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月光下的灯影
5505000000009

第9章 有梦才有远方(1)

(梁树杰)

太阳总在有梦的地方升起:月亮也总在有梦的地方朦胧。梦是永恒的微笑,使你的心灵永远充满激情,使你的双眼永远澄澈明亮。

最深处的爱

即使命运将生活剥离,使我们的生命如干涸贫瘠沙漠里的一株仙人掌,那最爱的人,也会为自己盛放一千朵鲜花,灿烂到永远。

她变得谁都不认识了,外孙、孙女,甚至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有一天她失踪了,我们全家都急得不行,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在郊外看到她了。可她一个劲嘟囔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她要回她自己的家。

我们都十分痛心,原本那么疼爱我们的外婆不见了。

惟一庆幸的是她还记得外公的名字,有时她睡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就喊着外公的名字。可她却不认得外公的人,就算外公站在她身边,她还会用拐杖打外公。但我们知道外婆的心里还是有外公的,毕竟外公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后来,外婆的病情变得更不乐观了,需要住院。一开始,外婆死也不肯去医院,最后我们和她说外公在医院里等她,她才妥协了。一路上她还不住地问我们,医院到了没,她要见外公。其实那时外公就坐在她的旁边。

到医院后,外婆渐渐喜欢上了吃橙子,并且只要外公喂她。我们还以为她认识外公了。谁知她说,“我就要他喂,他喂的样子像老头子。,,外婆得病后,嘴里总爱自说自话,讲一些她和外公以前的事情。说得累了,便无声地比画着不同的姿势;抬起,放下,直到没有力气再比画,她才在外公那怜爱的眼神中静静地睡去……

慢慢地,外婆有点认识外公了,她开始什么事都依赖外公,外公一会儿不在她就要喊他。她的脾气也好多了,当然只是对外公。外公说什么,外婆都能很认真地去听、去做,仿佛一个刚懂事的小孩。

外公八十大寿,全家人说要好好庆祝一下,所以把外婆暂时从医院接回。

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人,外婆显得很害怕。她不停地拽着外公的衣服,让外公赶客人们走。外公对她说,那是他的朋友,让她不要害怕,果然外婆就不响了,静静地坐着,吃着外公递来的橙子。

吃饭的时候,外婆不停地往自己的碗里夹菜,她面前的碟子已经堆得很高了,可还是不停地夹。然后,她把菜推到外公面前说:“老头子,我给你抢了好多,你赶紧吃,再不吃,别人就来抢了。”外公看看那个碟子,里面什么菜都有,杂乱无章,再看看外婆认真的脸庞,外公的眼里溢出了泪水。

最后,外婆还是离我们远去了。临别时,外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坐在床边的外公,那眼中的不舍和温情让晚辈们都禁不住失声痛哭。

病魔切断了外婆和世界所有的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许多重要的人和事,惟一不能割断的是她和外公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一刻,我明白了,即使命运将生活剥离,使我们的生命如干涸贫瘠沙漠里的一株仙人掌,那最爱的人,也会为自己盛放一千朵鲜花,灿烂到永远。

(佚名)

青城山下的男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天真、顽皮,但愿他能永远笑下去。

我从青城山下来,急急地往停车场走去。爬了半天的山,有点儿累了,我想快点坐到车上歇歇。突然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身后跟了个孩子,是个男孩,七八岁的模样,脏兮兮的脸上抹得一道一道的。看样子他是跟了我一阵子了,只是我忙着赶路,没注意身后有这么个小尾巴。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哭咧咧地冲着我叨唠着什么。见我注意到他,他用眼睛盯着我又不出声了。我问他:“你跟着我干吗?”他怯生生地把攥着的小手张开了,手心里是一条项链:“你买了吧。”那是种最廉价的项链;一条白铁链下面吊着个玻璃珠,完全是哄小孩玩的那种。我忍不住笑了,对他说:“我不买,我不戴这玩意儿。”可他仍旧一步不落地跟着我。我心里有数:别看他一直哭咧咧的,但他并没有眼泪。

