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五灯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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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育王光禪師法嗣

臨安府靈隱妙峰之善禪師

湖州劉氏子。世居彭城。上世皆登膴仕。師生資性高潔。年十三辭家。受業於德清齊政院。凡經論一見。輙了大意。參佛照於鄮山。因風幡話契旨。照印以偈曰。今日與君通一線。斬釘截鐵起吾宗。遂入匡廬。卓錫妙高峰下十年。出住台州慧因。晚居靈隱。靈隱密邇行闕。輪蹄湊集。師掩戶。無所將迎。公卿貴人或見。但寒溫而已。會天童虗席。時鄭清之秉鈞軸。具疏勸請。勉師必赴。師曰。老僧年踰耄矣。尚夜行不休乎。辭弗就 上堂。應物現形。如水中月。信手拈來。一時漏泄。以拂子擊禪床左邊曰這裏是鑊湯爐炭。擊右邊曰。這裏是劒樹刀山。前面是觀音勢至。後面是文殊普賢。中間一著。還知落處麼。又擊一擊曰。毗婆尸佛早留心。直至如今不得妙 上堂。久參高士。眼空四海。鼻孔遼天。見也見得親。說也說得親。行也行得親。用也用得親。只是未識老僧拄杖子在。何故。將成九仞之山。不進一簣之土 示眾。汾陽道。識得拄杖子。行脚事畢錯。三角道。識得拄杖子。入地獄如箭錯。老僧則不然。識得拄杖子錯妙峰三箇錯。不是無病藥。龐公賣笊籬。清平道木杓 師將示寂。澡身趺坐。書偈曰。來也如是。去也如是。來去一如。清風萬里。書畢而逝。宋理宗端平乙未九月二十八日也。壽八十四。臘七十一。火浴。獲舍利無數。瘞于靈隱之西岡。

臨安府淨慈北澗居簡禪師

潼川龍氏子。世業儒。依邑之廣福院得度。參別峰塗毒。沉默自究。一日閱卍菴語。有省。再參佛照。機契。自是往來其門者。十五年。走江西。訪仲溫於羅湖。與師議論。溫大奇之。遂以大。慧竹篦付之。出世台之報恩光孝。大參真西山。時為江東部使者。以東林力致。不可。乃退隱飛來峰北磵十年。故稱北磵。起應霅之鐵佛西余。常之顯慶碧雲。蘇之慧日。湖之道場。後奉旨遷淨慈寺 上堂。識得一萬事畢。了事衲僧一字不識。直饒恁麼。未稱全提。禹力不到處。河聲流向西 上堂。舉密師伯與洞山在餅店。密于地上畵一圓相。謂洞山曰。把將去。山曰。拈將來。保寧勇曰。非但二老提不起。盡大地人。亦提不起。師曰。北澗敢道。保寧計窮力盡 上堂。舉趙州入僧堂曰。有賊有賊。見一僧便捉曰。賊在這裏。僧曰。不是某甲。州托開曰。是即是。不肯承當。師曰。趙州收處太寬。放去太急。淨慈則不然。家賊難防。家財必喪。卓拄杖曰。只可錯捉。不可錯放 上堂。以大圓覺。為我伽藍。身心安居。平等性智。喫官酒臥官街。當處死當處埋。本來無位次。何用強安排 上堂。雲巖二十年在藥山。只明此事。澄潭不許蒼龍蟠。趙州四十年不雜用心。除二時粥飯。是雜用心。兔子何曾離得窟 宋理宗淳祐丙午春。示疾。索筆書偈。於紙尾復書曰。四月一日珍重六字。至期假寐而逝。壽八十三。臘六十二。葬全身於月堂昌塔側。遵遺命也。有北磵集十九卷。行世。

臨安府徑山淅翁如琰禪師

台州周氏子。上堂。拈拄杖曰。蔣山喚這箇。作拄杖子。諸人亦喚這箇。作拄杖子。還有緇素也無。闌干雖共倚。山色不同觀 維摩贊曰。毗耶示疾放憨癡。添得時人滿肚疑。不是文殊親勘破。者些毛病有誰知。

湖州上方朴翁銛禪師

天資奇逸。辯博無礙。上堂。舉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無。師曰。狗子佛性無。還他大丈夫。是非雖入耳。壁上挂葫蘆 贊達磨像曰。一言已出駟難追。賴得君王放過伊。楊子江心航折葦。浪頭何似問頭危。

福州東禪性空觀禪師

上堂。舉僧問鹽官。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官曰。與老僧過淨瓶來。僧將淨瓶至。官曰。却安舊處著。僧復問官曰。古佛過去久矣。師曰。盲者難以與乎文彩。聵者難以與乎音聲。這僧既不薦來機。鹽官只成虗設。雲門道。無朕迹。扶鹽官不起。以拂子畫一畫曰。前來葛藤。一時劃斷。且道畢竟如何是本身盧舍那。擲拂子下座。

慶元府育王孤雲權禪師

上堂。舉僧問雪峰。古磵寒泉時如何。峰曰。瞪目不見底。曰飲者如何。峰曰。不從口入。又問趙州。古磵寒泉時如何。州曰苦。曰飲者如何。州曰死。師曰。一人隨波逐浪。一人截斷眾流。檢點將來。總欠會在。今日有問育王。古磵寒泉時如何。只對他道。須是親見雪峰。飲者如何。問取趙州 有送僧歸鳳山偈曰。鳳凰山下鳳凰兒。文彩纔彰羽翼齊。鐵網攔天縵不得。歸心已在碧梧枝。

