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钰的双眼有些担忧的望向唐贝儿,可贝儿竟然连个笑脸都没舍得给他。苦涩的一笑,唐钰任由着贝儿随着唐展阳夫妻两个转身而去,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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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先吃点东西。”
“妈咪,我不饿。”
“乖啦,喝碗粥去休息,不然妈咪会担心哦。”
“好。”
贝儿知道自己缠不过妈咪的磨功,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座冰山,只得乖乖的喝完粥,进去洗漱间冲了凉,自己也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和唐展阳夫妻两个说了声,便跑回自己的房间补眠去了,只是可惜,躺在床上的她无论怎样的辗转反侧,总是不能入眠,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府客厅。
“阳,昨晚的事,你说真的是有人故意的吗?是针对的咱们贝儿,还是路家那小子?”
“照我看来,应该是针对路季篱的,咱们贝儿只是刚好在场罢了。”微顿了一下,给老婆递了杯牛奶让她喝着,唐展阳始缓缓坐在了程暮安对侧的沙发上,微拢着眉峰道,“这一点,我想老路夫妻两人已经想明白了。要不然刚才在医院,哪里会对咱们的贝儿没有半点责备?”
“你是说,路俊凡已经想到了是谁伤害他的儿子?”
“嗯。”
“难不成,是路俊安?”
“八九不离十。”
“那怎么办?”说到这,倒是程暮安急了起来,一把捉了唐展阳的手,“要真的是路俊安的话,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若是之前,咱们只当这是路家的事,可是,现在知道了路季篱是桑的儿子,岂有不理之理?”
“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了。”
“这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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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路家夫妻两人坐在床侧,看着晕睡之中的儿子,两人那个心疼啊。
路季篱虽然不是亲生,可自小便被他们养着,由呀呀学语到歪斜着走路,而后长大,求学,儿子的长成哪一个地方也不曾少了夫妻两人的影子。而这个孩子也给路季篱夫妻两人带来无尽的欢乐。而今,好不容易盼着儿子长大成人,接了家族企业,却偏被自己的叔叔害成这样,夫妻两个能不心疼吗?
“凡,篱儿会没事的,对不对?”
“对,咱们的篱儿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医生说这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没多大希望了啊。”
“这不才第一天吗?听话,好好看着儿子,我出去打个电话。”
“嗯。”
倚在特护室的一侧,透过窗子望着楼下院前来来往往的车辆,路俊凡有些发呆。伤篱儿的,一定是俊安吧?都怪自己呵,母亲生他难产去世,他又与自己距了好几岁,自己只顾着宠他,把最好的给他,却偏偏的没教好他做人的道理,以至于这样的野心,害得亲人也跟着遭殃受害——
自己该怎么办?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偏疼哪一边,另一边都不舍呵。
“路伯伯,您的烟烧到手了。”
“啊?哦,原来是唐钰啊,谢谢你的提醒。”
“路伯伯客气了,家妹害的路公子这样,是唐家的错。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提。”
“这样的话以后不用再说。”掐灭了手中的烟,路俊凡收回了若得若失的眼神,轻叹了下,“这次的事情不怪你妹妹。若是真要说起来,应该是要谢谢她及时把篱儿送到医院,才让他有了生存的希望才对。”
“路伯伯您是说……”
唐钰怔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及时的收了回去。
还好啊,没说出来。
唐钰在心底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听着路俊凡的口气,应该是对这次的车祸事件早已胸有成竹,不过不管怎样,那该是他们路家的事,不是自己这一个外人所能置喙的。
“你很聪明,唐家有你,足够了啊。”
“谢谢路伯伯。”
“回去吧,和你爸爸说,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找他的。”
“好的,路伯伯那唐钰先告辞了。”
“嗯,记得回去帮我谢谢你们全家。”
“路伯伯客气了。”
两个人客气了一翻,唐钰开车离开了医院。打电话回家,贝儿在休息,唐展阳在公司,而程暮安则在家里无聊的看泡沫剧。想了想,唐钰手下方向盘一转,车子向着唐家公司方向再次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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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公司。
“唐总好。”
“唐先生好。”
“嗯。”
一路招呼过来,唐钰径自到了唐展阳的办公室前。
咚咚咚。
三声敲门过后,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又等了一下,唐钰拧了拧眉毛,爹爹不在里面?把头转身一侧不远处的秘书,秘书向他点点头,眨眨眼,示意唐展阳确实是在里面的。人在里面,不开门?微微沉吟了下,唐钰悄悄的一推门,竟然没锁,掂着脚,开了条小缝,视线顺着门缝往里看。只一眼,却是让唐钰的心突的一沉,那是自己的爹爹么?
记忆里爹爹平日意气风发的脸,被哀伤所代替。此刻的唐展阳仿佛是累极了,静静的沐浴在淡淡的阳光下,整个身子靠在板椅上,充满霸气的双眼没有了半点的焦距,无神的望着往方,忽而嘴角扯一抹笑,忽而又被落寞给充斥,好像要顺着那窗子打开的方向,透过那虚无的遥远的没有尽头的天空,看向某个方向,某些故人,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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