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老师,请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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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啊……”蒋穆纯只觉得心一沉,父亲一向心脏不好,一定是太过劳累导致的。

她很愧疚也很慌乱,来不及和任何人打声招呼,急急的拎起包就出了学校直奔中华街。

“蒋小姐,你跟我来!”那三十二号是一家民居,在胡同里面,她刚到了巷子口,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我父亲呢,他怎么样了?”她慌忙问。

“他在上面,看起来很严重!”中年男人说着,就引着她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一个敞开的房间里,蒋穆纯疑虑的瞄了一眼那一派整洁的房间,刚想要问什么,那中年男人却忽然推了她一把,然后道,“你进去吧!”随即那房门在她身后重重的落了锁。

她大吃一惊,急忙去开那门,但是这时一条健硕而颀长的手臂却从她的身后猛然伸了过来,一把拄在那门上。

“呵呵……没用的,已经锁死了。”一个轻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低低的,带着男人特有的那种磁性和浑厚,悦耳而迷人,但是在她听来却有如魔咒。

“席维彦,你真卑鄙!”她迅速的闪身避到一侧,和那个只着衬衣、优雅冷魅的男人拉开一段距离。

“卑鄙吗?呵呵……”看着她那避如蛇蝎的模样,席维彦的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冷意,随即他又勾唇笑了,“猎人要是想要诱捕狐狸,不用点手段,又怎么能够手到擒来呢,呵呵,小狐狸,这次我看你还从哪里逃?”

“你想怎么样?我父亲在哪里?”蒋穆纯满脸戒备和恼怒的盯着那只着青白色衬衣的男人,无疑那颜色和他那小麦色的肌肤很配,将他整个人衬的更加清新帅气。

但是此刻看在蒋穆纯眼里,却丝毫没有带给她赏心悦目的感觉,反而让她又羞又狠,因为不管是这个坏心的花心男那不仅未打领带,还不羁的敞开了两个衬衣扣子的穿着,还是那密密实实的拉上的厚厚窗帘,以及屋子中央那张大床,都在向她昭告着他的意图——他想侮辱她!

“放心,我怎么会亏待他呢,他可是你父亲呀!至于我想怎么样——”席维彦边说着便跺到了大床的前边,然后转身看着蒋穆纯,邪气又莫测的笑道,“呵呵……你说呢?”

“无耻……下流!”蒋穆纯被他那赤裸裸的眼神暗示惹恼了、激怒了,一个箭步越到落地窗前,愤恨而决绝的吼道,“你休想,你今天要是敢强迫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她一边声嘶力竭的吼着,眸中的泪水迅速的凝聚来,然后不受控制的滑落。

她本来并不想哭的,因为她此刻心里的恨已远远超越了悲凉,她恨这个霸道的想要强取豪夺的把她逼上绝路的男人;恨弱小与哀怜、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恨那个一心为她、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恨那个将一腔痴恋赋予她、让她的心只装得下他一个人、此刻却不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少年……

她知道自己恨得无厘头,恨得没道理,其实她很少恨人的,因为母亲教过她恨是一种负累,但是今天她却想畅快淋漓、轰轰烈烈、胡乱任性的恨一次。

席维彦看着那满眸炽盛恨意的女子呆住了,其实他倒真没想对她做什么,虽然他很想,但是他一是不愿,因为他想要她的爱,并不是她的恨;二是她没有时间,他必须马上赶回去,因为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竟然想要将席氏的继承权给他那个凭空出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至于他的穿着——他昨天晚上因为安排回威海的事一夜未睡,今天早上又设计猎捕她,所以忙到了刚才那一刻才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还没来得及穿整齐衣服。

不过那窗帘是他后拉上的,他只是见她来了,想起她的狡猾不驯,突发奇想萌生了恶作剧的念头,想戏弄她一下。

只是没想到她竟这般的排斥他,以死相挟,或者是她是真的想要这般玩命。无疑她是骄傲的、烈性的、不向命运屈服的,但正是她的这份骄傲、烈性、不屈吸引了他,迷住了他,却又深深刺伤了他,让他挫败,让他恼恨,让他心痛。

难道他与她真的在已没有可能,难道他真的在不只不觉中错失了她?

不……

看着那恨泪交加的女人,他冷冽地笑了,“是吗,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想跳下去,好啊,你跳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有自我修复的特异功能的人要是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摔得死?”语气微顿后又向下望了一眼,残酷的道,“你要是敢跳下去,不管是不是能幸免于难我都放你自由,绝对不再算计你纠缠你,怎么样?”

蒋穆纯闻言一怔,隔着窗子向下望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道,“好,你说话要算数!”

随后她扶着窗棂,举目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以及那耸入云间的摩天楼层,还有那光秃秃的树杈,她忽然灿然一笑——

记得有个哲人曾说过: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芸芸众生皆是赌徒,她就赌这一场了。她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她只是不甘愿命运受他人的摆布,即使有一线机会,她也会去争取!

从本心来说,她也认为自己这一赌过于愚蠢,因为她对自己的那项特异功能并不完全了解,其结果她也是难以预料且毫无把握的,但是她却做不到像以前那样识时务。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刻,她想自己干脆就跟了他吧,他有什么不好,英俊优秀,帅气多金,又是自己梦中的王子,干嘛要赌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