装的,我心想,这种孩子我见过,小奸巨滑的,离他远点儿。

到了车跟前,我回过身,冲着他随便往远处一指说:“你去那边看看吧,也许有人会买。”说完,我踏进了车门。那孩子一下子就哭了,这回他是真哭了,是那种又委屈又绝望的哭,仿佛那道车门关闭了他全部的希望。他一边哭一边说:“你买了吧,我上学还没有学费呢!”“上学?”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于是我又走下车,从他手里拿过那串项链:“几块钱?”我问他。“三元。”唉,不就是三块钱吗?给他吧。我一边掏钱一边对他说:“你真会做买卖。谁教你的?”那孩子没说话,只是用手不停地抹眼泪。旁边一个卖根雕的小伙子和一个老婆婆说:他爹妈都不在了,他是跟着奶奶过。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大点儿就出来奔波。我心里有点不平静。我打开钱包,没零钱,只有一张十元,一张五十元的。就犹豫了一下,然后抽出那张五十元的递给他。他睁大了眼睛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拉过他的手,轻轻地对他说:“拿着吧,好好学习。”那个老婆婆催促他说:“快谢谢阿姨,告诉阿姨,再来青城山,到你家去玩。”他接过钱,只是低着头,一句感谢的话也没说。突然,他转身跑了,越跑越远。我忽然觉得我是不是太轻率了,这么简单就把钱掏给人家了。

上了车,我一直望着他跑过的那条小路。突然我发现,那条小路的尽头又出现了他的身影,越来越近,他是跑着向这儿奔来的,这次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圆鼓鼓的。我心想:糟了,不知他又向我推销什么。我赶紧对司机说:“快关门,别让他上来。”他没上车,而是径直地跑到我座椅的窗下,仰起小脸,气喘吁吁地把那个塑料袋举给我,隔着薄膜我看清了,是栗子,这种栗子是青城山特有的品种,个不大,尖尖的,五块钱一斤。我以为他又向我兜售,就忙摆手对他说不要,但那孩子说是送给我的,说着,他还用他那小黑手抓出一把给我看。

我心头一热,一种复杂的感情在我心底升腾起来,我又走下车,来到他面前。只见他那小花脸抹得更脏了,头发里湿漉漉的都是汗,我蹲下来,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阿姨不要,阿姨回北京太远,拿不动。”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拿着嘛,拿着嘛。”我只好捧了一把。见我装到兜里,他高兴地冲着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咧着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天真、顽皮,但愿他能永远笑下去。

(曹桂玫)

孩子,请听我说

你会更深地了解我们渐渐上了年纪的父亲母亲,也会想到我们年迈时……

孩子,当你还很小的时候,我花了很多很多的时间,教你慢慢地用汤匙,用筷子吃东西;教你穿衣服、绑鞋带、系扣子;教你洗脸、梳头;教你擤鼻涕、擦屁股……

这些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多么令我怀念不已!

所以,当我想不起来、接不上话时,请给我一点时间,等我一下,让我再想一想……极可能最后连要说什么,我也一并忘记,请体谅我,让我继续沉醉在这些回忆中吧!

孩子,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练习了好几百回才学会的第一首儿歌?

你是否还记得,你每天都逼着我绞尽脑汁回答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所以,如果我哕哕嗦嗦重复一些老掉牙的故事,如果我情不自禁地哼出我孩提时代的儿歌,请不要怪罪我。

现在,我经常忘了系扣子、绑鞋带,吃饭时经常弄脏衣服,梳头时手还会不停地颤抖……

不要催促我,不要发脾气,请对我多一点耐心,只要有你在眼前,我的心头就会有很多的温暖。

我的孩子!

如今,我的脚站也站不稳,走也走不动,所以,请你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陪着我,慢慢地向前走,就像当年我牵着你一样……

以上是一个孤苦老人写在敬老院砖墙上的留言,不知道你看到它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否像我一样心里一阵阵地悸动呢?是否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猛然地被它轻轻唤醒?是否早已麻木的神经被这一件件我们都曾经历过的往事蓦然触动?

我反复看了四遍,意犹未尽,我还伤感,想哭,于是我提笔在笔记本上将它抄写下来。抄写时,你知道那是怎样的感受吗?我抄着抄着,仿佛听见了父母在对自己说心里话!

这么多年来,我总以为父爱母爱是应该感天动地、轰轰烈烈的,以至于我认为父亲母亲对我的爱太过平凡,没有给我创造出什么大感动、大恩惠,就连他们为我做的再平淡不过的小事也被我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自从考上大学,我来南京读书以来,我很少能有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不同的文化程度、人生经历让我们陌如隔世,极其困难的交流也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就连那些小事,也一件件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但是,读了这位孤苦老人的留言后,我才真正体会到:我的父亲母亲,连同我,都是这世上极平凡的人,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更不会有什么感天动地,但我该为父亲母亲这朴素、平凡而又博大的情感骄傲!

