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这句话,夏楚楚终于放心下来,“你快去收拾一下休息吧,明日等着看戏!”
茗儿也累得慌,朝她点点头,这便退下去了。
见着她去休息了,夏楚楚这才关门回到房间里,只觉得欠茗儿的挺多的,也不知道如何回报她才好。而且她的身世,才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叹了一口气,自己何须在想,她什么身世又怎么样,她就是她,还是茗儿就好了。
吹了灯,这便躺了下来,想必是今日太累了,竟然倒床就睡,连九姑在门口路过的声音她都没听见。
连翘只觉得身上凉凉的,睁开眼睛来,却入眼的正是一片灰蓝色的天空,当即一愣,条件反射的吓得坐起身来,却才发现胸前凉凉的,全身上下又是一阵酸软,下意识的朝自己的低下头来,当即“啊……”的娇叱一声,连忙双手抱胸。
不想她的这声娇斥把身边的北堂正涛也惊醒过来。
然这一看到身边赤果着全身的陌生少女,顿时就傻住了,这根本就不是夏楚楚,看了一眼这林子里的二人衣衫散落了一地,一阵阵冷骇渗进了骨头里。
他以为昨晚跟着她行鱼水之欢的是夏楚楚,而且自己明明听到她一直叫侯爷。可是谁能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身边同样与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陌生男子,连翘在一次的忍不住喊出声来,而这一声显然比先前的那声大得多了,只将花园里的鸟雀惊起。
慌忙的一把抓过那沾泥的衣衫遮住胸口与下身,脑子里嗡嗡作响,想趁着现在还没天亮,赶紧穿好衣服回去,至于这男人是谁,自己暂时也管不了。
其他的什么更是顾不到了,只是四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那肚兜怎么也系不上。
在说这燕子,昨晚从丹枫园回来,见连翘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便以为她没睡,而且门又是半开着的,进去却没瞧见人影,心里不禁是好奇,不过也没多想,自己回到屋子里去,洗漱一下便休息了。
直至天蒙蒙亮,突然叫一声惊叫惊醒过来,而且这声音像是连翘的,不过叫燕子心里觉得不安的是,这声音不是从连翘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倒像是前面正花园里传来的。
连忙起身来,看了窗外的天色,发现就快天亮了,心里一惊,难道连翘一夜没回?当即也顾不得许多,捡了一件外衫披上,只朝这声音的来源处敢去。
然她这才出了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好几个小丫头也都醒了过来,而且衣衫不整的,想必也是跟着自己一样,叫连翘的声音吓醒的吧!
大家起得也匆忙,而且见天快亮了,所以便没打灯笼,好在院子里大家都熟悉了,所以没大一会儿的时间便到了正花园里。
而此刻的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众人走到那片芭蕉林前,都傻了眼。
但见连翘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而且似乎裙子也没穿,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吸引人目光的是她身边那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
空气里透着一抹淫靡之气。
大家面面相觑,都忘记了说话,只到见着更多的人赶过来,燕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着小丫头们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虽然在赶着丫头,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清楚,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把夏楚楚惊动了,她向来对自己和连翘有恨意,怎么可能不借着这一次的事情发难。
何况这事情不是小事情。
“那不是涛二爷么?”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认出了北堂正涛,指着他道。
那北堂正涛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眼下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不止是林巧娘那里得不到半分银子,也许自己可能会因为这个事情,要被赶出信阳侯。
闻言,连翘当即转身一把捏住北堂正涛的喉咙,“说,是谁让你如此陷害我的?”
北堂正涛叫她捏着喉咙,哪里能说出话来,何况就算是没被捏着喉咙,他也不可能说是谁让他来的,在说实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啊。
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连翘指尖的力道更是深了几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掐死你!”
众人见着北堂正涛渐渐涨红的脸,都给吓住了,有丫头站出来说道:“连翘姑娘你先住手吧,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何况你要是真的弄伤涛二爷了,侯爷回来,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怎么的说,北堂正涛都是北堂子画的侄子啊!
僵持之下,只听见辛婆子是声音道:“夫人来了,夫人来了!”
连翘闻言,松开手,抱头痛哭起来。那北堂正涛却一面别着头剧烈的咳嗽着。
听见夏楚楚来了,丫头们都连忙让开一条道来,夏楚楚见着那还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二人,连忙别过头,满脸的吃惊,似乎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连忙吩咐小丫头道:“还不赶紧去给她们拿衣服来穿上。”
看了四周站着的小丫头们,第一次发现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们聚得如此的齐全,一面在丫头群里寻找着箬竹,却见她站在最后面,一脸的面无表情,难道她对眼下的这个结果一点也不吃惊么?
“你们都赶紧散了。”见这些丫头,看着北堂正涛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都没有半点的羞涩,还这么盯着二人瞧,便谴开她们。又朝辛婆子道:“辛妈妈,这事儿恐怕已经惊动外面的丫头们了,所以还得麻烦你去春晖园走一趟,把这事情跟老太君禀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