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长妃
557300000002

第2章

可就在全相府都在为大小姐能够成为太子妃而感到高兴时,二夫人却整日阴森着脸找老相爷闹,说什么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沈素就是个十足的傻子,怎么母仪天下?

不过此事只是皇后娘娘一人提过,皇上那边并未有圣旨下来,老相爷也没怎么做出正面的回应,他也深知二夫人的脾气,若是他说多了,怕是闹得更凶,更何况圣命难违,如若真点了沈素为太子妃,那他就算知道自个儿女儿笨了些,难以应付宫中险恶,那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过了没几天老相爷就陪着皇帝出巡了,老夫人也紧接着搬去避暑山庄,而皇后那边也没有动静,府上的议论便渐渐平息下来,甚至都在怀疑那是不是皇后娘娘给相府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这件事,唯有二夫人,却一直将这事搁心里,想着大夫人生的沈素又“笨”又“蠢”,而自个生的女儿沈玉聪明又伶俐,却因不是沈家长女,而无缘太子妃人选,心中就好不沮丧,便将所有的气都撒在无辜的沈素身上,恨不得那些婆子再下重些手,一下子打死了去干净。

沈素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如今虎落平阳暂时翻不身,她只忍,一旦有反击的机会,她绝不手软,当然前提是她必须先保住小命。为了免再受皮肉之苦,沈素佯装晕了过去。

“二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晕过去了!”一旁负责监刑的小丫头一见沈素微闭上眼睛,就急急跑来汇报。

“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啊!你一定要坚强些,不要吓奴婢啊,大夫人在天上看着你的啊!”林妈听罢,本就心疼的胸口,这会更是有如万箭穿心,也不管二夫人,踉跄着朝门外走去,直接扑倒在沈素的旁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时,二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外出办事回来,见到当前一幕,又见二夫人还想继续动刑,忙朝二夫人使了个眼色,拉到一边小声劝道:“夫人,您就算要治那丫头,也不宜急攻近利,更何况这会老爷和老夫人都不在府上,万一这丫头真出了什么岔子,保不准老爷会拿您问罪,今儿个这事,如若那丫头真是醒目了,告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还未必会偏向您这边!我看,您还是先压一压心中的火,暂且饶了那丫头,以后也先别让她再做些下等奴才们做的活计,让她好好的养着,到时待老爷和老夫人回府,她若再想告状,身上又没病没伤的,估计也告不响!”

二夫人觉得管事婆子说得有理,她看来是被沈素气糊涂了,怎么会蠢到如此明目张胆地惩治那丫头,这府里如今就是自己当家理事,万一这丫头真被自己整死了,她还真是难辞其咎,到时别说玉儿当不成太子妃,受不受牵连还不一定!所以,她暂时先忍一忍,反正老相爷陪着皇帝出去,立太子妃一事没有那么快做决定,看来她得进宫一趟,找梅贵妃商量商量对策,如今二皇子当了太子,失宠的皇后又得了势,千万不能这个节骨上乱了阵脚。

如是,二夫人一改常态,神情温柔地走到昏迷的沈素跟前,伸手抚摸着沈素的脸庞,眼里泛起一抹湿意,喃喃道:“我苦命的孩子啊,你这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再过两年你就到了及笄之年,如若为娘的再不替大姐好好地管教你,将来去了婆家,骂得可是为娘的这些长辈们啊!”

林妈错愕地看着二夫人,不知道她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就连假装昏睡的沈素也纳闷了,莫非这二夫人也像自己一样,被一位心地善良阿姨魂穿了。

不过,很快沈素就明白了二夫人的用意。因着过了没多久,她微眯着眼睛就见到三姨娘正带着两个贴身丫环急步而来,显然是为自己解围而来,只因这消息得知未免太迟些,板子都停了才赶来。

三姨娘本以为场面是如何地血腥,如何地凄惨,当她见到二夫人在沈素面前痛哭的模样,她不由得止了步,刚才一个小丫头偷偷给她报信,说大小姐被二夫人打了,怕是再不去救,就会被活活打死,想着沈素可能是日后的太子妃,而她这个由通房丫头爬上来的姨娘,不是正急着找一个靠山吗?沈素虽傻,但是平日里自己对她不薄,如若自己肯下功夫调教,假以时日,那还不是自己强大的靠山,到时看二夫人还敢整日对她模眉毛竖眼睛,所以,这人她必须救。

可眼前这般情形,她估计是使不上劲了。不过,来都来了,三姨娘还是上来一步,扶起还在“痛”哭的二夫人,劝道:“姐姐快别伤心了,孩子嘛,是不打不成器候,你越是心疼下不了手,就越是害了她呀!”

接下来,她又向旁人挥了挥手,道:“总让大小姐这么趴着也不是个事儿,你们快扶她回去歇着,我屋里有皇后娘娘御赐的金创药,专治皮外伤,林妈你一会安置妥当后找我去拿!”

“谢谢三姨娘!”林妈感谢完,也不等主子发话,便协同其他婆子们,一起将人事不省的沈素扶走。

沈素一躺在床上,林妈就支退屋里其他人,迫不及待地扒开沈素那鲜血浸湿的亵裤,见那里血肉模糊,一时眼眶湿意更浓,叨念道:“这二夫人还真下得去手,好好的一个人儿,都被打开花了。”

“林妈,我没事!我还撑得住!”沈素呲着牙强扯了一个笑,回头道。

“小姐,你醒了,你躺会儿,我这就去三姨娘那里讨些金创药回来!”林妈原以为小姐这一躺至少要一天两天才会醒,眼看这么快就清醒了,眼里难掩喜悦,给小姐掖好薄被,她才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