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使海平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味道。
陈德印手拿一个酒壶兴致颇高，从年纪最小的一一亲自斟起。到了韩悦，他笑着说道：“来来来，悦悦，你也喝一小杯。”
“爸，她不行。”陈浩急忙拦着。
“屠苏酒，喝一点没关系。今天过年，又是她生日，喝吧。”王迎依旧淡淡地。
“你别拦着，”韩悦笑道，两手捧着酒杯正儿八经地请公公倒酒，然后伏在陈浩耳边说着所有人都能听清的悄悄话：“我侦查过了，喝完屠苏就拜年，咱们抓紧时间喝了酒，说几句好听的，多哄几个红包来才是正经。”满屋的人听她如此说，都轰地笑了。
“我们都听见了，傻丫头！”见韩悦一张小脸被热气蒸得红彤彤的，飒是好看，陈老太太笑着抚着她的背说道。
又见流火六月，海平中心医院里，陈家多了两个男孙。
“大的叫天阳，小的叫天月，这就是我们家的太阳和月亮。亲家，你这闺女，好样的！”
陈德印和韩知州头碰头地挤在一起看着小床里的两个宝贝，爽朗地笑着。那过于开心的笑声吓得刚有了名字的天月嘴一扁，头一歪，哭了。一个哭了，另一个便比赛似地也哭起来。
“好孩子，这才是男孩子。”老头子都有这样的癖好，听见哭声，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哭声响彻病房，王迎不由得轻声斥道，小心地和艾柳各抱起一个哄着。
病床前，同爱妻低语的陈浩不由得尴尬地笑笑：“算了，由他们去吧，没见过孙子，不知道怎么喜欢好了。”
“嗯。”韩悦嘴角微微扬起，浅浅地笑了，此时她脸色苍白，神色疲惫，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睡一会吧。”帮她轻轻按揉头顶，放松神经，陈浩的语气里透着心疼。
“你也赶快睡一会吧，明天开始，不会断了人的。”再疲惫，也挣扎着叮嘱完。生产的这一夜，产房外的他并不比她轻松。
“我爱你。”他吻着她的手说道。
“我也爱你。”她咕哝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