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子画一度认为自己今日是撞鬼了,一面趁那夏楚楚捧茶的瞬间,将她的手捉住,压低着声音小声道:“你今日的态度不错,回去赏你伺候我沐浴。”
什么叫给脸就蹬鼻子,夏楚楚这下总算是知道了,唇角越发的勾得灿烂,指甲却往死里的掐住北堂子画的手指,笑意盈盈的好意提醒道:“侯爷,小心茶烫。”
北堂子画一阵吃痛,只将她的手放开,一面忍不住蹙起眉头来。却还得装作没事人一样,捧稳茶杯,不让茶水溢出来。
夏楚楚不语,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低眉顺眼的走到林太君身边去,给林太君斟茶。
林太君虽然不满意方才二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亲热,但是当着林家姐妹的面,自己也不好多讲什么,而且他们又是正经的夫妻。此刻挑着空儿,才给北堂子画介绍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林家姐妹道:“子画,你瞧瞧我身边的这俩妹妹,可还认得?”
北堂子画顺着林太君的眼神朝二人看去,俊美无暇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淡如清茶温润笑容,振眉一下,“奶奶您都不是说了是妹妹么?那自然是咱们家的妹妹。”说罢,低头品茶,不在多看二人一眼。
这话说得林太君一阵呵呵笑,“你尽是钻我话的空子,那你说是哪两个妹妹啊?小名儿是什么?”
“奶奶,这不合适吧,妹妹们的闺名岂是我能唤的?”北堂子画扬起头来,似一脸为难的笑道,两道英俊的眉像是名剑一般的斜飞入鬓,十分的英朗。
这话到是提醒到了林太君,这才收住了自己的话题,转身朝林家姐妹道:“快去见见你们的表哥。”
她这话一提表哥二字,北堂子画心里想不知道二人是谁都难,除了益州林家的姑娘们,谁还能站在奶奶的身边管自己叫表哥的。
林秋娘先欢快的走过北堂子画的身边,千娇百媚的福了一礼,声音比往日的温柔了千百倍,“秋娘见过子画表哥。”
柔腻腻的声音犹如蜂糖一般,似乎就这么粘在夏楚楚的耳朵上了,那夏楚楚顿时只觉得一阵恶心,一面打量起她的表情来。
但见那林秋娘一脸的娇态,两颊红霞丛生,眼神也因此变得无比的动人,在加上这一身专门为其量身定做的裙衫,她又有几分姿色,此刻倒是有些国色天香的意思了。
只是,终究是离不了一个字:俗!
林太君见林秋娘如此忘情的看着北堂子画,心里暗叹幸亏是自己家,若是在外也这么盯着陌生男子看,那还了得,林家还有什么脸面。当即只连忙咳嗽了几声。心里想着一会儿定然要好好的说说她才是。
那林秋娘方反应过来,有些窘迫的退到林太君的身边来,不过心却是依旧砰砰的跳着,绞着手绢儿的手指已经泛白了,然那指尖却还忍不住的跳动。心里明白了二姐为什么甘愿给子画表哥做妾室了,像是子画表哥这样英俊的男子,而且又有身份地位,虽然在外面有那么点负面的传闻,不过哪个男人在外面没点怪癖呢!
与林秋娘相比,林云娘不愧是长姐,一直表现都十分的沉稳,便是正眼瞧了北堂子画,都没露出什么不该的表情,虽然有些娇态,不过但凡是女儿家也都是正常的。
总体的来说,她算是十分矜持的,而且又稳重。因此林太君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把她定为那夏祁然为妻的人选。
想来像是她这么沉稳的人,到了夏家去,既然能掌管好夏府,而且举动不轻浮,加上云娘这孩子又有几分才情,配着那夏祁然,不是正好么?
不过这些只是林太君自己的想法,自己家的姑娘,自然是怎么看都好看,可是旁人看来就未必了。
大家在一起说了些闲话,而且都是由着林太君定着话题,最后说道林家姐妹小时候来侯府时候叫北堂子画捉弄的事情,就没有了在换话题的意思,那林秋娘也能跟着插上话了,林云娘时不时的抿唇笑笑,若不然就是点头应声,由始至终,表现都十分的良好。
夏楚楚插不上话,借机说回去看孩子,便先走了。
林太君那里高兴,却是不管她的感受,只道:“打发丫头们去把她们接过来,趁着今日他们父亲回来了,一起在我这里吃顿晚饭。”
如此,夏楚楚自然是没话可说,点头应了,但见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暗下来,便自告奋勇的去安排丫头们摆饭,方出了那林太君的屋子。
夏楚楚在隔壁的花厅里摆好了晚饭,这便差人请那还在闲话的林太君等人,正好两个孩子也来得巧。
二人进院里来,便见夏楚楚在厅外等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扑上来,当然北堂焰是依旧一脸少年老成的站在一边。
夏楚楚一手拉着双儿,一手强行的牵起北堂焰,便往花厅里去。
进来二人给长辈们行礼了,便入座,夏楚楚这才想起来,问两个孩子道:“洗手了么?”
双儿依旧是把自己白胖胖的小手举起来,“没有,等着娘洗呢!”
夏楚楚见此,只得是无奈的摇摇头,可是眼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浮起一种宠溺。一面拉着他们兄妹俩要出去洗手。
好在阿央已经十分的熟悉她的脾气了,早已经吩咐小丫头打水进来。
正巧就在门口洗了,又擦干,那双儿在北堂焰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我的比你的白哦,还是娘洗的白白哦。”
北堂焰自己洗好手,瞥了双儿一眼,不想手却被夏楚楚一把捉过去叫帕子包住,下意识回头看了屋子里的爹一眼,嘴角无奈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