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车夫老二不禁叹了一口气,“我说二公子,您的这份心,若是侯爷知道就好了。”
范蓉听了这番话,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将他扶着靠在车壁上,一面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身体把那从棚顶照进来的阳光遮去。
连翘燕子两个丫头,发现夫人不见了踪影,这才晓得夫人是故意把她们支开的,此刻正是心急如焚的,也不敢声张,若不然叫卫大人知道了,那还了得,此刻在楚玉阁里找了一圈,并未见任何的人影,二人这便分开在各处大门口里暗地里的打听着。
这会儿连翘才从大门口等了片刻,不见这里有什么端倪,只好是垂头丧气的走了,心里也考虑着,是不是趁早先去禀报卫大人。
却不想,她那里才走,夏楚楚这便从大门口进来了。
守门的侍卫显然没想到夫人竟然莫名其妙的从大门外进来,何况早上侯爷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没见夫人一起,这正是犹豫之时,却见前面大街中央,侯爷的马车正回来,这才回意,想必夫人是跟着侯爷闹了,所以自己才先走回来的。
如今侯爷待这夫人可不一般,大伙儿也不敢怠慢了,当下只管连忙行礼,“夫人快请。”
夏楚楚见此,只朝自己来的方向指去,“二公子身体不好,在那边等着呢,你们谁给拿伞去,他晒不得太阳。”
侍卫们一听,这还了得,二公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烈阳,有一次还因为暴晒了一下,差点没喘过气了,大家应了声,只见这其中一个看去十分沉稳的站出来,“夫人放心,属下这便立刻去通知,让人先把荆大夫请过来。”
夏楚楚见他那里找人去了,这便准备进到府里去,却听见身后幽幽的想起一个声音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跟二弟一道?”
猛然的转身,看着这犹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北堂子画,夏楚楚一时间到是哑言了,冷眼扫了他一下,原本想说关他什么事情的,后来又想这里到底是北堂子画的地盘,自己多少给他留着些脸面,若不然的话,他一个翻脸不认人,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抽搐了一下嘴角,“侯爷回来了。”
北堂子画这下反倒是愣住了,“你……没事吧?”
朝他翻了翻白眼,“你才有事儿。”心想真是个十足的贱骨头,自己这好生对他,他反倒是不自在了。一面见他身边紧紧靠着的秦若柳,但见红衫舞动,好不妩媚,若不是亲眼所见,夏楚楚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绝艳的男人靠着一个俊魅男人是多么的美丽。
眉头淡挑,“二位还真是情意绵绵,连出入也成双,当真是那天造地设的的一对啊!呵呵!”
那秦若柳婉约一笑,只觉得是百媚生花,“夫人过奖了。”一面挽着北堂子画的手臂,暗地里又用了几分力道。
北堂子画回眸凉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问道:“夫人这还没回为夫的话呢!”
“关你什么事?”冷哼一声,不在搭理他们二人,自己先进了府里。
北堂子画看朝身边的紧紧相偎着的秦若柳,那秦若柳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很是无辜道:“别看我,我只负责和你出双入对,其他的不管。”
北堂子画突然会意,明白那夏楚楚为何突然生气,眼角忍不住飞扬起来,手里的折扇翩飞,吩咐了身后的卫紫衣跟着下人去看看那北堂子殒,随之便跟着她进去。
夏楚楚这进府里,按着上一次那卫紫衣带自己走的路朝楚玉阁走去,却发现那北堂子画还在她的身后跟着。心里不由来有些不耐烦起来,停住脚步,“我说侯爷你们这是干嘛呢?我记得你们可不是跟咱住一个院子。”
北堂子画展眉微微一笑,“这失忆可真不是好事啊,夫人竟然忘记了,为夫的院子就在楚玉阁边上,这大热天的,实在是不忍心秦公子与我在外面被这烈日所酌。”言下之意,他们是要回房歇息了。
夏楚楚下意识的退开身子,拉开与他们之间的剧烈,但见那秦若柳无比温柔的朝那北堂子画递去一个温柔的笑容。全身鸡皮疙瘩起,“我,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一面快步朝楚玉阁去。
而楚玉阁里,老太君因在青梅居里,看见那林巧娘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见着自己了却还装着是没事人,还解释说是晚上着了凉,所以才没有去请安的。
老太君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得紧,对那夏楚楚更是满肚子的火,从青梅居里出来,一路上不禁骂起来那夏楚楚来,只道:“想不到在姓夏的小贱人,平时不吭不响的,关键时候,她倒是跟狐媚子一样,很是会勾引人,子画那明明是好好的要去做事,却硬叫她给勾引过去。”
岳美梅此刻还跟在后头,她原本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煽风点火的事情她向来最爱,如今正巧这夏楚楚半路撞上老太君,这会儿老太君有个什么气都撒到夏楚楚的身上去了,倒是把昨日的生自己的气淡了下去,所以此刻她自然是高兴。
这会儿听见夏楚楚被骂,便连忙凑过去,“依照我看啊,母亲就不该给这姓夏的脸面,如今她还以为她是左相千金啊,眼下母亲你还在,她就这么无法无天的,欺压巧娘。”岳美梅说道此处,只朝老太君看去,“我在说句不好听的,母亲您也别气,我这话不是针对您,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二人现在是一个鼻孔儿出气,老太君也不计较,只问道:“什么话,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