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估计是脑子不好使,自己丢在了院子里,差人找找就得了。”老太君闻言,不以为然的说道,想夏楚楚失忆了,如今在院子里逛着大概是迷了路吧。
小丫头仍旧跪在地上,回道:“奴婢们已经找了,可是没人说见过夫人出门呢。”
那林姨娘闻言,有些高兴,只忍不住道:“井里或是什么角落里,都寻了么?”只是说完这话,方觉得有些说错了,又见沈夫人朝自己看过来,这才又补上一句的道:“别是晚上姐姐起夜,你们这些丫头没伺候在身边,她走错了的地儿,摔在了哪里也说不定。”
老太君喜欢这林姨娘,何况又是自己侄女家的女儿,加上这么一层关系,就更是喜欢她了,此刻听她的话,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没有说错,只道:“还不赶快去井里找找。”
“奴婢这就去。”小丫头闻言,这才起身来告退下去。
青灵在门口闻到里面的话,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深怕是上一次害夫人的人,这一次又暗下黑手了,只是却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是哪个姨娘,夫人自己又想不起来了,只在门口将那小丫头拦住,“夫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丫头知道,这青灵与夫人有些交情,所以便将早上发现夫人不在的事情给她说了,这才回去继续寻。
青灵听这丫头的意思,估计是真的在院子里走丢了,只恨自己此刻要伺候在老太君的身边,无暇分身去寻,所以也只好在这里干着急而已。
此刻心里最高兴的便是林姨娘了,心里只想定然是其她的哪位姐妹坐不住了,想先把这夏楚楚推下这正室之位,想取而代之吧,不过不管是谁,她们都是做梦了,正室之位,迟早是自己的,只要相公回来,进了自己的屋子,那么以后什么都是自己说的算了,又加上老太君这里的关系。呵呵,想想就觉得十分的美。
在说这夏楚楚,背着一包袱的首饰,没敢全部当了,毕竟听说她的这夫君虽然是侯爷,然却其实是个皇商,这上京城里有许多的店铺都是北堂家的,所以夏楚楚也没敢把自己的首饰拿去当了,只将一两只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簪子在大街上的小摊子上换了些银子。
只是她这个人做事情向来是敢作敢当,如今她想证明,不是她跑了,也不是叫人绑走的,而是她不要这个北堂子画的,所以给他寄封信休书去吧。
幸亏她是生在盗墓家族,这从小拓印什么的,因为需要,这一手书法写得还是不错的,虽然不能称得上是名家,不过写出来也是绝对有筋有骨的。
寻了一家驿站,把信寄给了远在这北方北堂子画,便买了一匹马,南下江南渝州,一身男装,长袍翻飞,颇有几分少年轻狂之味。
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听说这前面便是水路了,夏楚楚这便下了马,在路边的茶店里歇了下来。
如今这五六月的天,原本就十分的炎热,路上也没有什么路人,这好不容易见着有客人进来,所以这店小二显得什么的热情。
夏楚楚把缰绳递给了他,很是随意的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口里叼着半截从路边扯来的茅草,“先上一斤牛肉,馒头有的话,多给我打包些。”说话间,只将那口里的茅草啐了出去,一脚蹬在凳子上,站起身来自己倒茶。
不过她这根本算不算喝茶,而是灌茶。
那厢小二速度也快,此刻已经给她上来了一斤切片牛肉,又先抬上来一叠馒头。
夏楚楚也不客气,这么大热的天,很是消耗体力,一手那种筷子,一手拿起馒头,这便开吃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她此刻的形象,虽然说是已经换了一身男儿衣袍,可是她这小身板,旁人怎么看,眼力劲儿在怎么的差,那也能看出她是个女儿家来,所以这一时间,店里所有的目光差不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来。
夏楚楚这也有所感觉,只是想先出了在说吧。
在说这茶铺里,除了她这个客人,那最里面靠着窗的墙壁边上,还坐着一男两女。他们的马车正停在外面的马厩旁边,自马车的外面装潢看去,非富即贵,而且三人又是衣衫绫罗绸缎。
不过怎么的看,这两个女人都只是丫头,那坐在上位的才是主子。
但见那坐在中间的男子,玉容俊貌,眉眼间即便是无任何的表情,也自带一股风流,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格外的清明干净,与他那眉目间的风流却是皆然相反,然这并不因此影响了他的俊美,反而是多加了几分深意。
他身边的两位少女,却见那衣服款式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水蓝,一个粉红罢了。不过这两位少女却也是长得花容月貌,比她家里的那些上等丫头美的多了,可见这男人的身份显然是不低了,只是至于是多高,她也不知道。不过看着这男人有人服侍着,夏楚楚的心里一度出现一种不平衡感。
不过有什么了不起的,哪一日她把身上的这些首饰卖了,也去找两个好看的男人来伺候着。
原本是想吃了就走,可是不想这吃得太饱了,此刻就不想怎么动,便顺道跟那小二打听前面什么时候有床,免得自己无头无脑的去,还得等个大半天的,多不划算啊。
只喊来小二,“这前面是有个什么河吧?还有多少路程才到,一整天都有船么?”
这前面在走三里便有一个岔道,一条是旱道,一条是水陆,不过若是去对面的益州的话,自然是这水陆进些,一天的功夫就能到了,可是若走旱路的话,没有一个三五天,是到不了的。不过进来这清湖上的水寇太多,大家都情缘花些时间走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