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也很无奈,他不知道夏云舒给他下的是什么毒药,为何,自己的双腿会失去知觉呢?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跪在地上的膝盖有些酸痛,双眼瞬间发亮,左手撑地,居然可以站起来了。巫雨起身,可是双脚却像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昨夜没有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莫名其妙地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现在他要一探究竟。低头,看到自己的鞋底被黏在了地板上,弯腰看向地上的粘稠物,就是这个东西吗?
索性脱掉鞋子,穿着白色的袜子走在地上,因双膝跪得太久,走路的时候只能直着腿走,一向身形矫健的他,此刻走起来像个木偶。他就这样左右摇晃地跨到了夏云舒的床边,坐下,安静地凝望着她。
“喂,你要对小姐干嘛?”袭月放下汤药,疾步上前。
“别出声,安静点。”巫雨喜静,从来没见过这么能闹的女子,低沉开口。
“可是……”袭月被他冷如冰炭的气息吓了一跳,但是看向小姐,“你要告诉我你到底要对小姐怎样?”
“她耗费过多内力,又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我现在要替她疗伤。”巫雨发现自己自打进入这个屋子开始,话变得多起来,如今还要耐心地给这个不懂事的丫头解释这么多。
“哦!”袭月似懂非懂地点头,紧接着端起床上的汤药,上前一步,递给了巫雨,“趁热喝吧,小姐的我煨在灶炉上了。”
巫雨抬头,看向袭月毫无杂质的双眼,清澈明亮,本想道谢,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接过汤药,帘起面纱的下角,一饮而尽,利索地将药碗还回到袭月的手中。
“将你家小姐扶坐起来。”巫雨冷漠说道。
“哦。”袭月照做,急忙放下药碗,将夏云舒小心扶起。
巫雨快速坐到床上,夏云舒背对着她,“小姐,巫雨逾越了。”巫雨面色绯红,不知是喝了汤药的关系,还是内心的羞涩,有些不自在。
说着,抬起自己的双手,动手扯开她的衣衫。
“喂,你这个淫贼,不许对小姐无礼!”袭月激动不已,立刻上前阻止,大骂道。
“如果你想让你家小姐快点醒来,就给我乖乖地站在一边,别再开口说话!”巫雨心中暗怨道,这个丫头真吵!
“可是……小姐……”袭月幽幽地看着巫雨,小姐的清白怎么办?
“放心,我会闭起双眼的,此事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现下救小姐要紧。”巫雨忍无可忍,冷冷回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守口如瓶的。”袭月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
巫雨不再理会袭月,轻轻地扯下夏云舒的衣服,白皙的玉背,肤如凝脂,让巫雨不禁又一阵脸红,他又一阵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敛起心神,开始运功,将所有的内力凝聚在左手掌上,一个推掌,左手掌的冰凉触在了夏云舒露在外面的玉背上,他屏气凝神,开始运功。
袭月眨巴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中祈祷着,小姐千万不要有事啊。
屋子中陷入一阵沉寂,太阳照常地缓缓升起,照射在床上的两人,他们此时已经忘记了,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嗯!”突然一阵声音,打破了屋中的寂静。夏云展在床榻上伸了一个满足的懒腰,迷蒙地爬了起来。
抬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自己的身旁,还有自己大姐的衣服居然……立刻大叫出声,“淫贼!快抓淫贼!”
袭月一个机灵,立刻踱步上前,从床头将夏云展的嘴给捂了起来,硬生生地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开口威胁道,“别吵!”
夏云展被莫名其妙地从床上拖了下来,还被捂住了嘴巴,他挣扎着四肢,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云展不依不饶地胡乱挣扎着,袭月用尽力气将他钳制在自己的怀中,毕竟两人的力气悬殊,但是夏云展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关键时刻,灵机一动,左手探向袭月的腋窝,挠起了袭月的痒痒,袭月忍不住,受到惊吓,一松手,把夏云展丢在了地板上。
“啊!”夏云展眉头深锁,屁股好痛啊,心中怨念着,他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被大姐给重重地摔在地上,如今,连她的丫头都敢把他摔在地上去,真对不住他的屁股啊,跟着他受了不少的罪。
“啊,小少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袭月强忍着笑意,上前弯腰,好心地问道。
“你说呢?”夏云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甩开袭月探过来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巫雨,“他是谁?”
“我不知道。”袭月老实回答。
“你不知道?”夏云展扶额,“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要对大……大姐这样?”夏云展指着夏云舒。
“小姐,受伤了,这位……‘不知道’的现在正在救小姐呢。”袭月实在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就姑且叫他‘不知道’吧。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救大姐,而不是在害大姐呢?”夏云展急速地转着自己的脑瓜子,质问道。
“这……”袭月哑然,“是他亲口告诉我,他要救小姐的。”
“你笨啊!”夏云展无语地上前一步,心中暗自感叹,大姐身边怎么有个这么笨的丫头,“他,你认识吗?”
“不认识!”袭月摇摇头,被一个小孩子骂自己笨,心中有些委屈,虽然他是少爷。
“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穿着夜行衣,是个人都知道他是刺客。”夏云展在自己有限的认知范围内自我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