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娘却没明白过来,还因此无比的得意,仰着脖子,踩着碎步,只朝前面更深的花丛里走去。
赵小小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扬起嫣红的唇角,这才发自内心的绽出一个笑容来,“不过这样也好,普通了更不能入人眼。”如此她更有机会在相公的面前走动。
心里不禁开始在盘算着,如今这夏楚楚叫相公一路专程送回来,这路上难免是少不了缠绵的了,也许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因此更加亲密,这样说来的话,自己是不是要先从夏楚楚这里下手?或者,从两个孩子那里?只是这两孩子,自己都没正经的见过几次,叫奶奶当着宝贝一帮的养在这春晖园里。
夏楚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日与他们几人在客栈里吃过酒之后,便染上了风寒,原本自己正是担忧,想在这益州无亲无故的,自己病着了,这身边也没有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不过幸得她的运气好,这白公子知道她在这里没亲人之后,竟然愿意将她带在身边。夏楚楚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白若寒的动机,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除了他这么一个朋友,便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了,所以这便留在了他的身边,想着跟他到处跑着生意,自己也能长些见识。
一连七八日,夏楚楚不是在马车里叫这白若寒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就是在客栈里养着,也没什么精神出去四处逛逛,原本对这白若寒的防备如今便一点也没了,想他这么一个男人,生意如此繁忙了,还这么伺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算是叫他骗,也不算是吃亏了。
也是因为这么想,夏楚楚才会对他如此依赖,以至于这上车下车都是由他来抱着,何况自己也不排斥他的怀抱,反而自得其乐的。
“吁……”只听见卫紫衣声音,马车这便停了下来。夏楚楚觉得今日正好身子好的多了,便想要自己下马车,一面问道:“这是哪里?”
那北堂子画一手很是熟悉的揽过她的纤腰,“这是我的家。”应该是我们的家才对,只是北堂子画没敢直接说出来,若不然这夏楚楚指不定马上就翻脸给自己一拳也说不定。
在说那日因怕叫夏楚楚发现了他们这是回上京城,所以北堂子画只得是对她下了些药,病症便是犹如风寒一般,也是如此,才能骗过了夏楚楚。
不过这一路自己几乎是与她同吃同睡,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原来竟然这么可爱。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失忆的原因,所以性格大变,还是因为自己从来没花这么多时间在她的身上,所以从来没有发现她的好。
笑而不语,搂着她便跳下马车来。
夏楚楚抬起眼皮,借着也五月的夜月之光,能清楚的瞧见那这是一座大大的府邸,大门前面,还有着两尊两米高的石狮子。见此,难免是怀疑起这白若寒的身份来,虽然这个朝代在历史之上不曾出现过,可是自己最起码知道,在这样的封建年代,寻常人家的门前,怎么可能放的起这么两尊狮子呢?看来这白若寒非侯即王!
心里不禁是暗自高兴,自己竟然能碰上一个有钱人,不过这还没高兴过来,便想起这白若寒说他祖上乃上京城,如今他却又说这里是他的家,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怎么的不安,但是却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连忙转身质问着他,“这是上京城?”
“当然,我不是说我乃上京城人士么,所以这里自然是上京城。”如今这已经到了家门口,北堂子画也不怕她在跑了。
什么?竟然真的是上京城?她们不是在从益州往南方走的么?怎么可能到北方的上京城呢?难道,这白若寒一直是骗自己的么?又想起自己这无缘无故的染上了风寒,他几乎日日夜夜的伺候在身边,怎么都没有被传染?脑子里越来越清晰,连忙去看那府邸大门上的匾额,信阳侯府四个大字在这夜晚里,仍旧是能清晰的瞧见,夏楚楚咬着一排雪白的玉齿,移偏过头,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是难以掩饰的怒火。
见此,北堂子画大概是知道她这是反应过被骗的事情来了,所以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只得是陪着笑脸,不顾门口那迎出来的一干人吃惊得犹如见鬼的眼神。
“我他妈的!”夏楚楚张着口,语塞了片刻,朝着北堂子画啐了一口骂了一句,这便又推了他一把,自他身边走过去。
正巧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的涑倾月跟着秦若柳顿时吓住,一路上这夏楚楚说来算是低调的,因为病着,所以性子也收敛了许多,所以他们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夏楚楚骂人,而且还是骂北堂子画。二人愣了片刻,转脸彼此相望,忍了片刻,终究是笑出了声音来。
夏楚楚自二人的身边走过,见着二人这么毫不风雅的仰头大笑,心里又气又恨,这白若寒大概就是自己在外养着男宠的夫君北堂子画,如此这涑倾月二人,估计就是北堂子画身边时常陪着的两位小倌儿,难怪自己怎么说,他们的队伍里,怎么都没有一个女人,原来是gong受同行!
想到此处,只觉得自己这一路上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任由北堂子画耍着来取乐于他的这两个小倌。
愤怒的在二人面前停下来,打量着二人的绝丽容颜,“好一个绝世出尘,好一个绝代风华,北堂子画那斯有了你们,可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啊!”面带微笑,可是这一个一个的字好像都是用牙齿咬出来的一样。
涑倾月听她说完这话,脸上的笑容僵住,一种频临着扭曲的表情从他那绝世出尘的俊容上展开来,只见如今已经身着女装的夏楚楚就站在他的身边,顺着红色的裙角而下,但见一支娇俏的小脚正往死里的在那涑倾月的脚背上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