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夏楚楚被子尧推到至她身后的椅子上,幸得有了椅子,所以才没摔着,不过林太君脸上的脸色已经十分的不好看了,子尧什么时候叫岳氏教成这个样子,竟然像是一个泼妇一般的当着自己这个奶奶的面骂自己的嫂子贱人,这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自己,还晓不晓得什么是长幼尊卑?
然就在林太君衡量的时间里,夏楚楚已经叫小丫头们扶起来,举步上前只给北堂子尧一个耳光,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有点疼了,一面责备着北堂子尧道:“所谓长嫂如母,岳氏教不了你,今日本夫人便来教教你。你若是单独骂我也就罢了,我不跟你计较,可我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北堂家的人,你这样骂,等于是骂了整个北堂家,感情你自己就不是北堂家的人么?”
子尧怎么的也是北堂家的血脉,就算是庶出的,可是也从未叫谁动过一个手指,可是今日却叫夏楚楚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且不说这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了,便是心里的委屈就已经将脑子里灌满了,顿时像是疯了一般的要朝夏楚楚踢去,一面口里又尽是骂着些浑话。
此刻夏楚楚到也没在动手,只是喊来两个小丫头把他捉住,一面朝林太君道:“奶奶,您看这还了得么,岳氏自己一个妾室不懂规矩,咱们可以理解,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妾罢了,可是子尧是是咱们家的公子,庶出的又怎么样,比起外面那些小家门户里的嫡子不知道身份高多少呢,可是他竟然叫岳氏教成了一个泼皮,如此下去还了得么?我们信阳侯在上京城里还要不要脸?”
林太君看着此刻口里任然骂着不堪入耳的混话,一面还对捉着他的两个小丫头又抓又题,这模样分明是妇人的姿势,可是子尧竟然?哎!
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这些年太过于纵容了岳氏,何况岳氏到底是商贾家出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自己本就不该听了她的那些话,把子尧给她自己带的。不想如今竟然教出这个样子来,如此的话,今日的事情看来也不是阿茹和阿央信口开河了,这两人虽然自己也不大喜欢,可是她们平日里到也算是安分的,何况今日的菡萏湖边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个小丫头和子尧的小厮瞧见了的。
此刻厅外的院子里传来岳美梅的惨叫声,被抓住的北堂子尧顿时停住了自己的挣扎,看了夏楚楚一眼,便朝外面挣脱而去,走到门口,却见自己的亲娘被几个丫按制住在一张长凳子上,两个婆子正拿着板子在打。
满脸的苍白,到底是母子血脉相连,母亲被打,这儿子到底是有些心疼的。
可是北堂子尧向来算不是什么聪明孩子,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错,只知道自己是遗腹子,而且奶奶亲口说过,自己不许旁人把自己当作庶子来看的,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此刻见岳氏被打,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回头朝林太君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老妖婆,说话竟然不算数,原来说最疼爱我的,此刻竟然还吩咐那些贱人打我母亲,你……”
他的话没说完,便叫夏楚楚示意丫头捂着了嘴巴,夏楚楚则一面连忙安慰林太君道:“奶奶,小孩子气恼胡说八道的,您别放在心上。”
林太君闻言看了夏楚楚一眼,先前自己还以为她是想趁机让报复岳氏,怎么说来岳氏从前也没少骂过她,拿过她的东西,可是此刻听见夏楚楚的这话,不禁有些愣住了,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夏楚楚由始至终都只是要让岳氏懂规矩,并未报复她,而且现在还为子尧求情。
最终没有回复夏楚楚的话,只是朝坠儿道:“去告诉青灵,在给岳氏加五板子。”
北堂子尧闻言,猛地挣脱丫头,又骂起林太君来,此番的话更是不堪入耳,便不多说,林太君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了,只朝才走到门口的坠儿道:“在加五板子,真的打死了就报官,说她得了急病去了。”
夏楚楚听见林太君的这话,心里到底是有些心寒,怎么说岳氏也是她的儿媳妇,不想林太君竟然下得了如此的狠手,顿时间也只觉得,在高门大户里,命不如草芥一束。
想当初夏楚楚真的就死在那枯井里,自己若是没有穿越到她的身上,那还不就是这么死了,对外也不过是急病死了,那是夏祁然又在绛州,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知道了死讯,人也早早的下葬了,想要验尸证明,也是不可能了。
北堂子尧似乎也才明白过来,自己若是在骂一句,林太君就要给自己的母亲加五板子,当即也闭上了口,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仇恨,白齿咬着红唇,紧紧的盯着林太君,似乎她们祖孙二人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奶奶,您息怒!”夏楚楚对岳氏虽然不喜欢,可是二人之间的恨也没有必要把她置于死地,当即只连忙亲自倒了茶水,给林太君捧去。又吩咐丫头把北堂子尧带下去。
林太君正是气得口干舌燥的,偏身边的小丫头们都没什么眼力劲,此刻青灵又在外面执刑,坠儿也没在,捧过夏楚楚递过来的茶水,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许,自己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魄力,如果没有巧娘的话,她倒是管这个家的不二人选,只是……这个家,自己怎么能沦落到外姓人的手里呢,怎么的也要交给巧娘来管才是。
低眉吹了吹茶水,似乎在想什么,那外面岳氏才惨叫声,她也像是没有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