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人正是夏祁然,所有的人一时间被他的这举动吓住,赵大人更是一脸的刷白,只听那荆如风笑道:“赵大人,是吧!你若是想你儿子活着,还是别动她,真的!”他口气里满是诚恳,似乎他是完全在为赵大人着想。
一面朝夏祁然责备道:“你看你,啧啧,干嘛要把人家的手给斩了,瞧我,直接把他们打晕就可以了!”听见他的这话,众人才发现他身边的衙役一个个的都躺在地上了。
赵大人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吧。
那厢,捉住北堂双儿的小喽啰早已经被吓傻了,识相的把双儿赶紧放开,混进人群里先逃了。
双儿走到秦疏狂的身边,想来娘也是发现了他们,所以才动手的吧,只是她怎么感觉娘此刻似乎很是生气,她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留着让父亲来就好!所以索性的站到荆如风的身边,乖巧的叫道:“荆叔叔好,舅舅好!”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站在旁边的赵大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娃与这两位奇医竟然是亲戚,此刻只膛目结舌的看着北堂双儿。
“双儿!”一个稚气的童声从身后响起,赵大人连忙转头,却见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小少年,一身的素色衣衫,然却透着一股贵气。迎上他那眼神,赵大人只觉得一阵刺眼,竟然有些睁不开眼睛来。恍惚间,只听荆如风的声音在耳边提醒道:“赵大人,你好像是个从四品吧!这么说来的话,你见到万户侯,是不是该行个礼什么的?”
万户侯?那是新皇所册封的唯一个侯爷,也是历史之上年纪最小的,但是他这个万户侯却不是因为世家的显赫而得来的,而是因为他当初与还是王爷的新皇一起镇守边关而得来的。所以在百姓的眼中,这个年纪小小的万户侯,是十分重要的,他们也像是尊崇信阳侯一样的尊崇他。
赵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北堂焰已经走到秦疏狂的身边,一揭长袍,屈膝往秦疏狂身前一跪,“孩儿恳请母亲大人回家!”
秦疏狂一愣,北堂焰这唱的是哪一出,这个孩子非普通娃,她得忌讳着,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朝夏祁然和荆如风看去?
荆如风被秦疏狂一盯,下意识的摸着鼻子,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夫人,你还是回府吧!”
秦疏狂瞪了他一眼,这是传说中的说客。随之朝夏祁然看去,却只听这夏祁然竟然也劝说她,“妹妹,回去吧!你误会侯爷了?”
误会?他知道什么?不过叫秦疏狂大吃一惊的是,夏祁然那一根筋搭错了,竟然也在为北堂子画说情。
“娘!”双儿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北堂焰,难免是心疼,只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袖子。
秦疏狂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先起来吧!”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
如今这么看来,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为了跟一个孩子争宠而吃醋离家出走?可是真是那么简单么?她从来就没见哪个男人对孩子比对妻子还要悉心的。
“娘,那你回么?”北堂焰闻言,抬起头来连忙问道。见秦疏狂迟迟不回,心里也不着急,反而道:“娘要是不回,一并把我也带上吧,那学上不上无所谓的!”
秦疏狂一时间,只觉得北堂焰两眼里冒着兴奋的小星星。若非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还真想给他一脚。
那厢赵大人见此情形,不必用脑子想,也知道儿子招惹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身份了,堂堂的万户侯跪在她的面前,哎!此刻不止是赵家断了香火,指不定自己这身官服也保不住了。身子一软,已经晕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力气去想后续!
秦疏狂见此,拉着双儿转身就走,也没在进庙里,更无先前的心情在去求护身符,只是这才一转身,便迎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面孔,“若是你不愿回家,那么也带上可好?”
北堂子画轻笑,口气依旧温润如玉,秦疏狂顿住脚步,只觉得他近来瘦了,在看到那只被风吹舞起来的长袖,心里到底是有些心疼。
只是心疼归心疼,依旧冷着脸,“不好!”
“疏狂!”北堂子画依旧笑脸相对,眼神如水般温柔,走进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不要生气,哪里有跟自己孩子吃醋的?”
“胡说,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孩子较劲?”秦疏狂被他一说,只觉得面上无光,当然她也不会承认,何况这里这么多人,咦?秦疏狂这一转身,发现不止是北堂焰不见了身影,连她身旁的双儿也不见了,而那些围观的人也都散开了,好像方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该做什么的依旧做着什么。
“既然没用较劲,为何一声不响就跑了?”那日是她的生辰,他原本已经给她准备好如何庆祝,不想她竟然负气走了。
“哼,我那是觉得嫁人不如不嫁的好,我能及时回悟,难道你不为我庆祝一下么?”秦疏狂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然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某人的手里握着。
北堂子画见她这生气的模样,不禁一笑,“可是这嫁都嫁了,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夫君,岂能不照顾你?”
“我呸,你好好意思说照顾的话,是谁一心都在那小屁孩身上?”秦疏狂一着急,又将自己生气的原因说了出来。
北堂子画闻言,不但不恼,反而一脸开怀的笑起来,那笑叫秦疏狂很是不自在,片刻才听北堂子画说道:“我还以为只是我小气,原来疏狂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