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然点头了,北堂子画,他能不放心么?何况他和妹妹走到现在,比自己想象的艰难多了,若是自己在是要让他们分开,那自己这还算是爱么?“祝你幸福!”
“大哥也会幸福的,我也相信,这世间,有一个很合适大哥的女子,只是你们还没有遇见而已。”秦疏狂见他点头,心中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听见这祝福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不禁更是高兴。
“谢谢妹妹,我会早一日找到她的。”夏祁然笑颜回道,可是,世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么?即便是有,那自己的心还能给她么?他不敢再奢侈什么,只希望妹妹这一辈子都过得好,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早日找到,在添一双儿女,钥楚也不会那么无聊,你看他整日跟着你,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大哥若是真的疼爱他,就得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孩子不止是让他们吃饱穿暖就算是养,得让他们也快乐才是最重要的。”秦疏狂想起夏钥楚那张面瘫似的小脸来,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夏祁然听她说起这话,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场景,猛然发现,他们小时候所有的的那些快乐,钥楚竟然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一时间便觉得这些年,自己这个父亲,太不称职了。
站起身来,觉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是那么的多,除了妹妹,还有很多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可是这些年,自己的心都被自己所缚住了,以至于忽略了钥楚,还差点害死了妹妹。“嗯,妹妹说的是,大哥记住了!”
秦疏狂听见他如此轻松的说出这话来,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不禁高兴道:“大哥,你这样真好!”
夏祁然被秦疏狂这么一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你好些休息,我先出去了。”
“嗯。”秦疏狂点点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和夏祁然能这么亲近的坐在一起,除了兄妹之情,而无其他的情意。
房门陡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北堂子画,看着床上的人傻乎乎的笑着,不禁笑问道:“笑什么呢?看你那傻样?”
秦疏狂回过神来,方问道:“你去哪里了呢?”不会是专门的腾出时间,让夏祁然进来和自己唠叨吧?一面见北堂子画手里拿着的那些书籍,不禁高兴道:“什么书,拿来我看,正好我躺着无聊呢!”
却不想,北堂子画往桌子上一放,“你不用看,我看了以后每天给你讲讲就可以了。”
“哦!”秦疏狂有些不高兴的应了一声,眼睛往那桌上的书瞟去。却陡然的看了那书面的几个大字‘妇产千金’,顿时结目堂舌,这书名……
北堂子画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秦疏狂的脸色,而是坐到床前,将手伸进被子,摸着那还平坦的小腹,“卫统领想留下来,你是个什么意思?”
“留下来?”秦疏狂想过卫紫衣恐怕是没放弃茗儿,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想留下来,一时间难免有些想不通。
“是啊!”北堂子画回道。反正他是无所谓,卫紫衣便是不在身边,墨艺兄弟也能应付过来卫紫衣手中原来的那些事情。
“随便他吧,此刻若是不让他留下来,免得以后他在咱们面前嚼着舌根子,说都是怪咱们之类的话,若不然早就与茗儿儿孙满堂了。”秦疏狂想都没想,便直接说到,她身边反正那卫紫衣也是可有可无,如此不禁想起剑齿与弄玉来,“弄玉和剑齿虽然都是我身的丫头,可是进来你总是在使唤剑齿,如此的话,他的婚事你得负责,弄玉的嫁妆我也会备好。”
“好啊!说起来,我们家也许久没有办喜事了,只是在哪里办合适呢?”北堂子画有点纠结道,总不可能回上京城去吧。突然想起方才收到的信,只连忙告诉秦疏狂道:“差点忘记告诉你,我刚刚发了信给涑倾月,正想告诉他你身子不便,估计得晚些时间才去北方了,不想他早就已经到了益州,此刻正在清湖上呢!”
“可带着咱们双儿?”
“自然是带了。”北堂子画回道,不过据说是偷出来的,涑倾月当初把双儿借去敷衍两个老人,却不想漱家两老真把双儿当成了亲孙女,怎么也不放,然后又差了个孙女娘,涑倾月欠了一个媳妇,正巧那雪凤凰去,给他顶上了。
而他们此番去接双儿的话,自然是会被揭穿,到时候漱家两老自然会知道孙女是借来的,媳妇是假的,所以涑倾月便先下手为强,把双儿偷出来,一起带着往南下,与他们回合,只是没想到倒了清湖上,那雪凤凰不走了。
“那便好,这样的话,明日我们赶紧启程。”方才还在教育夏祁然,可是自己岂不是也一样,对双儿都没好好的照顾,至于北堂焰那孩子,自己真心的觉得,他不需要人照顾。
北堂子画比她都想立刻启程,只是却也心疼她的身子,尤其此刻还是在前三个月,他怎么舍得她劳累半分,而且上了船,若是她还晕船可怎么办?只一口拒绝道:“不行,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小镇子,民风淳朴得很,我已经让墨艺去购置一处小院子,咱们先住在那里,等荆如风来了,到时候你正好把这前三个月的危险期过了,在启程去清湖。”
“我能抗议么?”她只是怀孕而已,哪里危险了?不必为了她如此迁就。
“不能!”俊魅迷人的脸庞上,笑容依旧温柔!
“可是这样岂不是很麻烦,何况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荆如风若是一日不来,我们就不启程了?”他这算是什么理由?简直就是借机压迫自己。“还有焰儿,虽然是有些聪明,不过这学还是要上的,上一阵子是情况特殊,可是现在怎么还能为了一个没出世的孩子耽误他的学习呢?”自己这个理由,应该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