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手一直放在怀中,像是要保护什么东西,额际一滴水滴落,他也不打算擦,一副马上就要跳窗离开的样子。
“盈儿,我先走了……”
楚惜花情绪平复很快,魅力的一笑。
“好帅……”苏舞开始犯花痴。
闻言,自恋的楚惜花又抽空冲着苏舞咧出一个电力十足的笑容。
此刻,童乐乐瞅准时间,乘楚惜花分心,速度万分的将桌上那壶水大力泼向楚惜花。因为水壶盖被揭开,所以壶中剩余的水大面积将楚惜花胸前打湿。
楚惜花大惊,紧护着胸前,火急火燎地瞬间跳窗逃遁。
童乐乐满意的拍拍手,这样她就放心了!她这也算是未雨绸缪!
对着一脸木然的苏舞眨眨眼,笑嘻嘻地说:“小舞舞,算你将功赎罪。”
苏舞留恋地看一眼窗外,同样眨眨眼,好像在说:“小意思。”
刚才楚惜花背对她们的时候,乐乐就使眼色让她帮忙引开楚惜花的注意力,好对不起帅哥,不过湿身的帅锅依旧很帅啊!
喧嚣过后,童乐乐又头疼了。
满屋子水渍等着被清理,地上还散落着好几件衣物也被水侵湿。
还有,赫连无忧说明天如果她搬走,琼脂楼真的会提前开业吗?
这样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吧……琼脂楼现在各种事情都没有整理好,要现在开业等于走了一步死棋,他银子赚的少就罢了,琼脂楼各姐妹……童乐乐忽然明白赫连无忧在威胁她什么了,恨恨地坐下,桃花猪哪是猪啊,根本就是坏狐狸!
他根本就是看不得她过得舒服,恨不得天天过来气她才不让她搬!
这样一想,显然,楚惜花突然过来找她,也似乎是要阻止她搬家,只是中间出现意外,他还没来得及说……
可是,她搬家的事今天才决定,楚惜花是苏舞告知的,那赫连无忧呢?不会刚好那么巧,被他撞上了吧?
“师父,你要去蒙古?”童乐乐惊呼,眼睛发亮!
本来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冰山她不打算搬家了,却不想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来辞别。
“嗯,去找一种药。”冷凌风静静地喝着茶,总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玄色长袍衬着他越发沉着冷静。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再看到童乐乐发亮兴奋的眼睛时他加深的眸色。
找药?童乐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冰山的病。但随即她又觉得不是。
“是为你……马老夫人找药吗?”童乐乐差点说漏嘴,将君老夫人说成“你妈”这样硬生生地转口,差点没咬到舌头。
冷凌风闻言抬头,嘴角轻勾,宽大的袖子一挥,就要敲过来。童乐乐难得激灵地一躲,避了开来。
冷凌风作罢,一丝笑痕久久不散,他说:“没想到徒儿还认识马老夫人。”
呼呼,糗到的童乐乐发现冷凌风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一开心,决定无视冰山赤果果华丽丽的嘲笑,继续问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师父是去找什么药?君老夫人知道吗?”
听说君老夫人常年缠绵病榻,虽然冷凌风的治疗起到了一定的用处,但是却极难根治,什么药这么重要,非得冰山亲自去找?
冷凌风:“连生根。”
童乐乐决定当好奇宝宝当到底问道:“这是什么?”
冷凌风瞥了眼童乐乐,俨然已经习惯童乐乐这个问题宝宝,解释:“连生根是长在蒙古雪山的奇药,可起死回生,是蒙古一族的圣药。它长在雪山积雪下面,在冰冷的雪地发芽生根,本来是透明的颜色,长到大约小拇指粗的时候就不会再长,颜色也渐渐变红,直至变成通透的红色。所以蒙古人又称之为‘血寒’。”
“师父……你确定你能找的到吗?”
童乐乐听完之后,脑海中只有这个问题在徘徊。
长在雪里,那只能挖开上面覆盖的雪才能看见它们喽!要找它难不成要将整个雪山的雪都铲掉?
她傻愣愣看着冷凌风,冰山要去挖雪,这算不算“一家人”终于见面了?
“咚。”
冷凌风又一个爆栗子敲上。
“徒儿又发呆。”
他的声音如水,凉凉的淌过。
“为师去拜访一个有药的人而已。”冷凌风说这话的时候莫测高深的看了童乐乐一眼,似乎隐瞒了什么。
“哦,师父……我也跟你去好不好?”
好说歹说,童乐乐终于奔到这个主题去了!
蒙古耶!这可是她在现在最向往的一个地方,策马奔腾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夕阳西下,和爱人骑马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跑累了就相依偎着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马儿悠闲啃着青草……
再说了,冰山带病之躯,她表示非常的不放心!虽然她没看出冰山有哪不舒服,但是她一定要随行照顾才放心!
“师父,带我去好不好?”
童乐乐一脸期盼地看着冷凌风,像一只乞怜的可爱小狗。
冷凌风深邃的眸子如无底深渊吧,骨节分明的大掌抚上童乐乐光滑的头发,一脸怜爱。
“徒儿想明白了没?”
冷凌风问了句风马不相及的话。
童乐乐傻眼,不明白怎么话题又转了,正要发问,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乐丫头,你可不能去!”
是毒毒老子。
毒毒老子抚摸着花白长胡子,一脸笑咪咪的,满面红光的他骄傲地炫耀:“因为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