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竹马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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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干枝梅的帐子、象牙花的床,

鸳鸯花的枕头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铺满床/

我打开广播听着久违的戏文,多久不曾像今早这样安稳的在家中收听广播了,感觉是那么的新奇。我已经忘记原本安稳舒适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了,我六年多以来的生活中充满了无趣、枯燥。尽管有些时候身边有朋友陪伴,我还是会神游天外。常常会想大家再一次坐在一起玩耍聚会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会不会当我们都满头白发、牙齿松动的时候。

果不其然,最大音量的广播成功惊扰了所有睡梦中的人们。只见大家揉着睡眼稀松的双眼慢悠悠步出房门,嘴巴还在念叨着这是谁大清早的睡不着扰人好梦。

我的朋友们呐,我此刻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将你们的好梦扰醒,我喜欢看你们生动活泼的面部表情,我喜欢听大家干哑着嗓子抱怨。念念叨叨的声音是我久违却又怀念的,我想要重温。

“子鱼,你今天抽风啊?”易婉清披散着杂乱的头发双手叉腰朝我大声训斥。

我点头。

“子鱼,你还没睡醒吧?!”左丘宇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瞪着我。

也是,我平时都是大家当中起的最晚的一个,就算远在他国我也照旧不早起。我点头。

“子鱼,宝贝,我刚刚睡下,咱能不能把广播关了?”蓝以铭蹲下身子睡眼稀松的望着我。

我摇头。

“子鱼,我们出去晨跑吧。”最后是已经梳洗打扮利落的司马逸站在客厅门口,“怎么样?”

我站起身顺便将半导体放入口袋内:“就是等你这句话呢~走。”我高兴地跟司马逸从别墅内走出来,双双踏上奔跑的赛道。

曾经的六年时光中,司马逸如此陪伴我度过每一个清晨,那时候的我们快快乐乐的身在异乡,那时候的我们还以为时下的友谊真的可以一生不变。然而现实教育了我,让我明白人是会改变的。

我知道司马逸和我们的立场是不同的,他有自己的信仰、自己需要守候的东西、自己无法推卸的责任。我们有我们必须要保护的物品、必须要维持的底线。我们的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对等,司马逸从未允许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进入他的领地探寻,哪怕是一点点的缝隙也不曾给予我们。

这又如何?我不想因为彼此的不对等就促使大家断了牵连,他毕竟陪伴着我走过了没有自己内心深处人儿的那几个痛苦年头。“逸,我们还能够回到过去那种关系么?”我快速追到司马逸身边询问。

司马逸原地跑,他扭头望着我不说话。待到我即将放弃的时候,司马逸说:“子鱼,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为何不看开些?”

看开些?难不成我一向所看重的朋友、亲情统统可以看得开?统统可以要之捏来丢之定然?

“逸,如果我说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做朋友,可以么?”我期待的看着告我半头的司马逸,“我们都把以前忘掉,我们重新来过。”我希冀着得到肯定地回答,然而我错了。

司马逸说人生在世不称意许多,哪件事是可以容许你吃后悔药的?

我太天真了,我太傻了。我的愿望是最真实、最简单的、却也是最难的。没有人真的会不计前嫌,所以我们只能够欺骗自己忘记过去重新来过。

显然我们不是这种人,既然伤害了,必然不可能再度挽回。

一辈子。我想要的是一辈子的朋友!我大声的朝司马逸吼,我渴望这司马逸可以回归到我们的身边,成为那个平易近人、做事果敢的司马逸,做回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俊逸务必的明星司马逸。我要的不是雁少,我要的是白天那个可以站在阳光下沐浴金黄色光芒的男人。

“逸,我不勉强你,我们晚上喝一杯吧。”我做出最后的让步,这是我的退步,我放开司马逸的翅膀任其自由飞翔。我不在阻碍他的发展,我不强求。

司马逸答应了,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我举起酒杯站在司马逸面前:“逸,祝你事业成功,飞黄腾达。”不待司马逸回应我率先将手中酒红色液体吞吃入腹。

“来来来,大家今夜不醉不归。”我一杯接着一杯灌着所有人,我不让任何人交流、我享受着最后拥有逸在的安静时刻。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与司马逸站在同一屋檐下‘开怀畅饮’。

司马逸默默地喝着酒,却也在极力的痛蓝以铭寻找机会拆下我的酒杯。他们不喜欢我喝酒,这点倒是不约而同。越是不让我喝我就偏要喝!我顽皮的躲闪着两个男人难产的手臂,大口大口灌着自己。酒红色液体发挥效力,我双颊红润。

身边的易婉清也早已昏昏沉沉、宿醉是最好的消愁工具。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君为我谱无声曲,此去闻曲如闻君。未到恨时难知愁,愁起心头不知恨。听风方觉秋雨至,已忘共饮西窗时。云起天边残阳血,一声傲笑一把泪。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独自望着窗外明月喃喃着这首诗词,为什么我没有醉?我看着趴到在房间各处的老公、朋友们,暗自神伤。逸,我该要如何面对你,今夜过后你我不再是单纯的朋友,你是我和以铭共同的敌人、你帮助了夏琳娜、你选择与我们两岸相望。都说酒是好东西,我却唯独没有感觉。机械的咽下嘴巴内的酒红色液体,苦涩、酸楚全然释放、浸入我的四肢百海

“逸,一杯酒、一辈子。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们当初说好了的。”我望着司马逸熟睡的脸颊低喃,“逸,不要帮夏琳娜了,好不好。我们要一辈子做朋友,不是么。”

一杯子一辈子,一杯子一辈子,我们喝了多少杯?我已经数不清了,既然一杯一辈子,那么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不是么?我头脑早已不听使唤了,只懂得来回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