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冷倾瑶没想的夏越天竟然会当众这么说,这让她有些意外。
韵妃倒是很释然,看来皇上的心,真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
云妃的脸色变了变,也很快就恢复了自然,量力她还是懂的。
太后知道这个消息后,自然是勃然大怒,她的筹谋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胎死腹中了,她当然不甘心。
太后开始意识到,夏越天似乎越来越不好控制了,她看着皇后手中抱着的孩子,有个主意在朦胧的形成。
麟趾宫正殿。
“小德子,那些秀女们都让她们出宫了吗?”夏越天看着奏章问道,连头也没有抬。
小德子恭敬的禀告说道,“禀告皇上,倾妃娘娘说,既然这些秀女都进宫了,就让她们在宫内多呆一夜,明日再出宫也不迟。”
一听倾妃娘娘,夏越天扔下奏折,似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了。
夏越天问道,“倾妃娘娘来了吗?”
“是啊,娘娘在门口,听到皇上在批阅奏章,娘娘说,她先回去了。”
“叫倾妃娘娘进来!”夏越天的神色似乎有些急。
冷倾瑶正准备回然轩时,被小德子叫进了麟趾宫。
夏越天迎了出来,“瑶,朕不是说过了,朕的麟趾宫,你可以随意出入,怎么就变的这么见外了。”
冷倾瑶娇声细语,“倾瑶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想皇上在忙,就不打扰皇上了。”
见到冷倾瑶,似乎一切的忙碌和疲惫在逐渐远去,夏越天的心情竟出奇的好了起来。
夏越天嘲谑着说,“朕的决心瑶你都看到了,那你对朕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冷倾瑶想了想,“子越,你不是说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在玉莲花上跳舞吗?那今夜,倾瑶就给你跳,看到你尽心为止。”
“真的吗?”夏越天大喜,他无数次想象过她在玉莲花上跳舞的样子,那样的飘逸、那样的绝美、那样的出尘,真是恍若仙子。
夏越天见过冷倾瑶那次喝醉的时候为夏语和林溢跳过舞,那样的舞姿一直铭刻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忘却,老实说,他真是嫉妒死了,可是他的自尊却使他不愿意开这个口让冷倾瑶为他跳舞。如今,冷倾瑶自己提出来,愿意为他跳这个舞,怎不叫他受宠若惊。
没有玉莲花,冷倾瑶叫人在地上铺了一块红色的波斯地毯,脱去厚厚的罗袜,轻巧的莲足在地毯上划来划去,脱去厚厚的冬装,冷倾瑶换上一身白色的舞衣。
没有音乐,冷倾瑶就自己吟唱,她在地毯上为夏越天唱了一曲又一曲,也舞了一曲又一曲。她的身姿时而柔美、时而刚直、时而跳跃、时而绮丽,冷倾瑶不只是音乐王国里的女神,此刻,她还是舞蹈王国里的女王,她驾驭着那些跳跃,她也驾驭了夏越天随她舞蹈而波动的内心……
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舞蹈,心中涌动着一种超越艺术本身的激情,夏越天看的有些痴了,夏越天看的有些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冷倾瑶,如此娇美,象春天盛开的第一朵桃花;如此妖娆,象滴血的红杜鹃;如此高贵,象百花齐放中盛开的牡丹;如此飘逸,象飘落的一树梨花……
这样的冷倾瑶柔媚到骨子里,也飘逸的惑动人心,夏越天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极致的沸腾,仿佛要燃烧他生命的每一处脉络……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这样的舞蹈怕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
夏越天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
冷倾瑶停止了舞蹈,柔媚的问道,“皇上喜欢吗?”
“当然!”夏越天高声回答,朕相信看过你的舞之后,别的舞不会再有兴趣引起朕的兴趣了,只是这样的舞,只许为朕一个人跳,夏越天霸道的说出来心中所想。
“这样的舞,倾瑶只为心爱的人跳!”冷倾瑶用这种方式表达了自己坚定不移的爱念。
虽然夏越天的心思都放在冷倾瑶的舞上,他为冷倾瑶迷恋,他为冷倾瑶疯狂,可是练武的人耳朵都有异于常人的警觉。
夏越天直觉的感到,窗外有人,这个人在窗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从冷倾瑶开始跳舞就站在窗外了。
冷倾瑶似乎跳的有些累了,即使是冬季,即使冷倾瑶只穿着单薄的舞衣,细微的汗珠还在她额头轻轻的渗出。
“瑶,累了吧!”夏越天弯腰抱起冷倾瑶,冷倾瑶双手勾住夏越天的脖子,精致的小脸埋在夏越天的胸前。
夏越天把冷倾瑶抱到榻上,轻声说,“瑶,休息一会吧。”
放下冷倾瑶,夏越天朗声叫道,“外面的阁下,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
冷倾瑶惊愕,窗外有人吗?兴许是因为她跳舞跳的太过投入,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只听到一声巨响,有人破窗而入,是个黑衣人,黑衣人一进大殿,夏越天和冷倾瑶就感觉到了一股无法化开的杀机。
这个充满了杀机的黑衣人,整张脸都蒙着,唯有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可是就是这双眼睛出卖了他……
冷倾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黑衣人,她惊愕的叫道,“锦枫。”
听了冷倾瑶的叫声,黑衣人的眼神转向冷倾瑶,眼中闪过一片柔情,似乎杀机淡了些。
迟疑间,夏越天厉声问道,“锦枫,你这是自投罗网。”
夏越天这话一出,锦枫眼中柔情散去,一股浓烈的杀意浮了上来。他一把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剑,指向夏越天,厉声说道,“夏越天,今日本太子和你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