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公寓，不吃不喝，无知无觉，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回忆起我们的交往和恋爱，如同一个无聊度日的小说家写的糟糕透顶的小说，煽情，做作，虚伪，愚蠢，然而这毕竟是我自己经历的事情，实在难以接受和理解。
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种世事不过如此的感觉，我应该算不上年轻而无知，竟然如此容易受骗。然而也怪不得谁，幻象是自己一手炮制的。
人还是会把狗的智商看低。一直简单地以为，千百度深知我爱它真切，对于陈路远介入我的生活抱着奇怪的敌意，其实它早已凭借敏锐的直觉嗅出事情的真相，一次次给我信号，让我小心身边人，而我却毫无察觉。
我是如何在所谓的爱情里迷失方向，想必百度那大大的眼睛早已看穿我心底，想起它的表情，温柔而无奈，离开我这么久，耳边还依稀响着它颈上铃铛的叮铃叮铃声。
人的心有时候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没有人能窥探全部。
我拿起陈路远的电话拨了王慧英的号码，对方传来声音：“跃明，是旧号码。你手机找到了？”
“……”我一时难以应答。
“怎么？不说话？”王慧英笑：“你不是要放长线吊大鱼吗，你的大鱼祝晓辰没跟你一起吃饭？”
“我就是祝晓辰。”我说。
“噢？”她停了一秒，有点吃惊，“解释来听听。”
“陈路远的手机丢在我家里，他自己还不知道，我想确认一下，你俩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说是他的董事长，你恐怕不会相信。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陈路远。对了，你的那条狗怎样了？”
“我的狗？”我寒毛立起来。她见过千百度？！
“你的狗不简单呢，指甲都被我们拔掉一只，还逃了那么远。现在或许都不在了吧，受伤的流浪狗很容易被车压死。”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大脑嗡的一下，浑身的血液涌到了头上，此刻要保持心绪平稳和淡然的情绪很不容易，但我意识到他们在百度身上的实施了暴行。
“你为什么要虐待它？”
“也没有刻意虐待，只是它太不听话。陈路远说是真的喜欢你，又舍不下我这边的生活，你这边总也有点牺牲，付出点代价——听说你把狗当孩子来养。”
“你还对百度做了什么？”我只觉得浑身发麻，隔了很久，胸口才有一点缓和，我听见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是你逼陈路远做的吧，一定是你的安排。”
对方窃笑：“一无所有的人还养宠物，真是好笑。”她挂了我的电话。
一切都是骗局。
这样的人在齐墨比比皆是，被乏味的奋斗史所打磨，没了斗志，只剩＊＊＊＊＊和贪婪，那么自私的占据着自己的阵地，在富有的老女人身上得到物质，在年轻女子身上扮演感情，偶尔，还把自己感动的痛哭流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