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因为夏楚楚,双儿才自小就开始受着毒气折磨,“那荆如风不是很了不起么?难道连个七星丹也配不了么?”
只听卫紫衣解释道:“夫人不知,那七星丹里有味最重要的药引子,便是石龙胆,这石龙胆原本就极为稀少,如今所剩无几,除了太后手里的,便只有皇陵里有了。”
“皇陵里有?”夏楚楚有些惊喜的问道。
卫紫衣不明就里,解释道“这石龙胆原本就是历代先皇必须的陪葬物之一,所以皇陵里自然是有的。”
从死人那里,自然是比从活人手里拿简单,夏楚楚当即便打定了主意,自己要闯皇陵,不过也知道,这擅闯皇陵者,当诛九族,自己断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哪怕是北堂子画,自己也不能告诉他,所以也自然没从卫紫衣的面前露出什么可疑的表情,一脸无可奈何的让他退下去。
卫紫衣倒是也能理解她,毕竟方才自己说的并非小事,夫人的心里难受,那也是自然的,所以便没在打扰,想来夫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定然也不会在生侯爷的气,闹什么离家出走了。
虽然双儿身体里的七寸毒是因为原来的本尊大人而起,可是自己如今作为母亲,自然是不能看着她受这样的折磨,想来上一次她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解药晚了,也难怪她会与茗儿说出那番想死的话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只有自己这个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竟然还老是算计着怎么要把北堂子画钱财弄到手的傻子,竟然那么看着双儿受着疼痛的折磨,却还去这怪那个一直为了双儿委曲求全帮太后做事的北堂子画。
所以,自己不能在让北堂子画受制于人,更不能让双儿吃了上一顿药而开始担心下一顿药,所以这皇陵自己一定要去。只是去,如何去,皇陵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还有那些要用的东西自己也没有,最重要的是那铲子,没有的话,自己便是找到了皇陵,那也进不去啊。
昨晚熬夜将那铲子的稿图画好,好不容易过了早饭,便说去拜见公孙飞絮,回来的时候便到了茶楼里,找了个雅间坐下来,便把身边的丫头都打发去城里的各个名吃小店给双儿和北堂焰买点心,燕子不明知道夏楚楚要打什么主意,只是外面还有车夫和两个侍卫守着,夫人也不会趁机走了的。
却不知道夏楚楚早有准备,把外面的衣衫脱了,里头便是一身素色轻装,发鬓里的簪子又摘下来,便装着一个小丫头,从窗户旁边的树上下去,在街头找来一个小要饭的,把自己要买的东西,以及那铲子的图纸都交给他,让他去代自己订做,三日之后来这里取,又另外给他许了些银子。
那个小要饭的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自然是不敢错过,一一的答应下来。夏楚楚见他一身破烂的衣衫,去店里买这些东西,反而是引人注目,所以便又给他银子,让他把自己收拾体面了在去,可是随之又想,他这个样子去买衣服,那店家指不定以为他是偷了银子,说不定要把他抓去见官,所以只叫这小要饭的留在这里,自己去给他准备。
夏楚楚回来把这小要饭的收拾好,知道他叫阿奇,又再三的叮嘱了,方赶回茶楼,只是这下树简单上树难,还担心叫人看见,所以废了不少功夫,从窗户里进去,已经满头的汗水了,只连忙把外衫披上,又把簪子都别回去,方稳稳的坐在桌前喝茶,静等燕子等人。
此番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托一个小要饭的来置办,确实是冒险了,可是夏楚楚没有别的法子,那擅闯皇陵不是闹着玩的,自己怎么能亲自去买这些东西呢,所以即便是那阿奇把自己的银子骗走了,自己也算是没什么损失。
当日晚上,北堂子画匆匆的回来了一趟,不过还没呆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出城了去,夏楚楚只假装不知双儿的事情,高高兴兴的送他出了门,只让他一路小心,便回了房间。一连过了几日,通过旁敲侧击的,终于得知了皇陵的所在地,当日留书一封,便偷偷的出了府邸,扮了一身小子装,去约好的地点找阿奇。
然走到那里,却不见阿奇人影,正是失落之际,只见那马车里钻一个小少年的头,左看右望的,一脸的着急,夏楚楚连忙走过去,“怎么认不出了?”说着上了马车。
阿奇反应得也快,只连忙叫道:“大哥,你可来了。”一面招呼着夏楚楚进到马车里去。
夏楚楚检查着马车里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可惜就是没有炸药,不过想来没就没有吧,那炸药若是真炸起来,还不惊动守卫皇陵的禁军。没与这阿奇多说,只将许诺他的银子给了他,“你若是在这里没什么亲人,便离开上京城吧,这些银子里存到钱庄去,上学也好,做生意娶媳妇以后都少不了的。”
那阿奇谢过了她,几次张嘴欲问她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是想拿去做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没开口问,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好。何况看这贵人绝非一般的寻常人,自己还是少打听为妙。当即便在马车上与夏楚楚告了辞,自己走了。
夏楚楚见他走了,便将斗笠带上,赶着马车往城北而出。
城北出三里,便是九鼎山,山下便是皇陵入口,只是有重兵把守,自己想要正大光明的进去,是不可能了,只得先趁着今晚的夜色,检查地形,打个盗洞进去,可是这从山下进到山里,距离少说二三里,也得够自己挖,可见这个法子是不行的,自己还需找个捷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