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拦住下学回来的北堂焰,“焰儿,父亲好还是我好?”
北堂焰如今与夏钥楚的感情非同一般,二人下学经常结伴而回,所以此刻夏钥楚也在北堂焰的身边,见着秦疏狂,便叫了声:“姑姑!”
不过他是个明白人,看着姑姑的这神情,估计又是信阳侯惹了她吧,不过夏钥楚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生了小表弟之后,姑姑一直都这样,想来也只有信阳侯那样好的性子受得了。换作自己的话,早就回上京城去抱着美姬娇妾了。
“哦,钥楚也放学了。”秦疏狂转头跟夏钥楚打了声招呼,依旧扯着北堂焰不放,就等着他的答案。
夏钥楚见此情况,便先告辞一步,他可不住在镇子上,还得走好远的路呢,可耽搁不得,若不然晚回去了义父又该担心了。
北堂焰如今也都七岁了,六岁的时候就不像是个孩子,如今自然是比原来更胜一筹,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秦疏狂,“你跟父亲又吵架了?”问完,见秦疏狂不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给秦疏狂说道:“我说这夫妻之间,就算是在好,也会小吵小闹的,便像是牙齿和舌头还会咬着呢,你说是不?所以我觉得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每次父亲都会跟你道歉的。”
吵架?若是他跟自己吵还好了,关键的是他不跟自己吵!不过被孩子用这般口气问,秦疏狂到底有些不痛快,扬手就拍了北堂焰的脑袋一下,“你脑子里装什么啊?要是每天上学都学这些东西,明儿不必去了,直接去管生意。”
“我还挣钱干什么?我现在是万户侯,有自己的封地,每月还有俸禄,以后就算是什么不做,我也饿不死。你还是把这心思打算到小弟的头上吧!”北堂焰哼哼一笑,得意的说道。想让他在去累死累活的,他吃饱了撑着啊!
秦疏狂突然有些鄙视北堂焰,他竟然如此没有追求,想来就靠着他那点俸禄,若是以后讨个媳妇,怕是像样的聘礼也拿不出来吧?不过秦疏狂已经懒得跟他在说下去了,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她只能去二姐那里带着双儿跟着自己一起去浪迹江湖了。当即只向北堂焰打了声招呼,“回吧,记得把先生吩咐的功课做了。”
这半年多来,母亲一个人出门,北堂焰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此刻并没有觉得什么可疑的,何况她又没带着个什么包袱的。
不过想来父亲也真是的,今年在家的时间到是久了,然那心思却一直放在母亲的身上,难怪母亲整日发脾气了。哎,只是这大人的事情他哪里管得了啊!
在说秦疏狂直接就到了镇子西街的涑宅,那门口的小厮见着她来,都争先恐后的迎过来,有的则连忙进去禀报自家的主子。
且说这涑宅的主子,正是那北堂子画的好友涑倾月的院子,而涑倾月也早在一年前娶了那清湖匪首雪凤凰为妻,只是两人膝下并未有个一儿半女,而涑家两老又已经认定了那北堂双儿是他们的涑家的孙女,涑倾月无法交代,只好硬是拉下脸来求北堂子画,把北堂双儿过继给了他。
北堂子画不是养不起女儿的人,怎会同意呢?而且秦疏狂也一直觉得愧对北堂双儿,自然也不答应,没想到那涑倾月竟然以死相逼,当日在北堂家大门口就割喉自尽,当时若非那荆如风与夏祁然双双上来抢救,怕是已经到地狱占位子去了。
北堂子画是真被他吓到了,只得去询问双儿的意思,双儿倒是喜欢涑家的两个老人,只觉得比他们北堂家的祖母好得太多了,所以便答应了,何况又想只是过继而已。
如此,那涑倾月夫妻便举家从清湖上搬了过来,连涑家两老也接了过来,于是双儿便两边住着。
而这个月,又该到涑宅了。
不过最叫秦疏狂意外的是,穿越到此的并非她一个人,而当日死在墓里的还有二姐,所以二姐也更她差不多,穿越到了那雪凤凰的身上去,只是她二姐性子依旧爆烈,本来就不合适那法制社会的,此刻一跃到这封建时代,正是犹如鱼得水一般,看着什么喜欢就抢,压根就没担心过被通缉什么的。
比如间接的抢她的女儿。
不过到底是姐妹俩,此刻心里受了委屈,还是得找她倾诉两声。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雪凤凰性子虽然是大大咧咧些,但是到底是个女人,该细心的地方还是细心的,比如此刻发现秦疏狂的不对之处。当即站起身来,走到秦疏狂的身边,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秦疏狂原本很是气恼的,可是待她走到这里,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生气,只是今日是她的生日,为何北堂子画为何不记得?
便也没跟雪凤凰说个什么,只是叫上了双儿,找了个逛街的借口,便带着双儿出了涑宅。因今日是她的生辰,所以雪凤凰便也没怀疑什么,任由着她把双儿带走了。此刻正逢枯叶凝落之际,官道两旁的树叶落了一地,使得马车行驶的声音有些沙哑。北堂双儿掀起帘子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不禁噘着小嘴叹了一口气,“娘您真的以后都不要父亲他们了么?”
“当然,以后咱们娘俩一起浪迹江湖岂不是很好,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便是她那两个儿子,也不体贴人,北堂子画她更是不想提,北堂轩没出世的时候他照顾自己,亏得自己还感动得不了得,却不想,原来他那眼里,向来都只有孩子,若非自己没怀孕,指不定他对自己就没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