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天冷哼一声,“皇后假怀孕,朕到现在还装傻,就是因为体谅到皇后平时的仁德,可是,朕不能因为怕她不高兴,委屈了朕心爱的女子!”夏越天说完,拉起冷倾瑶,“快些起来吧,不要在犹豫了,翠儿,安排丫鬟给娘娘梳妆!”夏越天高声向外面叫道。
丫鬟们一会就进来了,梳头的梳头,涂手的涂手,换衣的换衣,夏越天见冷倾瑶顺从的样子,知道冷倾瑶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就转身回了麟趾宫,自己的这边可是衣服都没有换呢?
祭天的仪式放在祖庙门口的广场上举行,一大早,朝中大臣和王公贵族都聚集在了广场上,广场上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人群中当然也有夏语和林溢,两个均是一身正式的朝服,俊逸非凡。
只听到侍卫高声叫道,“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和皇后均一身大红的朝服,端庄高贵的走入广场,群臣高呼,“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行过礼后,林溢小声问夏语,“夏兄,怎么皇上没有和皇后一起来呢?”
夏语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进宫了,不过冷倾瑶独得圣宠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的心中很矛盾,很纠结,作为弟弟,他当然希望夏越天幸福,如果夏越天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子,他会全心全意的为夏越天高兴。可是夏越天喜欢的女子,也是他最爱的女子,所以夏越天的幸福,总让他高兴不起来。
底下的群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这个说,“怎么皇上到现在还没有来?”
那个说,“奇怪,往年,皇上总是携着皇后一起来的。”
林溢望向妹妹,皇后的脸上似乎有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凄楚。
众说纷纭中,侍卫高声叫道,“皇上驾到,倾妃娘娘驾到。”
太后和皇后自然是知道冷倾瑶要来祭天祭祖的事情,可是群臣和王公贵族当然不知道。众人三呼万岁和倾妃娘娘之后,似乎被冷倾瑶的美貌惊呆了,这之中包括夏语和林溢,他们是知道冷倾瑶那惊人的美貌的,可是这样的场合,冷倾瑶似乎美的太惊天动地了。
冷倾瑶和夏越天同穿红色的礼服,衣摆处、袖口处同样的黑色滚边,金色腰带,更让人关注的是,他们居然手牵着手,从灿烂的阳光中一路走来,仿佛吸取了阳光的精华,让他们看上去熠熠生辉,众人似乎屏住了呼吸,好一对璧人。
夏越天天生的俊逸和帝王的尊贵是不用说了,连和冷倾瑶熟识的夏语和林溢都呆住了,他们记忆中的冷倾瑶是清雅如空谷幽兰般的,可是这样的冷倾瑶,却是另外一种妩媚到极致,也高贵到极致的装扮,她的双颊抹了胭脂,面色红润如三月之桃花,头上插了一枝银质飞鸟钗,简单又华贵。
银质飞鸟钗随着冷倾瑶轻盈的步伐轻轻晃动,银光闪闪,那往日恬淡的眉心,还是朱笔画了一朵亮丽的梅花。
群臣惊叹、王公贵族惊叹、夏语和林溢惊叹,作为男人,他们开始动摇之前对夏越天独宠倾妃的看法,这样的女子,集合了天地之灵华,试问,有几个男人可以不为她神魂颠倒?
短暂的震惊过后,几个老臣似乎从冷倾瑶的美艳中回过神来来,左相柳明率先开了口,似乎有些语重心长,“皇上,这,自南丰开国以来,从未有妃子参加祭天祭祖的,望皇上三思?”说完,这柳明竟跪下磕拜。
被柳明这一带头,其实几个保守的老臣也纷纷禀告,希望能阻止倾妃娘娘参加祭天祭祖大典。
夏越天的面色一阵难看,正要发作,夏语站了出来,对柳丞相微微一笑,“倾妃娘娘确实只是一个皇妃,可是她救过皇上无数次,如果她只是作为皇上的恩人进入祖庙也不为过吧?”
夏语这话到点子上了,一句话把那些老臣打的哑口无言,夏越天适时的加上了那么句话,“朕今日只想安心的祭天祭祖,谁再敢说朕的不是,说倾妃的不是,给朕离开这里,朕不想再看见他。”
皇上是板着脸说这话的,脸上全无一丝笑意,群臣自然都不想在这里时候当皇上的炮灰。
冷倾瑶向夏语投去感激的一眼,夏语微微一愣,迅速别开……
祭天祭祖仪式正式开始,冗长的仪式,繁琐的程序,夏越天和冷倾瑶的心中却是充满着甜蜜和温馨,除了那些祭祀的人群,他们更象在为彼此的爱在做着见证。
先皇的灵位前,夏越天附在冷倾瑶耳边甚至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让南丰的列祖列宗见证,我夏越天对冷倾瑶此情不移。”
夏越天这样暧昧的动作,更是激得太后对冷倾瑶投去一阵不悦的眼神。
从仪式开始到结束,除了叩拜的时候,夏越天一直紧握着冷倾瑶的手,不曾放开。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不说,皇后也是一脸的黯然,林溢虽然心中是向着冷倾瑶的,可是看到妹妹这样,心中自是别有一股心情。
祭天大典之后,冷倾瑶绝色倾妃的形象深入人心,她那绝世的风华让有些大臣和王公贵族铭记了一生,这之中当然包括夏语和林溢,即使多年之后,林溢大婚,他眼前闪动的不是新娘姣好的容颜,而是冷倾瑶祭天大典上的绝色风华。
经过祭天大典一事之后,后宫众妃似乎有些明白,如今倾妃的位置比当年廉妃的位置更加不易让人撼动,惹恼了倾妃就等于惹恼了皇上,一时间,然轩竟门庭若市,繁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