慶元府育王秀巖師瑞禪師

上堂。舉演化問報慈曰。如何是真如佛性。慈曰。誰無化。不契。遂請益護國。國曰。誰有化。於言下契悟。師曰。誰無誰有全機道。言下翻身不唧[口*留]。直饒未舉已先行。錯認簸箕作熨斗。呵呵呵。若人便解倒騎驢。一生不著隨人後 上堂。舉灌溪參臨濟。濟下禪床搊住。溪曰領領。濟乃托開。師曰。雨散雲收後。崔嵬十數峰。倚闌頻顧聖。回首與誰同。

臨安府淨慈退谷義雲禪師

福州閩清黃氏子。幼業儒。既冠遊國學。因讀論語中庸。有所悟入。從山堂淳祝髮。至吳。首謁鐵菴。菴留入侍司。一日室中。問國師三喚侍者話。師亟舉手掩其口。又問。侍者三應。又作麼生。師拂袖徑出。菴大喜。時佛照。唱道靈隱。師往依之。及佛照移育王。命師分座。照聞其說法。歎曰。此子提唱。宛如雪堂。吾鉢袋有所託矣出住香山育王諸大剎。而朝命又起蒞淨慈 僧問。三聖道。我逢人則出。出則不為人。意旨如何。師曰東斗西移。曰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更為人。又作麼生。師曰。南斗北轉 上堂。奔流度刃。疾燄過風。啐啄同時。崖州萬里。有底道。如人學射。久習則巧。殊不知。未彀已前中的。早涉迂迴了也。趙州到茱萸。靠却拄杖。即且置。只如孚上座道。聖箭折也。意作麼生。喝一喝曰。若不同床睡。焉知被底穿 宋寧宗開禧丙寅五月。師示微疾。作偈別眾曰。意烏猝猝。萬人氣索。佛法向上。何曾蹋著。臨行業識茫茫。一任諸方卜度。遂寂。壽五十八。臘三十五。塔于寺之東北隅。

慶元府育王空叟宗印禪師

上堂。舉僧問長沙。如何是上上人行履處。沙曰。如死人眼。僧曰。上上人相見時如何。沙曰。如死人手。師曰。死人眼。死人手。金烏飛。玉兔走。直截根源。取之左右。張翁醉倒臥官街。元是是李翁喫私酒 僧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風吹日炙。曰意旨如何。師曰。釘釘膠粘 上堂。二由一有。一亦莫守。平地上死人無數。一心不生。萬法無咎。屎窖裏頭出頭沒。孤迥迥峭巍巍。華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上堂。鐵崑崙兒喫一顛。南海波斯舞不輟。夜半失却攔腰帛。笑倒東村王大伯。拍禪床下座。

金陵鍾山鐵牛印禪師

示眾。若是大丈夫漢。興決烈之志。屏浮濫之行。從脚跟下。一刀兩段。向佛祖外。一覰便透。身心俱了。亦不為難。亦不患護身符子不入手。良久曰。還會麼。高山流水深深意。自有知音笑點頭 頌南泉水牯牛話曰。不如隨分納些些。喚作平常事已差。綠草溪邊頭角露。一蓑烟雨屬誰家。

明州天童無際了派禪師

上堂。三五十五。月圓當戶。雖然。匝地普天。要且秋毫不露。對景憑誰話此心。令人翻憶寒山子 上堂。諸人十二時中。上來下去。折旋俯仰。起居問訊。瞞崇恩一點不得。只今坐立儼然。賓主交參。面面相覩。崇恩亦瞞諸人一點不得。既然彼此不相瞞。為什麼自作障礙。喝一喝曰。因風吹火。用力不多 上堂。昨夜安排一段禪。天明起來都忘却。而今打鼓眾雲臻。對面臨時旋揑合。乃回顧侍者曰。記取者一著 佛涅槃上堂。釋迦老子。昔向今辰入大寂定。堪笑天下叢林。刻舟求劒。二千餘年區區不已。崇恩今日不動神機。捩轉瞿曇鼻孔。不圖打草驚蛇。只要大家相見。汝等諸人。各宜子細觀瞻。莫教錯過。遂合掌曰不審不審 上堂。佛法在你日用處。在你著衣喫飯處。在你語言酬酢處。在你行住坐臥處。在你屙屎送尿處。擬心思量便不是了也。咄。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 題郁山主像贊曰策蹇溪橋蹉跌時。悞將豌豆作真珠兒曹不解藏家醜。笑倒楊岐老古錐。

石菴正玸禪師

歸湖上偈曰。鳥不驚飛水不流。碧潭空闊冷涵秋。一絲頭上無香餌。風輥蘆花落釣舟。

明州天童海門師齊禪師

初住台州瑞巖。奉旨遷天童。每晨起。童行捧香盒隨。師口誦華嚴。詣各殿堂行香。及回方丈。已畢全部。行者告眾。眾皆不信。師乃令八十一人。各執經一卷。師陞座誦一卷畢。其八十一人。各聞誦自所執經。始知師為華嚴菩薩應世者也。

江州雲居率菴梵琮禪師

上堂。舉百丈野狐話頌曰。百丈野狐。石女無夫。一回淚出。滄海乾枯 浴佛上堂。且喜今朝降獨尊。率菴無物慶生辰只將一霎薔薇露。洗出湖山淨法身。

華藏演禪師法嗣

湖州何山月窟慧清禪師

上堂。舉天台韶國師初參法眼。因僧問法眼。如何是曹源一滴水。眼曰。是曹源一滴水。韶聞豁然開悟。師曰。曹源一滴水。相罵饒接[此/束]。鷃雀空啾啾。驊騮已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