时间如秋风,把流逝了的和正在流逝的一切像落叶一般卷走,一年又一年,这极其平凡却又无比深厚的感情,只要留在他们和我的心里,总会陪伴我们走过一生……

现在,你不妨也将这个孤苦老人写在敬老院砖墙上的留言认真地、用心地、一笔一画地抄写一遍吧!你会更深地了解我们渐渐上了年纪的父亲母亲,也会想到我们年迈时……

爱心创造的奇迹

如果不是你那么恳切地求我领养他们,如果没有你那颗洋溢着仁爱的心,我可能就会错过这次奇迹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马丁·沃尔作为战俘被关进了位于西伯利亚的一座战俘营里,从此离开了他的家乡乌克兰,离开了他的妻子安娜和儿子雅各布。

在以后的几年里,他与家人天各一方,音信隔绝,以致连妻子在他被带走后不久又给他生下了一个名叫索妮娅的女儿都不知道。

几年之后,当马丁被释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心俱疲、憔悴不堪了,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不仅如此,在他的手上和脚上到处伤痕累累,那是严刑拷问时给他留下的惨痛印记。更让人不堪忍受的是,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不过,幸运的是,他好歹总算获得了自由。离开战俘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到处去寻找妻子安娜和儿子雅各布。最后,他终于从红十字会打听到了家人的消息,方知他们都已经在前往西伯利亚的途中死去了。顿时,他伤心欲绝,悲不自胜。但是,直到那时,他仍旧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儿。

战争初期,安娜带着雅各布很幸运地逃亡到了德国。在那里,她遇到了一对非常仁慈的农民夫妇,他们收留了她和孩子。于是,安娜就在那里安顿下来,并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以及家务活。正是在那儿,她生下了她和马丁的女儿索妮娅。住在这个与她和马丁小时候生活过的乌克兰那和平宁静的乡下非常相像的地方。安娜想:“我们的生命还会再遭受到痛苦、苦难和分离的折磨吗?”她甚至相信,只要马丁也能来到德国,他们就一定可以重新开创新的生活。但是,事情却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好。几年之后,残酷的战争终于以德国的战败而结束了。安娜和孩子们高兴极了,他们以为马上就可以回家乡和马丁团聚了。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斯大林的军队将他们集中起来,并将他们赶进了拥挤不堪的运送牲口的火车上,还告诉他们说要将他们遣送回家。在那冷得像冰窖一样的火车上,食物和水都严重缺乏,他们经常没有东西吃也没有水喝。其实,安娜的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是被遣送回家,而是被送往位于西伯利亚的那个充满恐怖的死亡集中营。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她感到了绝望,终于,她病倒了。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也疼痛得越来越厉害了。她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了,于是,看着眼前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她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哦,上帝啊,求求您,请保佑我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吧!”

“雅各布,”她有气无力地对儿子说,“我病得很厉害,可能就要死了。

我会到天堂去请求上帝保佑你们的。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离开小索妮娅。

上帝会保佑你们两个的。”

第二天一大早,安娜就死了。人们将她的尸体装在货车上拉走了,埋在一个乱坟岗上。而她的两个孩子则被赶下了火车,送进了附近的孤儿院。如今,在这世上,他们真的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

当马丁得知家人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他便停止了祈祷,因为他觉得他每一次面临转机的时候,上帝都会令他大失所望。在那之后,马丁被分配到一个公社里做工。

在那儿,他像一个机器人似的机械地工作着。虽然,他的健康与体力已逐渐恢复了,但是,他的心他的感情却已经像死了一般,不论什么事,对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后来,有一天早上,他偶然遇见了和他在同一个公社工作的格蕾塔。如果不是她微笑着注视着马丁,马丁绝对不会认出眼前的这位姑娘竟然就是自己过去在家乡时的一位既充满了快乐、又聪明伶俐的同学。没想到在走过了这么多地方,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们竟然能在此地重逢,这简直是太幸运了!

接着,没过多久,他们就结婚了。于是,马丁觉得生活又充满了阳光,生命又有了意义。但是,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她们总是希望能有个孩子可以疼可以爱,而格蕾塔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她知道马丁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但是,她仍旧渴望能有个孩子。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就对马丁祈求说:“马丁,孤儿院里有许多门诺派教徒的孩子,我们何不去领养一个呢?”

