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看官肯定有些不解,林溢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竟敢这么对夏越天的妃子。大家有所不知,林溢何许人也?他和夏越天虽说表面上是君臣,可是他经历了夏越天夺位、平天下的全部历程,他和夏越天之间生死友情早就超过了君臣。
盈妃懊恼的推开林溢,受惊似的走到夏越天面前,娇柔的叫着声!“皇上,臣妾……”那媚入骨髓的眼神,怕是女人看了也有骨头酥,更何况是男人?
“来人。”傻子都能听见夏越天声音里的熊熊的怒火。
一抹得意的神色在盈妃的脸上浮起,她挑衅似的看这林溢,那眼神的仿佛在说!“敢和本宫作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两个侍卫应声而来!“把盈妃给朕现在就送到冷宫去?”
仿佛晴天的霹雳,皇后和云妃都呆住了,盈妃本人更是吓傻了,整个脸都僵住了。
冷宫?那是令多少宫妃胆颤心惊的销骨之所啊?
侍卫先是对盈妃做了个请的手势,盈妃哭出了声,突然跪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跪向夏越天,哭声中夹杂着颤抖的声音!“皇上,皇上……绕了臣妾?”
女人的眼泪是武器,美人的眼泪是无敌的武器,可惜君王的心已经被怒火所充斥,什么也看不见了。
夏越天的声音冷的象腊月的寒冰!“给朕拖出去?”
侍卫拖起盈妃就往冷宫去,夹杂着盈妃尖利的惨叫……
麟趾宫偏殿。
御医如火如荼的为冷倾瑶诊断着,只是不断的摇头摇头……
“你们要是救不回冷才人,就给本王等着收尸吧?”这冰冷的话语却出自夏语之口。
收到消息的时候,夏语带兵正在城外操练,收到冷倾瑶重伤的立马心急如焚的赶了回来。
盈妃该庆幸她这时候已经去冷宫了,因为即使冷倾瑶已经由宫女换过衣服,即使冷倾瑶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血迹,夏语的脸色仍然象死了人那样难看,如果当时冷倾瑶那浑身似血的样子被夏语看见,盈妃一定人头不保。
林安儿也陪着来到麟趾宫,夏越天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夏语的那杀人似的眼光不时掠过林安儿,虽然知道哥哥在这里,夏语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这样的目光仍然让林安儿有些心惊。
御医在互相推诿,谁也不敢把亲口病情告诉皇上和王爷。终于熬不过去了,终于有个御医上前,声音却是颤抖着的,“皇……上,冷才人的气息微弱,怕是……”
“啪。”夏越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夏语人已越过众人,飞到了冷倾瑶身边,“给本王把冷才人扶起来?”
两个丫鬟上前,准备扶冷倾瑶起来,一个御医叫了起来,“王爷,使不得,冷才人现在心脉这么微弱,不能扶啊?”
被御医这么一叫,两个丫头是左右为难,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把冷才人扶起来。”夏越天突然出声,夏越天相信夏语一定是想到了办法,他的心中现在是如一团乱麻,也许人只有在生死交关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思想里的某些秘密,就象刚刚那一刻,他的脑子里突然浮起那样一种想法,如果冷倾瑶死了,他怎么办?
往事一幕一幕,如徐徐展开的画卷,绵长而深远……
第一次见冷倾瑶,她一脸的劫后余生的狂喜,他一脸的不屑……
第一次侍寝,他动作粗暴,毫无怜惜之意,而她,始终用盛满柔情的眸子凝视着他……
诗音院里,他戏弄她,让人打她,她一脸倔强……
桃林中,他说出了让她用身体让锦枫相信她,她一脸绝望的苍白……
似乎从冷倾瑶一进南丰,他们就注定要纠缠,只是为什么这纠缠中,好象都是他在不停的伤害她……
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意念世界里灿然展现……
那边,2个丫鬟扶起了冷倾瑶,夏语伸出右掌,贴上冷倾瑶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真气传入冷倾瑶的身体,冷倾瑶的面色开始有些红润,一御医一搭脉搏,面露喜色,“冷才人的脉象渐渐平稳了。”
夏语的脸却是可怕的苍白,另一只男性的手掌贴上了冷倾瑶的后背,“语弟,让朕来。”
兄弟俩会心的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夏语刚刚为冷倾瑶疗伤,已经用尽了全身的真气,这会也就默默的退下。
下首,皇后和众宫人跪了一地,“皇上龙体要紧,万万不可。”
在她们看来,冷才人只是个中下等的宫妃,怎么能让皇上给她疗伤呢?
夏越天面色一沉,“都给朕退下。”夏越天的脸阴翳的扫过众人,口中吐出那几个字“阻挠朕给冷才人疗伤者,死。”
皇后和一干宫人只得默默退下,麟趾宫只剩下几个御医、夏语和林溢等人。
冷倾瑶的面色越来越红润,夏越天源源不断的把自己的真气给她,半个时辰,夏越天的脸色开始变了,另一只手贴上了冷倾瑶的后背,这只手的主人居然是林溢。
看着夏越天和夏语一脸的诧异,林溢轻松的笑了笑,“这事情本将军也有份,没有本将军,冷才人不会变成这样。”
林溢功力深厚,夏越天也就放心的退了下了。
林溢果然功力深厚,整整输了一个时辰的真气才重新由夏语替上。
夏越天只留下一个御医,命其他御医先回太医院候命。
这夜,麟趾宫的宫灯亮了一整夜,三个男人,三个身份显赫的男人,一个南丰君主,一个南丰王爷,一个南丰名将,三个人轮流为冷倾瑶用内功疗伤,冷倾瑶无端被毒打,是不幸的,可是这功力浑厚的3个人,共同把冷倾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