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五灯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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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功臣軻禪師法嗣

蘇州堯峰顥暹禪師

僧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一接。師曰。去 問承教有言。是法平等。無有高下。如何是平等法。師曰。堯峰高。寶華低。曰恁麼則却成高下去也。師曰。情知你恁麼會 聞雷聲示眾。還聞雷聲麼。還知起處麼。若知起處。便知身命落處。若也不知。所以古人道。不知天地者。剛道有乾坤。不如喫茶去。問如何是道。師曰。夕死可矣。問如何是金剛力士。師曰。這裏用不著。問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也。師曰。蒼天蒼天。乃曰。祇如末後僧。問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也。山僧向他。道蒼天蒼天。且道。意落在甚麼處。莫是悲傷遷逝。痛憶道人麼。若乃恁麼評論。實謂罔知去處。要知去處麼。更不用久立。歇去 上堂。冬去春來。樓閣門開。若也入得。不用徘徊。諸上座。還向這裏入得也未。若也入得。所以古人道。是處是彌勒無門無善財。若也入之未得。自是諸上座狂走。更不忉忉。久立珍重。

蘇州吳江聖壽志昇禪師

上堂。若論佛法。更有甚麼事。所以道。古今山河。古今日月。古今人倫。古今城郭。喚作平等法門。絕前後際。諸人還信得及麼。若信得及。依而行之。久立珍重。

杭州功臣開化守如禪師

上堂。召大眾曰。還知道聖僧同。諸人到這裏麼。既勞尊降。焉敢稽留。久立珍重。

棲賢湜禪師法嗣

杭州南山興教院惟一禪師

僧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白雲數重。曰出世後如何。師曰。青山一朵 問如何是道。師曰。刺頭入荒草。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乾屎橛。曰大耳三藏。第三度為甚麼不見國師。師曰。脚跟下看。曰如何得見。師曰。草鞋跟斷。

安吉州西余體柔禪師

上堂。一人把火自燼其身。一人抱冰橫屍於路。進前即觸途成滯。退後即噎氣填胸。直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今已不奈何也。良久曰。待得雪消去。自然春到來。

真州定山惟素禪師

上堂。僧問。如何是不遷義。師曰。暑往寒來。曰恁麼則遷去也。師曰。啼得血流無用處。問達磨心印師已曉。試舉家風對眾看。師曰。門前有箇長松樹。夜半子規來上啼。問知師洞達諸方旨。臨機不答舊時禪。如何是新奇。師曰。若到諸方。不得錯舉。曰學人慇懃於座右。莫不祇此是新奇。師曰。折草量天。問如何是定山境。師曰。清風滿院。曰忽遇客來。如何祇待。師曰。莫嫌冷淡。乃曰。若論家風與境。不易酬對。多見指定處所。教他不得自在。曾有僧問大隨。如何是和尚家風。隨曰。赤土畫簸箕。又曰。肚上不貼榜。且問。諸人作麼生會。更有夾山雲門臨濟風穴。皆有此話。播於諸方。各各施設不同。又作麼生會。法無畢轍。殊途同歸。若要省力易會。但識取自家桑梓。便能紹得家業。隨處解脫。應用現前。天地同根。萬物一體。喚作衲僧眼睛。綿綿不漏絲髮。苟或於此不明。徒自伶俜辛苦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含齒戴髮。曰恁麼則人人具足。師曰。遠之又遠 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成家立業。曰見後如何。師曰。立業成家 問如何是定山路。師曰。峭曰。履踐者。如何師曰嶮 問無上法王。有大陀羅尼。名為圓覺。流出一切清淨真如。菩提涅槃。未審。圓覺從甚麼處流出。師曰。山僧頂戴有分。曰恁麼則信受奉行。師曰。依俙似曲纔堪聽 問十二時中。如何得與道相應。師曰。皇天無親。唯德是輔。曰恁麼則不假修證也。師曰。三生六十劫。

衡州南嶽福嚴省賢禪師

僧問。如何是福嚴境。師曰。畫也畫不及。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且仔細 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曰。不因汝問。我也不說。曰恁麼則寶覺分枝去也。師曰。莫亂道。

襄州仰山智齊禪師

初參棲賢。賢問。汝是甚處人。師曰。安州人。賢曰。汝為甚却不安。師曰。今日轉見病源。賢曰。且莫強惺惺。師遂禮拜 有頌曰。有口不能言。無舌能解語。惺惺猶是夢何處有佛祖。

