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正欲说什么,丹娇便抢先开口道:“寨王,您既然知道明神在天上看着,就不该把这个女人接近你住的地方,她是个外族人!”
寨王想要制止女儿,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好连忙道:“是啊,寨王,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外族之人!岂能让她呆在我们的寨子里。”
秦疏狂这一次倒是没说话,只是在丹娇说完之后,又在她的脖子划了一道口子。她绝对不介意他们继续说下去,反正看这架势,自己是不得好死了,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多个陪葬的,何况这个女人才初见她,她便如此恶毒的想要害自己,所以此刻秦疏狂此刻手都不会软一下。
见着爱女脖子又受了一下,吶长老心里自然是心疼得紧,恨不得上前一把捏死这个女人,只是却又顾及寨王,不管怎么样,都得寨王开口才行。
寨王看着这个女人,果然比他们三苗的女人长得娇弱,可是她却不比三苗的女人差劲,尤其是她的这份魄力,说一不二,若她是三苗人,那该多好,自己定然娶她做妻子,如此也能驾驭着那些不服自己的寨老。
寨王猛然回过神来,有些被自己的这想法吓到,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被这个汉人的容貌迷惑住了,当即收回眼神,却还是没松开处死这个女人。
美人,谁不爱呢?何况正好利用她来对付这吶长老。
“阿爸!”丹娇已经疼得不行了,一面哭着朝自己的父亲喊道。而且她更担忧,自己的伤好了以后,脖子上留下的这些疤痕怎么办?
吶长老就丹娇这么一个女儿,此刻听见她的哭声,比那刀子在心坎上割开还要严重,但还是沉住气朝寨王道:“寨王,为了咱们寨子的安生,你得立即做决定,这个妖女,绝对不能在留了。”
秦疏狂听见他的这话,看了寨王一眼,“长老这是在进言,还是在命令你们的寨王啊?”
寨王原本对吶长老的口气就不满意,如今在叫秦疏狂这个汉族女人点破,脸上更是不好看,只是他体魄微弱,却不能说什么。
而那吶长老却是已经开始指责起秦疏狂,“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挑拨离间,寨王,请你立刻下令将她处置!”
寨王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左右搀扶着他的婢女只连忙给他顺着气。
秦疏狂见此,是绝对不指望这个自身难保,而且又不曾见过面,毫无交集的寨王来救她的性命了,手里的簪子****ha向丹娇的喉咙,“随便,不过这个为长老,你的宝贝女儿注定是要与我陪葬了,而且我死后,一定会诅咒你的子孙世世代代不得善终!”既然他那么信奉神明,那想必也害怕诅咒吧!
只是她的这话,没有丹娇变得沙哑的声音有效,因簪子插jin了丹娇的喉咙里,她发出来的那一声痛苦的喊声,重重的敲到吶长老的身上,当即吶长老也顾及不了什么,扬起手里的毒杖,便往秦疏狂打去。
秦疏狂见此,只连忙避开,一面把手里的人质往那吶长老砸去。
吶长老一个收手不及,毒杖竟然打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只听他高喊了一声,两眼便象是充血了一般,朝秦疏狂追打过来,口中念念有词的。
对于少数民族的某些禁忌,秦疏狂还是畏惧的,只是此刻连死都不怕了,所以跟本就顾及不了什么。
只是,她的身子不动了,象是一下给人抽空了力道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而那吶长老的毒杖,此刻并未仿放过她。
秦疏狂此刻动不了,只能坐以待毙。
然正是此刻,侗王却一声厉喝,吩咐两个侍卫阻止住吶长老,“吶长老,你生为寨中长老,却把神赐予你的毒杖当作武器来打在一个外族人的身上,请问你心中可还有我明神?”
寨中长老的手里,都有一支毒杖,世代相传,三苗人认为这是他们的明神赐予他们的,所以成了权力的象征,所以也是神圣的,如今吶长老却把神圣的毒杖来打一个外族女人,自然是有轻视了神的意思。
吶长老闻言,果然愣住了,当即才发现方才自己有些激动了,竟然把毒杖去打这个女人,此刻有些追悔莫及,不过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竟然误打到了自己的亲身女儿,所以也顾及不得秦疏狂,连忙蹲下身来看女儿的伤势。
只是何为毒杖?自是毒杖,其中自然少不得毒。
年轻的寨王此刻总算是开口的意思了,看了地山中了咒语的秦疏狂一眼,方往寨王承诺道:“长老放心,本寨王一定会处置这个外族女人!”
吶长老此刻担心女儿,又听见了寨王的承诺,当即便领着自己的人带着女儿迅速回去疗伤解毒。
屋中的人在寨王的示意下,便都出去,独留下那寨王与秦疏狂。
身子软软的,有些艰难的抬起眼眸,看着这个看似病魔缠身的年轻寨王,不由得冷冷一笑,“你就是要这般报答我么?”不要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个寨王先前任由自己对那丹娇动手,其目的就是希望自己激怒那个长老,如今如他所愿了,他该不会真的要过河拆桥吧!
寨王一愣,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心思。片刻,才道:“不错,吶长老自恃功高,本寨王一直想削弱他手里的势力,不过却是苦于没有好的法子,如今叫你这个外族女人突然一闹,虽然没有削弱他手里的力量,可是却重重打击了他的心,他已经老了,如果失去爱女,定然会颓废下去的,到时候本寨王不必动用一兵一卒,也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