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蹙得更深了,不过却还是勉强的扯着嘴角笑道:“侯爷靠近一点!”
一脸的莫名其妙,朝马车靠近,不过自然也是有防备的,他可不真的认为,她喊他靠近,单纯的为了欣赏他俊美的脸庞。
弄玉也一脸的不解,有些诧异的叮嘱秦疏狂。
见他靠近,秦疏狂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掐上他的脸颊,“你说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都不怕你孩子看到你这个模样么?”他在孩子的面前时,不都是一副严父形象么?
北堂子画不怒,也不语,怔了片刻,却突然郎朗笑起来,秦疏狂反而觉得有些尴尬,悻悻的收回手。
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啊?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方才旁人定然是觉得自己是跟他在这大街上打情骂俏,想到此,脸颊不由自主的有些绯红起来,心里突然升起一团怒火来,瞪了北堂子画两眼,愤愤的放下帘子。
弄玉见此,也偷偷的笑起来,一面吩咐车夫驾车。
北堂子画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直道消失了街头,方反收回眼神,手下意识的摸上秦疏狂掐过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虽然这个笑容很淡很淡,但还是很花痴。
“人都已经走了!瞧你这德行,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花痴过。果然啊,人都是知道失去了才懂得什么叫珍惜。”身子突然叫人推了一下,北堂子画转过头去,却见说话的正是荆如风!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有半点的不自然,似乎刚刚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很是坦然的问道。
“你儿子被人盯上了。”不能因为媳妇就把儿子忘记了吧,荆如风现在有些怀疑,原来北堂子画心里真的只有他的那一双儿女么?怎么现在不止是把双儿给涑倾月那该死的家伙带走了,还直接不管北堂焰了。
北堂子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焰儿是北堂家以后的继承人,自己留把他一起留在上京城,就是想让他在上京城的这场风雨中历练,如果他能承受,那么他就是合格的继承人,如果不行,自己会让给他备好一生的荣华富贵,像是双儿一样,像正常人一样的成长,没有任何的压力。
可是在决定送走双儿避开这一切的时候,自己问过了他,他愿意留下来。而北堂焰的那些话,还时时的在他的耳边回荡着。
“孩儿愿意留在上京城,与父亲一起历经风雨,一起等娘回来。而且焰儿是北堂家的长子,如果一开始就因为害怕而避开的话,以后怎么能像是父亲一样撑起这个家,怎么样保护妹妹和母亲,而且焰儿是个男子汉,怎么能退缩!”
这番话,是他年仅六岁的儿子说出来的,感动了,也震惊了!可是给北堂子画更多的是心酸!是他做的不够,才让焰儿才这么小,就开始学着背负一切。
可是,这样对他,也不是什么坏处。
至于该有的童年,北堂子画懂,只有她回来了,焰儿才会能放心,才会真正的高兴快乐。便是双儿也一样,他北堂子画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懂事的。
只是,楚楚,孩子们的心声,你能懂么?能体会么?还有,我的,你知道么?
“你知道?”不是荆如风小题大作而喊出声来,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见过,哪一个做父亲的,知道儿子被人跟踪之后,还这么坦然,就算是北堂焰身边有高手保护,但是,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么?
北堂子画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酒楼,客人恐怕等得够久了吧!“你没事的话,先回了吧!”纵身一跃,直接上了楼。
荆如风只觉得这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了酒楼的招牌,却见上面赫然的写着“玉香楼”三个大字。
这分明是青楼……
难道北堂子画的事情就是……无耻!
自从回府之后,秦疏狂先后两次打发人去问候了明阳,而五日之后,秦如月竟然完好无缺的回了长安王府,这个倒是叫秦疏狂有些意外,不是怀疑秦太后生了慈悲心,而是好奇秦如月到底以什么自保,这件事情不止是涉及到明阳公主的名声,以及皇家的名声,太后这般放了她,恐怕其中的内幕不简单啊!
随之,次日,城外的青秀庵被皇上下旨改为清凤庵,明阳公主入住清凤庵,削发为尼!法号慧灵,如此到与清凤庵的监寺慧明师太同辈。
花园里一派萧条,只剩下墙边那一排翠柏,依旧绿色苍翠,可是与这院中箫肃之景,却是格格不入。
“怎么了?”秦疏狂见那匆匆迎上来的剑齿,便先开口问道。
却只听剑齿回道:“北堂家的公子,好像被人跟踪了。”
“对方是谁?”秦疏狂口气一时间忍不住的急促起来,说到底,那都是自己的孩子。
“好像是西莫之人!”剑齿回道,一面又道:“说来惭愧,属下竟然将他跟丢了。”言下之意,已经表面,来人不是君月绝派出去的。
秦疏狂顿住脚本,在无心看这初冬之色了,“不是君月绝,难道是西莫魅王?”北堂子画与自己抢先一步定下亲,可算是抢亲,也是光明正大的给了魅王一个耳光,而且打得不轻,魅王也不是等闲之辈,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罢了。
“魅王……”剑齿有些觉得不大可能,可是随之一想到北堂子画身为大燕第一财阀,而且财力据说已经侵入西莫,所以其实就算是没有抢亲这一幕,估计魅王也会想要抢先一步控制北堂子画吧,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