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秦若柳有些惊喜的看朝北堂子画,可是作为朋友,自己却是觉得心里有些替他担心。
这时间最重的莫过于情字,可是北堂子画却是偏巧重一个情,自己时常在想,如果北堂子画不是那么在乎情意,如今定然过得比他们谁都逍遥自在吧?可是,他舍弃不了自己的女儿,与这一家子的人。
举头望月,夜深露重,“你最好想清楚。”
“我已经想清楚了。”悠然一笑,自己便是在怎么的逃避叛离,却依旧是秦家的子孙,最终也是要回秦家的,何况爷爷能放了自己么?自己有时候都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离家后一直跟着子画,太后才如此针对子画的。
到门口,便见北堂子画已经先到一步了,不过夏楚楚身边却只能带着紫月这个大丫头去,阿凤身体虽然已经大好,不过却依旧出不了门,茗儿的话,夏楚楚心里自是有数,不敢带着她去,所以也懒得跟她提,只是多带了几个小丫头罢了,何况自己是与北堂子画一起去的,他身边带着人就得了。
与夏楚楚一道去的,还有林家的两个姑娘,其实夏楚楚是及其不愿意带着她们去的,这感觉像是带着她们出去推销似的,可是老太太那里非说是要带着去见见世面,而且北堂子画那里也没有明确的表态,夏楚楚便懒得说了,反正丢人的又不是自己。
两个孩子先抱进了马车,却还不见林家姐妹了,夏楚楚便打发人进去瞧,片刻时间,才见林家姐妹来,但见今日二人都是特意打扮一番的,那身衣裙自是不必多说了,比她的还要精致几分,头上的头面也是十分的华贵,只是这华贵不是什么人都衬得起的,太过了未免叫人觉得俗气了。
林秋娘林云娘见着北堂子画也在门口,心里自然是高兴,那林秋娘更是激动的上前腻腻的喊了一声“子画表哥。”
与她相对而言,林云娘倒是得体些,只是福身行礼罢了。
夏楚楚招呼着婆子们把二人扶上马车,这便也要上马车,只是这才掀起车帘,央姑姑便道:“夫人,这里奴婢们会照看好姑娘和公子的,夫人还是跟侯爷一辆马车吧,而且这次去泰王府不止是贺寿,还是给公子请礼的,夫人跟着侯爷若是不乘一辆马车,恐怕那些妇人们又要说三道四的了。”
闻言,这到也是实在话,无奈的只得是跟两个孩子说了一声,往前面的马车走去,却见卫紫衣已经在那里掀着马车等她。
北堂子画伸手出来拉她上去,夏楚楚迟疑了一下,只得是伸手过去。
只是两人坐在一辆马车里,又没有丫头伺候,夏楚楚难免是不自在,便掀起帘子,“紫月,你进来伺候侯爷吧!”
紫月原本正打算去后面的马车和其他的小丫头们挤了,不想却听见夏楚楚的话,心里一喜,正欲上来,不想却听见北堂子画醇厚的嗓音隔着帘子传出来,“不必了。”
闻言,紫月不禁有些失落的看了自己的衣着打扮,难道是侯爷不喜欢自己穿的这一身粉红么?还是今儿身上的香粉味道侯爷不喜欢?
夏楚楚这还没说话,北堂子画已经示意卫紫衣吩咐启程了。
无奈的坐回马车里,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搭理北堂子画,想来他定然是故意的。
“今日你可以见着你大哥了。”北堂子画怎么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幽幽的吐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啊?”夏楚楚自然是有些没明白。不过她还真的不想见夏祁然,甚至是害怕夏祁然对自己的好,还有那种看自己的温柔目光。
“怎么,能见着他,你不高兴么?”今日早晨,涑倾月才告诉自己,夏楚楚与夏祁然并非亲生兄妹,难怪夏祁然会对自己下毒,也难怪原来的那个夏楚楚对自己永远是相近如宾,一切都像是被强迫的一样。不过可喜的是,眼下这个人的心不是原来的那个夏楚楚,这点自己倒是可以放心。
可问题是,北堂子画就不喜欢夏祁然在打夏楚楚的主意,更不希望他们相见,夏楚楚是自己的妻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个男人都不喜欢别人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高兴你个头啊!”夏楚楚单独跟着北堂子的时候,整个人就是活脱脱的是她原来的本性,所以很是习惯的便开口骂起来。
被骂的人似乎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脸上的笑容反而是多了几分,“你不想见到他,那可是你的大哥啊?”特意的将大哥两字咬的重重的。
夏楚楚听着他的这话,怎么觉得这么别扭,目光直视着他,“你想说什么?”
“没有,夫人多想了。”眉目里转而是一派儒雅,这实在不是他北堂子画的风格。
然他那里息事宁人了,夏楚楚还不忘骂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中间只是相隔了一个马车,可是林云娘的心里却是犹如刀割一般,总觉得自己此刻能亲眼看着表哥跟着夏楚楚在马车里卿卿我我。纤细的十指紧紧的绞着手中的绢子,指尖已泛白。只是她掩藏得极为好,手藏在袖中,而愤怒与嫉妒却是藏于心中,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个贱人,竟然跟着表哥一个马车里,凭什么啊?按理说咱们姐妹是客,表哥是要来陪着我们才是,可是如今竟然不但不把我们这两个表妹放在眼里,还当着我们的面跟着那女人在一个马车里,谁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林秋娘只顾着发脾气,却是忘记了人家是夫妻,就真的在一个马车里做什么,那也是不犯法,伤风败俗也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