淨土素禪師法嗣

杭州淨土院惟正禪師

秀州華亭黃氏子。幼從錢塘資聖如隷業。且將較藝於有司。如使禱觀音像。以求陰相。師謝曰。豈忍獨私於己哉。郡人朱紹安。聞而嘉歎。欲啟帑度之。師慨然曰。古之度人。以清機密旨。今反。是去古遠矣。吾墮三寶數。當有其時。已而遇祥符覃恩。得諧素志。獨擁毳袍。且弊同列慢之。師曰。佛乎。佛乎。儀相云乎哉。僧乎。僧乎。盛服云乎哉。厥後。有願輸奉歲時用度。俾繼如之院務。亦復謝曰。聞拓鉢乞食。未聞安坐以享。聞歷謁諸祖。未聞廢學自任。況我齒茂氣完。正在筋力為禮。非從事屋廬之秋也。於是。提策東引。學三觀於天台。復旋徑山。咨單傳之旨於老宿惟素。素董臨安功臣山淨土院。師輔相之。久而繼席焉。然為人高簡。律身精嚴。名卿巨公。多所推尊 葉內翰清臣牧金陵。迎師語道。一日葉曰。明日府有燕飲。師固奉律。能為我少留一日。欵清話否。師諾之。翌日遣使邀師。留一偈而返。曰昨日曾將今日期。出門倚杖又思惟。為僧祇合居巖谷。國士筵中甚不宜。坐客皆仰其標致 師識慮灑然。不牽世累。雅愛跨黃犢。出入軍。持巾鉢悉挂角上。市人爭觀之。師自若也。杭守蔣侍郎。甞與師為方外友。每往謁。至郡庭下犢。譚笑終日而去。蔣有詩曰。禪客尋常入舊都。黃牛角上挂缾盂。有時帶雪穿雲去。便好和雲畫作圖。師嘗作山中偈曰。橋上山萬層。橋下水千里。唯有白鷺鷥。見我常來此。平生製作三十卷。號錦溪集。又工書筆法勝絕。秦少游珍藏之。冬不擁爐。以荻花作毬。納足其中。客至共之。夏秋好玩月。盤膝大盆中浮池上。自旋其盆。吟笑達旦。率以為常。九峰韶。嘗客於院。一夕將臥。師邀之曰。月色如此。勞生擾擾。對之者能幾人。峰唯唯而已。久之。呼童子使熟炙。峰方饑。意作藥石。頃乃橘皮湯一盃。峰匿笑曰。無乃太清乎 有問。師以禪師名。乃不談禪何也。師曰。徒費言語吾懶。寧假曲折。但日夜煩萬象。為敷演耳。言語有間。而此法無盡。所謂造物無盡藏也 宋仁宗皇祐己丑孟夏八日。語眾曰。夫動以對靜。未始有極。吾一動。歷年六十有四。今靜矣。然動靜本何有哉。於是泊然而逝。

南嶽下十二世

靈隱勝禪師法嗣

杭州靈隱延珊慧明禪師

僧問。如何是道。師曰。道遠乎哉 問如何是正真一路。師曰。絲髮不通。曰恁麼則依而行之。師曰。莫亂走 上堂。與上座一線道。且作麼生持論佛法。若也水洩不通。便教上座。無安身立命處。當此之時祖。佛出頭來也。有二十棒分恁麼道。山僧還有過也無。不見世尊生下。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吾獨尊。雲門云。我當初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喫却。何以如此貴圖天下太平。且道。雲門恁麼說話。有佛法道理也無。雖然如此。雲門祇具一隻眼。久立珍重。

常州薦福院歸則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耳畔打鐘聲。

杭州露隱蘊聰禪師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索喚即有。曰未審。有箇甚麼。師曰。天台楖栗 問古路重修時如何。師曰。平高就低。

杭州古南清禪師

僧問。西祖傳來。請師通信。師曰。汝道什麼來。曰恁麼則不通信去也。師曰。你不妨伶利。

江寧保寧宗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更問什麼。曰莫只者便是也無。師曰。且莫虗頭。

紹興石佛有邦禪師

僧問。祖祖相傳傳祖印。師今得法嗣何人。師曰。布髮掩泥人盡委。曰恁麼則靈隱一枝。南明獨秀也。師曰。杓卜聽虗聲。

江寧清涼慈化內舉禪師

僧問。一法本無。萬法何有。未審。和尚說箇甚麼。師曰。汝記得甚分明。曰恁麼則一切不存去也。師曰。也不信汝。

瑞巖海禪師法嗣

明州翠巖嗣元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見錢買賣不曾賒。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好不信人直。

四明大梅文慧禪師

僧問。祖祖相傳傳祖令。師今得法嗣何人。師曰。少人停當得。曰報本嫡了。師曰。適來向汝道什麼 問如何是大梅境。師曰。看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喫茶去。

大梅煦禪師法嗣

金華智者寺嗣如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量才補職。曰補後如何。師曰。天台杖子 問如何是真實之體。師曰。今日好寒天。曰意旨如何。師曰。千山萬山雪。

漳江遠禪師法嗣

蘇州萬壽法印守堅禪師

僧問。如何是道。師曰。誰不履踐。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來千去萬。

龍華乘禪師法嗣

溫州靈巖宣密禪師

僧問。優曇花折人皆委。祖令親行事若何。師曰。識法者懼。曰與麼則施行有據去也。師曰。人小膽大。

南嶽下十三世

智者如禪師法嗣

金華承天澄月禪師

僧問。如何是道。師曰。殘陽戀幽草。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今年柴米貴 臨示寂。有偈曰。去也何之。住兮何所。去住何從。超然絕侶。臨岐一句向誰舉。銀潢夜白孤蟾吐。言畢。趺坐而逝。

金華華藏虗外禪師

僧問。知師久蘊囊中寶。今日當筵欲借看。師曰。剔起眉毛。曰見後如何。師曰。多少分明。

金華淨土可嵩禪師

有遺世偈曰。靈木無根。北斗有柄。大海波瀾。是余壽命。八尺丈六。誰凡誰聖。若問去住。春行秋令。珍重諸賢。形端表正。

南嶽下十四世

承天月禪師法嗣

金華承天仲顏禪師

僧問。梵王請佛。葢為群生。今日使君請和尚。當為何事。師曰。大眾知恩有分。曰恁麼則人天交接去也。師曰。闍黎不妨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