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许讲出去,否则……”夏云舒立刻敛起笑容,吓唬道。
“让我闭嘴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夏云展双手叉腰,仰头看向她。
“说来听听。”夏云舒好笑地回道。
“从此以后,你不许丢下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许对我凶,不许恐吓我,不许关我到鬼屋,不许打我,不许骂我……”夏云展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停,你这是一个条件吗?”夏云舒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小鬼怎么这么难缠。
“是一个啊。”夏云展点点头,“还有,就是要教我武功。”
“前面的我考虑一下,后面的这个勉强可以答应。”夏云舒冷冷点头,“不过,不是我教你。”
“那是谁?”夏云展接着好奇地问道。
“巫雨,等你伤好后,这个小鬼就交给你了。”夏云舒立刻将麻烦抛给了还在床上幸灾乐祸的巫雨。
“啊!”巫雨皱眉,暗自叫苦,不会吧。
“还有,袭月这个小丫头,你要保证她一个月之内要学会自保。”夏云舒担忧地看了一眼袭月,又看向巫雨,郑重其事地命令道。
“这……”巫雨额头布满黑线,左看一眼袭月,又看一眼夏云展,这一大一小,一个吵闹的丫头,一个难搞的少爷,任务太艰巨了。
“怎么?不行吗?”夏云舒立刻冷着脸,问道。
“好吧。”巫雨咬着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好。”夏云舒低头看向夏云展,“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拜师!”
“哦。”夏云展立刻回神,点头称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扑倒在地上,有模有样地跪着,“徒儿夏云展见过师父!”
“起来吧。”巫雨无奈开口,哎,头疼啊。
“袭月,你就不用拜师了,叫他一声巫大哥就行。”夏云舒看向一脸茫然的袭月。
“哦。”袭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要跟这个家伙学武功呢?难道小姐嫌弃她了?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让你以后能自己保护得了自己。”夏云舒看出袭月的想法,无奈地开口。
“我明白了,小姐,袭月一定会认真学的。”袭月欣然点头,乖巧地走到巫雨的面前,“巫大哥。”
“咳咳。”巫雨又是一阵不自在,注视着夏云舒的眼神飘来飘去。
自那日起,夏云展就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夏云舒的阁楼内,霸道地占着夏云舒的床,美其名曰,自己是要跟师父习武,所以,现在要跟师父培养感情。这可苦了巫雨,每晚睡觉时,总是被夏云展拳打脚踢的。
夏云舒暗自好笑,和袭月搬到了对面的客房去住。
夏云燕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清醒,可是,因寒气入体,需要静心调养几个月,夏云梦也收敛了自己大小姐的脾气,不再像以往霸道,蛮不讲理。
夏云舒盘算着离开京城,去边关的行程安排,府中经过夏云燕、夏云梦、夏云展被罚的事情之后,府中上下对夏云舒的态度立刻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不敢怠慢。夫人一直静心礼佛,也不再过问府中的事情。
一个月来也是相安无事,府中大小的事情也被夏云舒掌管的井井有条。其实,这对于夏云舒来说,是最简单不过,家常便饭的事情。在过去,她掌管着整个黑帮所有的事物,帮中的人何止千万,都不在话下。更何况现在这个小小的镇北侯府。
巫雨的蛊毒已经全部从他体内排出,夏云舒每日被袭月逼着喝了许多的补血益气的汤药,再经过她自我的调息,身体状况大好,她估算了一下,再有半个月,会安排好一切,便会启程了。
府中除了夏云舒、袭月和夏云展,其他人是不知道巫雨的存在的。所以,巫雨白日是不出门的,只有夜晚,会到竹林内,教袭月和夏云展武功。
这个阁楼在府中其他人看来依旧是禁地,没有夏云舒的命令,任何人是不得随便进出的。他们不知道,夜晚的阁楼四处洋溢着温馨和欢笑。
夏云舒独自在二楼内研究着最快抵达边关的地形图,还有需要储备的必需品。这也是她养成的习惯。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必须准备好必备的物品,和需要考虑的不必要发生的意外和突发情况的应对。
经过她几次的潜入书房,找遍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只发现了那本书卷,硬是再也寻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现下,所有的疑点都已经指向了边关,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她必须要去一趟。
巫雨面色凝重地负手踱步在竹林内,眉头深锁,心中十分苦闷。狠狠地看了一眼夏云展,表面上他在很认真的习武,可是,眼睛却时不时地偷瞄着袭月,袭月笨手笨脚地比划着拳脚,学了许多遍,还是会忘记招式。所以,夏云展便会在袭月停顿的时候,出奇不意地使出各种奇形怪异的招数,戏弄和整蛊袭月。
夏云展嘴角挂着坏笑,眼珠又开始滴溜溜地转动,这说明他又找到机会了,袭月正要侧身翻转,夏云展一个踢腿,绊住了袭月的腿,袭月慌忙躲开,奈何,夏云展小手拽住了袭月的发尾,用力一拉,被撕扯的头发一阵疼痛,袭月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笨袭月,说你笨,你还不服气!”夏云展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袭月忍着屁股的疼痛,幽幽起身,恨恨地盯着夏云展,心中气愤不已,她脑子真是坏掉了,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小少爷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