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久,小丫头便进来了,剑齿尾随其后,一进门便担心的问道:“夫人哪里不舒服?”然看到了床榻上女子,一时顿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朝秦疏狂看去:“夫人,这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疏狂只简单的将门口的事情告诉了他,方道:“先看看她怎么样在说吧!”
剑齿点点头,方上前去给她检查身子。
他不是不恨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他差点失去了弄玉,可是心中却也清楚的知道,夫人和卫紫衣都不希望她出半点事情,于主仆之情,于兄弟之情,他都动不得她,若不然此刻就想一掌捏死她。
秦疏狂原来一直在找安阳,但是却从未想过,找到安阳之后又做什么?所以此刻安阳突然出现,她反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她曾经害过了弄玉他们,最重要的是她还欺骗了卫紫衣的感情,而此刻又想起先前她看自己的那神情,可想而知,此刻她是如何的憎恨自己。
可是,若她知道自己非真正的秦疏狂之后,会不会还恨自己,或是自责她所做的那一切?
“夫人!”剑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安阳检查完了身子,走到秦疏狂的身边来复命。
心里还是担心她,“她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剑齿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垂头回道:“没事,不过是营养不良而已。”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一面让那个先前伺候的小丫头吩咐道:“去吩咐厨房做些补品来,在备水,伺候她沐浴。”
“夫人。”剑齿见此,不得不打断她的活络。
回过头来,看着剑齿,“怎么了?”
“她有身孕了,快三个月了。”剑齿说道,按着这时间来推算,这孩子想来是你啊君月绝的吧。何况那段时间也只有君月绝碰过她而已。
“啊?”秦疏狂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剑齿的话,还是没接受过来,一双清尘的眸子愣愣的瞪着剑齿。
剑齿只得在开口道:“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双腿一软,秦疏狂有些不受控制的跌坐到身后的软椅上,但是却叫她感觉犹如坐在针毯上一般,连忙又起身来,有些激动的抓住剑齿的手臂,拉着他往床边走去,“你在看看,这怎么可能呢?”那君月绝是个风流专业户,自然是知道如何节育,也不可能让每个与他有过云雨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剑齿却拉开她的手,“夫人,您先冷静一下,您还是先想一下,她醒来了,要不要告诉她。”
“怎么?她自己不知道么?怀孕三个月了,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转头看着床上的安阳,突然心疼,曾经在信阳侯府时,她们那么的好,她曾经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可是实境过迁,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到这个下场,自己还是有些责任的。
“怕是不知道吧!”剑齿回道,若是知道的话,她应该不会吃那些活血的东西,除非她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
秦疏狂叹了一口气,只向剑齿道:“你先下去吧,暂时不要让旁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卫紫衣知晓。
剑齿应声下去,走到门口,不是他想针对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的歹毒他是领教过了的,连当初卫紫衣不嫌弃她,仍旧愿意娶她,却不想她竟然反而利用卫紫衣的感情,取得信任,差点把他们三人活活的烧死在荒山里头。所以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夫人,她已经不是原来您认识的那个人了,您还是早做好打算。”
秦疏狂点点头,站在剑齿的角度,剑齿此刻没有对安阳动手,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我知道。”
“而且,只是包不住火的,她若是在这里一日,卫统领自然是会知道的。夫人若是不想卫统领在为难,还是决绝一些。”剑齿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是逾越了,但是他不得不提醒夫人,若不然以夫人的心肠,指不定那女人醒来花言巧语的两句话,就把夫人给骗了也说不定。
秦疏狂颔首,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她总不能把安阳杀了吧!
剑齿出去了,这偏房里便只剩下那个先前一直照顾安阳的丫头。方才她和剑齿的话,这丫头也是听进去了的。
“你叫什么名儿?”秦疏狂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来,将那翘起的被角按紧。
这丫头方才听着他们之间的话,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她也听出来了,这个姑娘恐怕不止是与夫人的关系不简单,而且跟着卫统领也有些情分,只是剑齿为何如此憎恨她呢?
陡然听见秦疏狂问自己,连忙走上前去福身回话,“奴婢青儿。”
“青儿么?”秦疏狂重复了一下丫头的名字,转头看朝这床上的睡颜,“她叫做茗儿,以前是我身边伺候的丫头,如今你就只管伺候她得了,记得不能告诉旁人。”秦疏狂一直觉得,也许安阳的一生,恐怕只有她在信阳侯府时候是真实的自己吧,所以此刻她潜意识里,只希望她由始至终都只是自己身边的那个茗儿,而不是什么安阳公主。
原来是夫人的丫头,只是如今怎么会弄成这副下场呢,而且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奴婢明白,请夫人放心。”
“娘去哪里了?”秦疏狂这才进到房间,北堂焰便迎上来询问道。
“园子里转悠呢,怎么了,怎不跟他们玩了?今日可正是玩的时间哦,若是错过了你可别后悔。”秦疏狂抚了一下北堂焰的脑袋,这才牵着他进到里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