的胳膊,揽住她的纤腰,俯脸就要霸道地吻向她的唇,却在即将碰触到她嘴唇的一刹那,亲到了一朵玫瑰花,嘴唇恰巧被玫瑰的刺刺中,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王爷,脉语该回去了!”盈脉语淡淡地说道,对于自己变出的花刺破了尚流隆烨的嘴唇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尚流隆烨死死地瞪着她,眸光冷戾骇人,活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呵,女人,你变得很有胆量了!”他伸舌将唇边的鲜红血珠卷入口中,阴恻恻地邪笑着。

“哪里,这只是王爷您的错觉而已,脉语还是那个脉语!”盈脉语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尚流隆烨的钳制,转身走上前伸手拉开门,在即将踏出房门时,转脸冲着尚流隆烨回眸一笑,继而毫不留恋地迈出脚步。

那一刻,尚流隆烨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在他的眼里,盈脉语似乎是张开了无形的翅膀,“哗”地一下从他的眼前展翅飞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却发现自己张开的那只手很无力,完全束缚不住她。

尚流隆烨的心闷痛了一下,不过,野心勃勃如他,立时便斩断那在他看来是莫须有的情绪,冷声吩咐潜伏在暗中的黑衣人将盈脉语送回宫中。

阴云遮盖住月与星辰,夜如泼墨。

有些潮冷的夜风自耳边呼呼刮过,盈脉语拧眉冲着正奉命运用轻功将她带回宫中的黑衣人道:“这位仁兄,烦请你将我打晕得了!”

黑衣人一怔,大为不解。

盈脉语也料到他会不解,只得多费些唇舌跟他解释清楚:“我是被你们强行带去的,这样被你送回来倒像是我与你们早就私通好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请你动手吧,否则我就要大声尖叫了……”

盈脉语的话音刚落,黑衣人便抡起手刀敲在她的后颈,成功地让她陷入昏迷中。黑衣人望着盈脉语,蒙着黑面的脸孔看不清表情,但那双冰冷的瞳眸内此刻却是闪着疑惑,心内暗道,真是个怪女人!

黑衣人的武功极高,轻易便避开宫内森严的守卫,待将盈脉语送回明岫殿后,悄然离开。

此时,被人击昏在地的晓墨幽幽转醒,神识回笼的一刹那,她急忙四处寻找盈脉语的身影,待见到盈脉语正躺在凤榻上时,她才松下一口气,走上前握着盈脉语的手,暗自落泪。

两个时辰前,正当晓墨替盈脉语卸妆卸到一半之际,忽觉颈后一麻,下一瞬便眼前一黑丧失了知觉。晓墨虽不清楚在她昏迷这段期间内,盈脉语发生了何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挟持盈脉语的人一定是安定王爷派来的。

可怜的娘娘!晓墨将盈脉语的手按压在脸上,心里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这时,盈脉语的手动了一下,下一瞬便睁开眼睛,浅笑着望向晓墨,脸上那残留着的卸了一半的浓妆看在他人的眼里应是可怕的,但晓墨却觉得温暖可爱。

“娘娘,您受苦了……”晓墨嘤嘤低泣。

“哪里受苦了?只不过是体验了一回空中飞人的感觉,很不错的,有机会你也去试试?”盈脉语打趣道。

“娘娘……呜呜……呵……”晓墨被盈脉语逗笑。

“晓墨,现下已是丑时末了吧,本宫着实有些累了,今日应该没什么大事吧,本宫先睡会儿,若是有事就喊醒本宫!”盈脉语说着,人已然闭上双目沉沉睡去。

“娘娘,今日是……”晓墨想说今日是十九日,午时小皇帝会过来与盈脉语同用午膳,但见盈脉语睡得香熟,也便没再继续说下去,想着自己辰时再喊醒她便可。

唉,还说自己没受苦呢,没受苦会觉得累吗?

自从娘娘那日狠狠地让太后和珍妃德妃她们吃了憋之后,娘娘在后宫中已然成为众人惧怕胆慑的对象。但惧怕归惧怕,他们依旧在背地里说娘娘的坏话,竞相讹传着什么“衰后变夜叉”的话题。

哼,别以为她晓墨人傻不明白,她心里清楚着呢,那些话都是珍妃德妃她们传出来的,真是可恶!

晓墨愤愤地暗想着,再次注意到盈脉语脸上的残妆时,心里益发觉得疼惜不已,于是走出去端来温水,轻轻替盈脉语卸去残妆。

盈脉语这一睡竟是睡到巳时犹未醒,晓墨心疼她,也就没喊醒她,自己领着小宫女们将午膳准备好。

明坤殿,御书房内。

“皇上,微臣听说,那日皇后娘娘不仅未参加祭拜先祖的大典,还在事后对太后娘娘及后宫三妃娘娘说了狠戾之言,害得太后娘娘及后宫三妃娘娘抑郁在心,卧病在榻,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在商讨完国家要事之后,宰相洪观涛针对近日他听到的有关后宫内的谣传出言道。

安定王尚流隆烨淡淡地瞥了一眼洪观涛,不动声色,显然是想静坐旁观。

“洪爱卿此言何意?”小皇帝尚流云澈抬起温淡的双眸看向洪观涛,声音低弱,一如既往地中气不足,也恰是因为这点,让旁人参不透他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呃,微臣只是担心后宫动乱会给皇上的龙体造成负担,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到我中宇国的发展壮大!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为了我中宇国,微臣以为您应该对皇后娘娘的言行……”

“洪爱卿!”

洪观涛的滔滔不绝突然被尚流云澈那淡淡的声音所打断,待他与尚流云澈对视之时,有一瞬间,他被尚流云澈那过于犀利冷冽的眼神所骇住,再仔细看去时却又并未发现有异常,这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所见应该只是幻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