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懵了,不只是她懵了,是个人都懵了!
“我可是个男的!”苏寒见男子不像是开玩笑,急急道,有没有搞错啊,难不成凤天大陆的人都有此癖好?她可不喜欢!
男子闻言止住脚步,回头,冷哼道,“不管你是男的女的,只要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成!”
然后一耍衣袖,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苏寒还在思岑着他最后那一句话,神马意思啊,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就该嫁给她?
天下掉下个林妹妹?
她可是个男的!男的!
苏寒就这般被一群丫鬟拉到内殿,内殿很奢华格调很暗,处处透露着一股阴暗诡异,但是更诡异的是里面更新娘的喜房一般,床褥上鸳鸯戏水,象征着早生贵子的瓜子花生铺满,苏寒被人推着一屁股坐到上面,咯成的皮肤痛。
手撑着鸳鸯被上,抬起时竟带着一指的灰,苏寒额头上立马掉下三根黑线,满然的抬头看着前面拿着大红喜帕向她走来的婢女,“这新房布置了多久?”
“很久了,奴婢来的时候,就在了,不过今日是第一次进来。”那粉绿色衣装的丫鬟思岑了一下,方才开口。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不是她要穷追不舍啊,而是那喜服上的灰好厚……
“七年前。”那婢女恭敬的道,一边轻轻的抖着喜服上的灰,苏寒捂着鼻子站起身子,拍着粘在衣服上的灰层。
那婢女望着苏寒,小嘴微张,不知道是喊公子好还是应该喊小姐,最后直接换个称呼,“夫人别生气,这喜服是很久以前准备的,不过质量很好,应该没烂。”
说着,轻轻的拉开上,很不巧,苏寒听到一声撕裂的声音,那婢女当即脸羞红,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瞅着苏寒,见苏寒一脸的戏谑,不由的脸更红了,这个人长的好俊俏,比之他们尊主,丝毫不差。
“夫人别急,这里还有许多喜服,奴婢这就去拿。”说着,将手里的喜帕往旁边守着的另一婢女手里一扔,便往那边的衣橱走去,也不直接拿着就奔来,而是都拿出来看看,很不巧,全都布满了灰尘,只要一用劲就碎了。
苏寒就站在那儿,看着屋檐处布满的蜘蛛网还有厚厚的尘土,若非被人一路拉着进来,她真怀疑自己已经出了殿阁,这屋子简直比一般人家的柴房还要脏!
也不找地方坐了,也没有想逃的冲动,因为那都是幻想,这里随便一个婢女的功力都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凤戒她现在不敢打开,就怕龙御邪没头没脑的想要钻出来,若是知道有人要娶他,还是个男的,觉得要去撞墙。
这人啊,长的帅还真是种灾难,到处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从天上掉下来都能被人看重,二话不说就直接拜堂,唉,这日子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真就这么拜堂了?
那男人看着不像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啊!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苏寒走到其中一婢女身侧,绽放处一朵绚丽的笑容,像冬日照射在天山之巅的阳光,曼启朱唇,“你们主子是谁?为什么要娶我?”
苏寒那黑如濯石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婢女,里面包含着殷切的期望,然后不见那婢女张嘴,反而见到她那白皙的笑脸刷的一下爆红,紧紧的咬着朱唇,苏寒眼角不自主的跳了跳。
好吧,她忘形了,她现在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不过是望了几眼小丫头,这就受不住了?
要是她使出美男计,会怎么样?
“姐姐倒是说话啊。”苏寒眨巴眨巴眼睛,道,说完,自己就恶寒的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好他本人不再这里,不然绝对要发飙。
“回,回夫人,尊主的名讳不是奴婢可以喊的,奴婢也不知道尊主为什么要娶夫人,不过尊主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派人守着,说是尊主夫人会从天上掉下来……等了好多年了,今天终于给等到了……”那奴婢据实以告,开始还有些惧怕,后来说的估计是众所周知的事,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再说了,这位未来的尊主夫人一来就惹毛了她们尊主,尊主都没发脾气,她们一定要小心的伺候着。
苏寒听着,甚是无语,尊主夫人会从天上掉下来?她咋就那么倒霉的给遇上了?
原先那婢女苦着张脸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堆破布,“回夫人,喜袍坏了。”
苏寒看着那一堆破布,眉角往上翘,坏了好啊!
“喜袍坏了,肯定是上天不让我嫁给你们尊主,你们要赶快将此事禀告你们尊主去,刚刚他肯定是冲昏脑袋了,我是男的,怎么可以嫁给一个男的呢!你们肯定是找错人的,快点叫他重新去找人去,要是因为我而耽搁了可就不好了。”苏寒言之凿凿,情之切切,让人信以为真。
那几个婢女互睨了几眼后,觉得苏寒话语甚是有理,他们尊主那么强大的存在,世上本就少有女子可以匹配,这要是配个男的?
虽说这男的气质绝佳,容貌更是万中无一,但是可惜,他是个男的!
可是尊主的话,没人敢不听的,总是他们觉得两人是如何的不匹配,但是尊主有令,他们不敢不从,倒是这喜袍,得去备着。
如此想着,一紫衣奴婢忙退了出去,苏寒百无聊奈,再加上口干舌燥,唉,有些想谷芙了,要是谷芙在身边,只要她一扯嘴角,她就会递上一杯香茗。
“有茶有饭吗,我饿了!”不得已,苏寒问道,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是他们非得将她扣下来,自然要负责她的饮食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死亡之雾里漂泊了多久,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唱起了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