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妃心花怒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女人吗?都是喜欢听好话的,更何况,这好话还是从这样一个绝代公子的嘴巴里说了出来。
姜隐儿站在上首,还没有退回自己的位置,她拼命的忍住笑意,她在心底有些可怜这位云妃娘娘,现在骨头轻,恐怕等会就要遭殃了。
别人或许没有看见,可是她姜隐儿可是什么都看见了,在唐青倒酒的时候,唐紫澜弹了一片东西在酒杯了,那东西,姜隐儿虽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不过凭她的直觉,这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唐紫澜的那个动作,夏越天和夏语也看见了,只是他们都选择沉默而已,他们心中的那个疑惑就是,这位唐青,和云妃无冤无仇为何要捉弄她。最后他们的理解就是估计这唐紫澜的表弟也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物。
云妃一杯酒饮下去,面上一片红润,夏越天朗声说,“云妃,坐到朕身边来?”
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当着后宫众妃的面,当着王宫贵族的面,能够坐在天子身边,是何等荣耀的事情,云妃的脸上大大的盛开了一朵鲜花。
西侧,韵妃气的脸都炸了,如今皇后和秦昭仪怀有身孕,不便抛头露面也就罢了,倾妃这贱人失踪了,要坐到皇上身边去,也轮不到她云妃,这出尽风头的事情,凭什么让她云妃做了。
可是这样的场面,韵妃也不敢造次,只得强把一股气压了下去。
冷倾瑶的眼睛也撇向了韵妃这里,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就是她,害的昭容姐姐暴尸街头,这笔账,她一定会和她算的。
这样的眼神落到韵妃眼里,她还以为冷倾瑶是惊艳于她的美色呢,她故作优雅的笑了笑。
东侧,姜隐儿向夏越天行了礼,“隐儿代表海宁七堂为皇上贺寿!”
姜隐儿身怀绝技,当众为大家表演了“吞剑”。
“吞剑”在现代的是一种魔术表演,见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可是这是在古代,这样的“吞剑”是很罕见的,当姜隐儿把剑全部吞没,只留下一个剑柄在嘴边的时候,全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夏越天也露出欣赏之色,当场封了姜隐儿一个“神箭女侠!”
“谢皇上!”姜隐儿谢恩后悄然退下。
“皇上!”沐端阳突然站了起来,“臣有一事请求,臣见到姜隐儿姑娘,姜姑娘技惊四座,让臣仰慕不已,臣府中虽然有姬妾,可臣尚未娶正妻,臣斗胆,请皇上为臣赐婚。”
沐端阳是个王爷,他现在站出来求婚,倒也不算辱没了姜隐儿了,如果姜隐儿嫁过去,她就是端阳正妃,一品夫人。
沐端阳这样一说,夏越天就把目光投向了唐紫澜,谁都知道,唐紫澜是姜隐儿的义兄,只有唐紫澜做的了这个主。
唐紫澜呢,当然尊重姜隐儿的意思了,他朝姜隐儿望去,姜隐儿微微摇了摇头。
唐紫澜转向夏越天说道,“紫澜曾经答应过隐儿,她的婚事自然由她自己做主,今日是皇上生辰,这事容后再议。”
唐紫澜如此一来,就等于变相的拒绝了沐端阳,不过幸好,这拒绝还是有些委婉。
冷倾瑶心中却是疑惑着的,这沐端阳不是喜欢那位在冷宫的林夫人吗?怎么倒是向姜隐儿求起亲来。这男人,也是花心的,想到这里,冷倾瑶的眼中飘过一丝鄙夷。
沐端阳只能悻悻的坐了下来。
这边的云妃却已经坐不住了,之前,沐端阳求亲的时候,云妃的脸色已经变了,冷倾瑶知道,一定是唐紫澜那药起了作用。
果然,云妃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她也明白,这样的宴席,是不能轻告退的,所以她忍着,竭力的忍着,可是唐紫澜给云妃下的是烈性的泻药,这不是靠忍就能忍的住的,“皇上!”
云妃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臣妾觉得很不舒服,想先告退一下?”
夏越天倒没有过多的为难她,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云妃落荒似的逃去……
那边的韵妃见云妃告退,心想自己的机会来了,云妃坐在那里她已经不爽到现在了,这个贱人活该,韵妃在心中暗骂。
她拿起酒杯向夏越天的坐席走去,冷倾瑶心中在冷笑,云妃的泻药只是一个幌子,韵妃果然一步步走到她的圈套中来了!
夏越天身边多了一个位置,韵妃就顺理成章的坐了下来,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宫装,胸口绣的是一朵大大的牡丹,高贵艳丽,这让在场的武林人士误以为是韵妃是皇后,衡山派有一个善于溜须拍马的家伙立刻站起来阿谀的说,“皇后娘娘果然姿色出众,端庄大方,国母风范啊,小的是三生有幸的,能见到皇后娘娘真容。”
可惜,这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这皇后之位,韵妃确实想,如果这家伙私下里阿谀,说不定秦韵儿会心花怒放,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简直就是出她的丑,不是找死吗?
韵妃的脸上变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韵妃的父亲,兵部侍郎秦会一看形势不妙,忙站起身来为女儿帮腔!“这位兄台莫要乱说,皇后娘娘怀有身孕,韵妃娘娘只是暂时处理后宫事务罢了。”
秦会混迹官场多年,也是个老江湖了,他这话一出,即表明了韵妃不是皇后,又说了韵妃暂时代替皇后执掌后宫,挽回了些面子,果然姜是老的辣。
冷倾瑶的那些事情,虽然她没有对唐紫澜说过,可是唐紫澜全都知道,这个韵妃一出现,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帮冷倾瑶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