“格蕾塔,你怎会想到要领养一个孩子呢?”马丁吃惊地答道,“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孩子都发生过些什么事吗?”这时的马丁,他的心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他已经将它完全封闭了。

但是,格蕾塔却始终没有放弃她的渴望,终于,她那强烈的爱战胜了马丁的冷漠与偏执。于是,在一天早上,马丁对她说道:“格蕾塔,你去吧,去领养一个孩子吧。”

为了领养一个孩子,格蕾塔做好了一切准备。终于,去孤儿院领养孩子的日子到来了,那天一大早,她就搭上火车赶往孤儿院。来到孤儿院,走在那长长的、黑黑的走廊上,看着那些站成一排的孩子,审视着,权衡着。他们仰起那一张张沉默的小脸,乞求地望着她。她真想张开双臂把他们全都拥入怀中,并把他们全都带走。但是,她知道,她做不到。

就在这时,有一个小女孩羞怯地微笑着,向她走来。“哦,这是上帝帮我做出的选择!”格蕾塔想。她单膝下跪,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头,爱怜地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去一个有爸爸、妈妈的真正的家?”

“哦,当然,我非常愿意,”她答道,“但是,您得等我一会儿,我去喊我哥哥来。我们要一块儿去才行,我不能离开他的。”格蕾塔非常难过,无奈地摇摇头说:“但是,我只能带一个孩子走啊。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块儿走。”

小女孩又一次使劲地摇了摇头,说:“我一定要和哥哥在一起。以前,我们也有妈妈,她死的时候嘱咐哥哥要照顾我。她说上帝会照顾我们两个的。”

这时,格蕾塔发现她已经不想再去寻找别的孩子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已深深地吸引了她,打动了她。她要回去和马丁好好商量商量。

回到家,她向马丁恳求道:“马丁,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商量。我必须要带两个小孩一起回来,因为我选的那个小姑娘有个哥哥,她不能离开他。

我求求你答应我。”

“说实在的,格蕾塔,”马丁答道,“有那么多的孩子可供选择,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小女孩呢?难道不能选别的孩子吗?或者干脆就一个也不要。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听马丁这么一说,格蕾塔难过极了,并且不愿意再去孤儿院了。看着格蕾塔伤心的样子,马丁的心里不禁又涌起了一股爱怜。于是,爱又一次获得了胜利。这次,他建议他们两人一块儿去孤儿院,他也想见见那个小女孩。也许他能够说服她离开她的哥哥而愿意一个人接受领养呢。

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雅各布。也许他也被送进了孤儿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不也一样希望雅各布能被像格蕾塔这样的好人领养吗?

当格蕾塔和马丁走进孤儿院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来到走廊里迎接他们,这一次,她紧紧地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的身体非常瘦小,而且很虚弱,但是他那双疲惫的眼睛中却流露着柔和善良的目光。

这时候,小女孩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轻声地对格蕾塔说:“您是来接我们的吗?”

还没等格蕾塔接腔,那个小男孩就抢先开口了:“我答应过妈妈永远都不离开她的。妈妈临终的时候让我必须向她做保证。我答应了。所以,我很抱歉,她不能跟你们走。”

马丁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两个可怜而又可爱的小孩子。片刻之后,他以一种坚决的语气果断地宣布道:“这两个孩子我们都要了。”他已经不可抗拒地被眼前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吸引住了。

于是,格蕾塔就跟着兄妹俩去收拾他们的衣服,而马丁则到办公室去办理领养手续。当格蕾塔两手各拉着一个孩子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马丁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只见他的睑苍白得像纸一样,双手也在剧烈地颤抖着,根本就无法签署领养文件。

格蕾塔吓坏了,她以为马丁突然得了什么急症,于是,连忙跑过去,惊叫道:“马丁!你怎么啦?”当然,马丁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急症。

“格蕾塔,你看看这些名字!”马丁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份文件。格蕾塔接过那份写有两个孩子名字的文件,读了起来:“雅各布·沃尔和索妮娅·沃尔,母亲系安娜·(巴特尔)·沃尔;父亲系马丁·沃尔。”不仅如此,除了索妮娅之外,他们三人的出生日期都与马丁记忆中的完全相符。

“哦,格蕾塔,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啊!一个是我以为早就已经死了的我深爱的儿子雅各布,一个是我从来都不曾知道的女儿!如果不是你那么恳切地求我领养他们,如果没有你那颗洋溢着仁爱的心,我可能就会错过这次奇迹了!”马丁激动得泪流满面,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来,把两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呜咽着说:“哦,格蕾塔,上帝真的就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