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洛馨就找到今日第一个要开刀的人,便是适才出馊主意最凶的那位……户部尚书黄铎。正好人就在旁边,只需转个身子即可,于是她很快就正面对上了眼前的肥胖男子,若是记得不错,自己还给这男子行贿过,胃口极大的一人,但是他一定想不起她是谁了。
上前一步,柳洛馨伸手提溜起来比她矮了一头的黄铎,然后用力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下去,忽视着他的惨叫,大声喝道:“亏你当年还是科场探花,算是有些墨水的。可如今,为何如此缺德到家的法子都想得出?本宫的家业都是凭着实力赚取来的,你们倒好胡乱扣个屎盆子上来就想全谋夺了去?连本宫的爷爷都不放过?畜牲都不带这般的!”
“啊!皇后疯了,皇后疯了,来人,来人啊,快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啊……”
黄铎被一脚踩下已经闷了,胸口觉得难受,又被这样辱骂,失了常开始乱叫起来,很快就被封住穴道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只有恐惧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皇后,发觉她似曾相识,不觉冷汗直下。
“皇后,您这样恐怕不妥吧,黄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礼部尚书先起来,带着敌意,倒不是帮着政敌,而是他认为女儿的禁足全赖于皇后所赐,故而难得出面替死对头劝谏一回,不过目的也是给皇后多按个罪名。
“不妥?什么不妥?敢问张大人,为人臣子是不是该尽忠职守,为百姓请命,为皇上分忧!”
“是如此,但是作为女流之辈,这些事情不该是皇后所管的!”
“是吗?为何本宫记得开国帝后好像是共同处理朝政,并且后宫也没有那么多无关的人!想当初永安可是国库充裕,百姓安乐!”
“难不成皇后的意思是,当今圣上治国不善,不如先皇了?还是说皇后想专宠后宫?”
“本宫没有说过,是张大人你说的。对了,本宫其实想说黄大人不配为这户部尚书。”
“哼,妇人之见!”
“妇人?那好,请张大人告诉本宫,现在国库有多少银两?是否支付得起江南水患?是否担得起庞大的军饷?是否够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们涂脂抹粉,穿金戴银?”
“这……连年灾害,边关征战……”
“不用找这些理由了,黄大人身为户部尚书这些事情都不能为皇上分担,成天说国库空虚,无钱可用。要知道当年开国先帝留下的家业绝对是惊人,足以傲视各国数百年不衰,可是如今才多久?连着先皇至今也不过一百多年,就败得连渣子都没有了?那好,本宫倒是要问了,国库空虚,黄大人手上的那枚数万两价值的翡翠戒指哪里来的?黄大人那座价值百万两的庄园是哪里来的?麻烦有谁可以解释一下!”
一番对话下来,礼部尚书彻底败下阵来,可是依旧不服气,因为他向来为官清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把柄的,故而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于是又壮着胆子道:“但是臣女好像没有得罪皇后,为何要令皇上重责,皇后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心胸实在太过狭隘了。”
柳洛馨微一皱眉,斜睨了一眼在座上瞧热闹的龙漠羽,一点都不内疚地样子,故而也不客气了,自己的女人都不疼着点,凭什么要她做好人,所以直接回着礼部尚书张泽:“作为后宫的女人就该乖巧一点,没事跑本宫的晚宴上露着大腿跳舞,供朝臣们观赏,连胸口的痔都让人看到了,还好意思来这里叫嚣?要本宫看来这是罚得轻了,直接送出去出家修身养性才对,话说,这样的失仪的确该羞愧绝食,反正国库空虚少吃一顿省一顿!”
礼部尚书张泽终于哑口无言,女儿胸前是有颗痣,而且那日的穿着实在暴露,想起来越发丢人了,索性闭了嘴扭头不管了。
摄政王周黔没想到皇后轻易解决了两位重臣,脸色变得很难看,便从旁观的姿态转为走上前来,意欲开口驳斥这嚣张的女人,毕竟目无尊长的罪名是坐实的。谁知道,竟被皇后柳洛馨突然出手钳制住按在地上,扭转着身子,伴随着骨头的“咔咔”作响,周黔不断地哀号,四周的大臣赶紧要上来拉扯,因为周黔出了名的腰疾严重,经不起折腾,谁知道这个时候皇后已经放开了他,顺便往他嘴里扔了颗药丸。
随后,负手而立,淡淡地对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发火的周黔道:“刚才是再世神医悠南风,也是本宫的师兄传授的独家整骨方法,对于多年的腰疾效果绝佳,可惜的是过程比较痛苦,对了,您现在应该感觉好多了吧,不然也太浪费了那珍贵的壮骨丹药了!”
周黔也不出声了,因为他此刻挺直的腰身说明了一切问题,而且四肢百骸轻松不已。若是刚才的剧痛可以换来他的多年腰疾治疗好,倒也算是值得,总算明白太后为何那样了,想来是受不住那苦,又不甘心,故而让他出面。头一次,周黔有了太后很多事的感觉,但面子又抹不开,只好勉强道谢……
“本王,谢过皇后的好意了,只是太后年纪大了,尚需要好好照顾,想必皇后应该明白。”
“那是自然,请摄政王放心,本宫自会好好招呼太后的!对了,那位黄铎大人该是您的人吧,请领回去,江南水患的事情就交给他出资了,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本宫带来的银子已经送往了边关,多余下的那些,本宫奉劝各位若动了最好还回来,然后去太医院拿解药,不然十日后毒发身亡就怨不得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