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过你放心,我身边到底有弄玉和剑齿,他们的武功也不低。”秦疏狂应道,一面让他不必担心。
北堂焰怎么能不担心,“只有弄玉姑姑和剑齿叔叔,是不是太少了,如今您可是咱们北堂家的主母啊。”虽然这身份还隐瞒着,不过但凡北堂家的侍卫都知晓了,自己是不是该派些人暗中保护娘亲呢?
闻言,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当我是去做什么,大张旗鼓的,何况人多未必好办事!”
“哦。”北堂焰应道,但是心里已经打定注意,让侍卫暗中保护,如今他可是不想在失去娘亲,何况妹妹都还没见到娘呢!
“在说还早着呢,倒是你父亲的事情,不知道能瞒着多久。”秦疏狂叹了一口气,又为这事情担忧起来。毕竟这是一家之主,若是叫人知道他失踪,那北堂家定然会地动山摇的。
却见北堂焰丝毫不担心,“娘不必担心,父亲向来一直都是几个月甚至半年都不会给任何人消息,如今他不过是失踪了一两个月,大家还怀疑不了的,何况就算是半年之后父亲还没有音信,那也不用担心什么,都到那个时候了,我对北堂家一切已经熟悉来了,又有娘暗里相助,定然能稳住一切的。”
“话是这样,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她还是忍不住吁长叹短的。
“夫人,小主,王爷来了。”弄玉推门进来,掀起那厚厚的骆驼毯子,进到暖阁里来禀报道。
“他来做什么?”北堂焰有些不悦的问道,明显的不欢迎。
自从这萧连城知道秦疏狂的身份之后,便经常来这宅子,不知道的人都只当王爷到底是个风流人物,在边关也养起来宠姬。
这些流言蜚语,北堂焰正是听说了,才会如此的不悦。
“这个,奴婢怎么知道。”弄玉晓得北堂焰不喜欢那萧连城经常来,但是听到他这吃醋的话,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反驳道。
北堂焰站起身来,朝秦疏狂道:“娘,你不要出来,我去会他,就说你休息了。”
“好啊!”秦疏狂点点头,正好她在里捂得暖烘烘的,也不想出去。不过这儿子还真是小气,想来若是北堂子画在,他应该不会这般吧!
弄玉送着北堂焰出去,片刻便进来,“小主可真是越来越管事了,今日王爷应该又要吃瘪了吧!”
“那也是活该,他如今生为将领,却不在军营里,反而是一日一日的往城里跑,这般下去,还不知道那些将士要如何看他。”一面说着,一面掩着唇打起哈欠来。
“夫人累了就休息吧,奴婢去把香点上。”弄玉见此,想她昨晚看那账本到三更,因怕今日小主在送往军营的年货上出错,所以又起了个大早,如今账本看完了,也该休息了。
确实是困了,“嗯,你把香点上,也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奴婢练武之人,三天不睡也没什么事情,夫人不必管奴婢!”弄玉说着,蹲下身从柜子里拿出香来点上。
大厅之中,颇有些拔剑张弩的气氛。厅中的侍卫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候着,只希望一会儿王也能向是往常一样,不要与小主计较。不过这王爷也真是的,不能因为主子暂时不在,他就常常的以照顾小主的为借口,借机接近夫人。
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人站在大厅里,“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来一趟就行了,不用这么勤,事事自己来。”一开口,就带着火药气味。
“年关将至,两军休战十日,我当然不用留在军营里了。”直接忽视着孩子的火药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对着自己。萧连城自顾的坐下身来,烹茶就喝。他还打算过了年在出城呢!
“身为将军,竟然私自擅离军营,王爷这是在给将士们做示范么?让他们一夜都各自散了,回家过年!”北堂焰见萧连城竟然如此悠闲自如的模样,感情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见,而且还把这里当作他自己的家了。
北堂焰能说出这番话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拼了拼眉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焰,你又弄错了,本王不是什么将军,将军是钟子封,本王最多算是军师而已。”说着,竟然一脸委屈道:“都是你们总是误会本王的身份,上京城里才以为本王拥兵自重,想要谋反了。其实啊,本王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师,连台面都上不得啊!”
身后的玉儿和紫烟闻言,只觉得主子既然有那个心思,又何必掩饰呢,反而一日一日的找着借口,可是这北堂焰虽然年幼,却也不是个吃素的,每一次的话都直击王爷。
哎,也只有王爷才能如此淡然,还是王爷天生就是欠虐?
“对了,眼下也快过年了,我就索性的留下来与你们一起过完年在回去。”萧连城说着,笑着起身来,“我还住以前我住的那个院子。”一面领着紫烟和玉儿便自顾走了。
北堂焰气得捏紧香木桌边缘,“吩咐厨房,饭菜依旧,不许多备!”他是个孩子,所以他这样不算小心眼。
就不给你饭吃,看你怎么办?“饿死你!”一把放开桌子,疾步匆匆的走出厅。
厅中的侍卫方叹了一口气,想那王爷也真是的,跟着小主叫什么劲儿啊,一面吩咐了丫头去厨房里知会一声。
晚饭过了,秦疏狂又开始看今日送来的账本,其实也都没什么大问题。“王爷没回去?”
“嗯!”弄玉应声道,一面从侧间出来,“夫人,您的水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