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的脸色已经苍白下来了,心里百般滋味,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只是此刻她在后悔,她虽然爱男人,可是生为天骄之女的她,从来都不会饥不择食,何况这些下贱的男人,只是她府里的一条狗,她怎么能跟着狗呢?
想到此,不由觉得一阵恶心,不过,她现在当然是吐不出来的。
“怎么,公主后悔了,还是不肯给本侯这个机会呢?”北堂子画没有无视她的脸色。
“你……子画,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宫,难道,难道就不怕太后么?”明阳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心的关系,此刻竟然找不到一个能止住北堂子画的理由,而只能是把她的母后搬出来。
“太后?”北堂子画听到她提起太后,突然幽幽一笑,眼里流露出丝丝的鬼魅,无端的叫人觉得十分的慑人。声音突然间也变得冷厉起来,像是一把把冰刀似的,直插明阳的心肺,“哼!就是因为你,当年秦太后利用我义妹下毒给我的妻子,使得我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只是因为曾经与萧云峥在先皇的面前发过毒誓,所以他不能与太后用强,所以只能折身于太后,为她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只为保住女儿。
明阳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着这么一件内情,此刻眼神里满是无辜,“那是我母后做的,不是我,你为何要算到我的头上,何况我只是爱你,只是想和你共度一生,这难道有错么?”
北堂子画原本还算是温柔的,可是听到她的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起来,“那你听好了,本侯就是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更不想和你共度一生,哪怕是多看一眼,本侯也会觉得恶心,这难道有错么?”
明阳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是因为北堂子画的这声音是如何的冷冽,而是因为他这话。
“如今却还是因为你,害死了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女人,你可知道,你们母女把我们一家都给毁了。如今对你,本侯算是仁慈的。”比起她们母女对楚楚和双儿做的一切,自己这些算什么?
尤其是她们竟然还把北堂子殒牵扯进来,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北堂子画真的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想去把北堂子殒杀了,不过辛亏荆如风拦住了他。
他杀了北堂子画,不能解决什么,所以只能是让她自己来动手报仇,若不然她一生都不能释然,那样就更不能说还会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了。不过自己却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北堂子画索性的让涑倾月把双儿占暂时的带离上京城。单剩下焰儿一个人,他的身边有着秦若柳这块附身符,秦家的人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而且卫紫衣又在他的身边,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如此才能了无牵挂的站在她的身后,在她有风雨之时,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遮挡。
明阳的耳里,听不见别的,一直只有北堂子画最爱的那个女人,眼泪流了出来,还倒真是有些楚楚可怜,恰巧北堂子画又不是那种随便怜惜女人的男人。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大声的喊道:“你爱她,她未必爱你,谁都知道,就是因为你,才把她跟夏祁然活生生的拆开来。”
北堂子画无视她的话,也不想去给她解释,自己爱的是后面的那一个夏楚楚,而不是那个一直心里惦记着夏祁然的夏楚楚。
唇角淡淡勾起,“她爱谁与我无关,我爱她就好,何况只是希望她过得好,不会让我的感情给她带来困扰。”说着,一面又看着明阳,“你知道么?这才叫爱。”其实,北堂子画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虽然心里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不会到自己的身边,不要孩子了,那自己也不会强迫她,依然爱她,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过得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去打扰。
不过,这是过得好的前提,如果过得不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有舍才有得,不管是什么东西,捏得太紧了,都会像是手里的沙子,慢慢的流逝。
抬头看了看那已经燃去了三分之一的红烛,冲着明阳俊魅一笑,“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本侯可就不打扰公主了。”
北堂子画说着,手里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柄长剑,从手中突然弹出去,从那十个暗卫的身前划过去,又飞回来。
而待剑落入北堂子画手里之时,那些暗卫的腰带已落,裤子慢慢的向下滑去,衣衫半露。齐刷刷的一派,倒是有别样的风情。
“本侯就先走了,看他们也忍不住了,本侯在这样磨蹭下去,他们估计会把本侯当仇人的。”毕竟都是中了香的,而且软香温玉明明在前,若不然自己这个碍眼的,他们走就触手可及了。
自己可不能做个坏人啊。回眸翩翩对那已经傻了眼的明阳展眉一笑,一脸大大方方的,在也没有先前那种冷冽,“公主如果实在非要感谢本侯的话,就直接把你那套”青鸾铃“给本侯送来吧。”前几日双儿收拾行礼跟着涑倾月走的时候,自己才发现,原来他的女儿是那么的喜欢铃铛,甚至是收集了许多,可是自己这个当爹的竟然不知道。哎!所以,自己需要反省,见着好的铃铛更是不能错过,尤其是明阳手里那对“青鸾铃”!
北堂子画有些不雅的滔着耳朵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无视明阳的声音,不过,却在关门的那瞬间,将那些暗卫的身上的穴道解开来。
他们忍了那么久,现在定然是激情难耐吧?
都已经戌时了,据说已经身怀六甲的秦如月又突然来造访了,秦疏狂如今已经习惯了早睡,她的突然造访,让秦疏狂很是不高兴,尤其是在上一次的谈话不和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