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瞥着她,然后瞥着那碗,“君子有成人之美,况且,你用了。”
玉流炤听她前一句,就觉得有些微赫,这不摆明了说他这个皇帝不够大度,与一个小女子挣碗,再听后一句,火气有些抑制不住了,一张俊颜染上丝丝阴霾,嫌他脏?
“你竟敢嫌弃朕!”玉流炤压抑着声音道。
苏寒摇摇头,“岂敢!”
听着苏寒这话,玉流炤的脸色微缓,但是苏寒接下来的话估计得气得他吐血三升。
只见苏寒微微凑上来,轻声问道,“你觉得谁是天地下最大的嫖客?”
玉流炤顿了下手,诧异的望着苏寒,貌似好像一个望门闺秀似乎不会跟一个男子讨论什么是嫖客吧?
这女人不但敢谈,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着实有趣……
不过那个问题还真不懂,嫖客千千万,谁人是老大,谁知?
摇头,凝视,望释疑。
苏寒上下扫视了玉流炤一眼,娇艳玉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皇帝。”
噗通!噗通!
门外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才意识到自己再不休战,估计连菜汁都不留的两王爷刚挤到窗户上,听到两人的对话,以及那个回答,不禁失足掉了下去。
然后谄溜溜的爬上来,无视某个满脸阴霾,怒火蹭蹭,霹雳巴拉直响的皇帝陛下,龙墨翎小心翼翼的瞅着苏寒,“皇嫂何出此言?”
皇帝啊,嫖客啊!
还是最大的嫖客,两者怎么等同起来的?
好奇……
苏寒一边吃着菜,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爆出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句经典名言,“后宫是最大的妓院,皇帝是最大的嫖客。”
龙墨翎一口菜刚放进嘴里,没差点给这么一句犀利精辟的话给活活呛死,还好夹的不是辣椒……
福大命大!
不过仔细一想这句话,貌似还真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些妃嫔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用尽千方百计的去诱惑讨好皇帝,还真的跟青楼相似,只是略微有些不同而已,恩客只有一位,没得挑罢了。
如此想着,龙墨翎已经将目光投向玉流炤了,同情,同情。
而玉孜溪则是呷着酒,揶揄的目光射向他皇兄,他皇兄向来洁身自好,最讨厌的就是那浑浊之地,还屡次奉劝自己不要留恋,想不到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嫖客,呵呵!
以后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被玉流炤犀利深沉的目光一瞪,玉孜溪将视线投向苏寒,悠悠的问道,“关于皇帝,你还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大家一起乐乐!”
这绝对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玉孜溪说完,特地别有一味的瞄了一眼他玉流炤,以前可没少吃他苦头,自己后宫一大堆皇妃,还逼迫自己娶,这些正好借着她的手杀杀他的意图,还他一个逍遥。
苏寒略微思岑了一下,“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
噗!
玉孜溪一口酒就那么喷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正喷到玉流炤的脸上,玉流炤的那张脸啊,黑的就像那暴风骤雨来临前夕的天空,阴霾连连,那酒水不断的滴落,滴答滴答!
玉孜溪想笑的嘴角,就那么因为憋着难受而不住的颤抖,但是又不能笑出声,对面的可是他皇兄啊,他不能笑,就是憋死也不能笑!
但是肩膀可以抖,抖抖更健康……
但是有人就不必忍了,龙墨翎丝毫不给面子的畅怀大笑,“哈哈!皇嫂,我算是服了你了!”
九儿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她很生气很生气,不只是她,小八和小白同样生气,一桌子好吃的全毁了!
九儿站起来,叉着小蛮腰,瞪着玉孜溪,玉孜溪疑惑的望着她,好吧,他不记得自己惹了她……
九儿见他那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到苏寒怀里坐着去了,一张小嘴憋着,“娘亲,九儿还没吃饱。”
苏寒手里的筷子何尝不是怔住了,她才吃了两口啊……
玉孜溪这才放下手里的酒盏,望着苏寒,“酒全喷他脸上了,应该没撒在菜上……”
但是底气明显不足,玉流炤因为他那句话,脸更沉了,蹦向玉流炤的目光就是一把把冰刀,千刀万剐都抵不过心中的愤怒啊!
放下手里的筷子,苏寒抱着九儿,九儿见龙墨翎还在狂笑不止,不由的好奇,很好奇,有什么好笑的啊,一屋子就他笑的那么,额,猥琐?
仰着小脑袋,九儿望着苏寒,“娘亲,后宫佳丽跟磨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些女人天天在家里磨针吗?翎叔叔,是吗?”
噗?噗!
忍不住了,实在是憋不住了!
龙墨翎见九儿问的那般一本正经,狠狠的点头,他可不敢扯他皇嫂的后腿,九儿一见他点头,立马感慨了,“那她们不是很可怜?”
可怜吗?
求之不得,好不好,但是这回龙墨翎可不敢接话了,苏寒一记寒冰眼瞪过去,赶紧的噤了声,低着个脑袋,小心的瞄着苏寒,苏寒捏捏了九儿的脸蛋,“她们整天在家闲的没事就顺带磨磨针赚点外快,不然娘亲的针哪来?”
额?好强大的解释!
桌子上的几人霎时对苏寒佩服的五体投地。
九儿眨巴眨巴眼睛,流露出一丝疑惑,“那娘亲有磨针吗?九儿都没见到过,九儿好想看看,娘亲,下次九儿帮你磨,那样九儿可以自己挣钱买糖葫芦。”
苏寒嘴角扯了扯,见其余几人诧异的目光,不由的狠狠的瞪回去,再这么绕回去,头头晕了,“九儿要是想磨针的话,待会儿娘亲找个铁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