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点点头,放开茗儿的手,“认识你真好。”如果没有茗儿,自己可怎么办?大概只能是自己跑了吧!
茗儿闻言,有些愣住,眼里有些感动,“认识夫人,也是茗儿的幸运。”离开了家,虽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种平静生活,可是茗儿有了夏楚楚这个朋友,一个对自己坦诚相对的知己。这个是原来自己梦寐以求的,如今终于有了,自己就不能在贪心了。
“小心些,还是那句话,事情能不能办成是小,先顾着自己是大。”眼里透着的是一片认真,虽然希望事情能全权的办妥,可是连翘二人也不好对付,夏楚楚的心里难免是担心出什么意外,可是所有的意外之中,她最担心的就是茗儿出什么事情。
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唯独生命不可以,所以须得珍惜为重!
听到她的这句话,茗儿的心里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珍惜这个无权的夫人了,因为在任何利益的面前,她晓得先顾着人。会心一笑,“夫人您也是。”
茗儿到连翘她们的小院里,但见二人在院子里乘凉,便从后面的窗户里进去,往连翘的茶壶里放了药,正欲去那燕子的屋子里,便听见二人进堂屋来的脚步声,只得先撤了,躲到房顶之上,却听见连翘二人的说话声,她们的药里还差一味,丹凤园里就有,燕子想趁着现晚上院子里没人,去采回来。
见此,茗儿想如此也好,正好自己现在没机会去她的屋子里,见连翘喝了茶水,便才小心翼翼的飞跃到旁边的树尖之上,借着树枝的反弹力,一路直往夏楚楚的屋子里去。
把茶水倒在了房间的花盆里,夏楚楚心里只觉得有些担心,不过倒也不是担心谁会突然闯进自己的屋子来,而是担心两个孩子突然醒来,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正是着急之际,便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心里一惊,仔细的一听,发现有些熟悉,连忙去开门,见来人是茗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面把她拉进屋子里来,上下的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呢,那燕子去了丹枫园采药,所以现在院子里就连翘一个人,夫人这里有什么动向么?”茗儿一面应着她的话,又问道。
夏楚楚摇摇头,心里更是有些不安的坐下来,“没有呢,我正担心着。”
见此,这么等下去却是挺着急的,茗儿只道:“夫人别急,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您先躺到床上,奴婢躲到门口,若是真的有人进来,我就在门口打晕他,到时候直接把他送到连翘的屋子里去就得了。”
二人还在这里商量,而这早已经伏在楚玉阁侧门外面的北堂正涛也是满心的紧张,想到这夏楚楚到底是叔叔的正室,自己若是真的对她怎么样了,叔叔会不会杀了自己?正是担心之际,那侧门便突然打开了。
箬竹打开门,见着莺儿说的涛二爷已经在这里了,便道:“那茶我已经亲眼看见她喝下去了,这个时候药效恐怕已经开始发作了,你赶紧去吧!”
涛二爷闻言,想自己如今也是没有了退路,只得咬咬牙,随着箬竹进了门来,二人也没打灯笼,趁着这半明半暗的月色,自那些花木间的小甬路往夏楚楚的寝院去。
顿住脚本,指着前面那幢楼阁,“就是那里了,灯还点着的就是夫人的寝屋,她没有留丫头在身边守夜的习惯,这点你到不用担心,不过你还是小心些,左右两边的厢房是小主子们的住处。虽然离的不是很近,不过就怕万一。”箬竹面无表情的指着前面灯火阑珊的窗户说道。
“多谢了!”北堂正涛应了声,便辞了箬竹,摸着黑朝夏楚楚的房间靠近。
箬竹见他无声无息的推门进了屋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生出一抹及其诡异的笑容。一面放心的转身回了后院,等着天亮的时候来看戏,或许还不用等到天亮呢!
在说夏楚楚跟着茗儿,经过商洽,二人都躲到了门后面,左右各站着一人,才到门后面站着,便听见一阵陌生的脚步声朝门口靠近,虽然很对方刻意的放得很轻,可是却很鬼祟,让人不想发现都难。
而夏楚楚此刻却突然觉得冷静了下来,似乎好像已经等到了这要等的人,心也不用悬着了,松了一口气,用眼神朝茗儿示意过去。
房门打开,夏楚楚没见过那北堂正涛,但是看见那踏进屋子里来的男人脚,便确定来者正是他们要等的人了。耐着心等他整个人都进到屋子里来在动手。
北堂正涛平日虽然也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可是却没有真正的去做过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免是七山八下的跳个不停,何况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只是为了银子,他是豁出去了,这一进屋子里,见这外间空无一人,想那个小丫头果然没有骗自己,这夏楚楚的屋子还当真没有守夜的小丫头,贼眉鼠眼的往里间看去,想必那夏楚楚已经先躺到床上了。
正是想着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脸上难免是露出了些yin意,却突然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发麻,眼前便是一阵黑色,接下来便只觉得天昏地暗的,逐渐失去了知觉。
茗儿有些吃惊的看着夏楚楚那精准的手法,又看了一眼这已经晕倒在地上的北堂正涛,一时间有些愣住,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夫人您会功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欺骗自己了么?
夏楚楚一面蹲下身子来试探那北堂正涛的鼻息,一面却道:“我要是会就好了,只是我懂得些格斗,还有些见不得人的本事。”比如倒霉,挖人祖坟,这就是自己的强项。“好了,改日在仔细的告诉你。”伸手试着把北堂正涛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