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因为苏寒只抽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她,然后指着那群未被选中的女子,笑的轻巧,“她们我要了!”
老鸨当即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要的不是那群美艳的女子吗?
苏寒见她傻眼的样子,暗自好笑,她不过是把人分成了两批而已,她又没说要那批看起的十分妩媚的女子,是老鸨自己太主观了,当然了,她本人也适当的诱导了那么一小下。
十万两买三十三个清秀水灵的小姑娘,这笔买卖绝对不亏!
苏寒是划算了,可是某老鸨都快哭了,这回她算是栽大发了,十万两就买走了今晚要竞拍的四分之三,这些人再怎么不值钱,但至少也值个五十万两啊!
苏寒见老鸨使劲的摇头就是不接银票,冷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怎么,想耍赖?”
“公子,这,我做不了主啊!”老鸨苦着张脸,完全没了先前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这要是随随便便的就让天香楼损失四十万,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尽管买她们的时候也才花了十万两,但是这么些天供她们吃供她们穿,把一头头小老虎训练成小绵羊那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哪能就这样便宜的别人?
“做不了主?”苏寒摇着玉扇,缓慢的开口却带这让人难以忽视的凌厉,“那就给我找个做的了主的来。”
老鸨一听苏寒要她找一个可以做主的人来,一张脸当即惨白如霜,这要是被主子知道是她自己夸的海口,绝对饶不了她,要是耍赖反悔的话,他身后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她惹得起的主,如今之计只能让她悄悄将人带走了,至于钱,看来自己要贴上一点了,一想到没钱进兜反而要往外掏银子,老鸨的心啊一阵阵抽痛……
她干这一行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还是头一回栽跟斗,能不气闷吗?
两害相对取其轻,身为人精似的老鸨又岂会不知,钱没了,还可以搜刮来,但是一旦没了老鸨的位置,不在年轻的她可就什么都没了!
只见老鸨极其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了苏寒手里的银票,闭着眼睛无耐道,“人,你带走吧!”
苏寒微微一笑,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老鸨!
然后带着一群还处在目瞪口呆中的姑娘浩浩汤汤的出了天香楼,留下屋子里另外一群妩媚的女子面面相觑,自信心倍受打击,脸上连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都挤不出来了……
再说,龙墨翎几人跟在苏寒身后,也是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买这些算不上美的女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如果是丫鬟的话,王府里的绝对够用了啊!
实在憋不住了,龙墨翎追上前去,问道,“三嫂,你买这些人做什么?”
“她们即将是舞榭歌台的顶梁柱。”苏寒淡淡的开口,然后领着一群人往天香楼斜对面的一家景象萧条的青楼走去,就在天香楼那一会儿,血刹门已经将她所要的地契全拿到了,办事够利索!
现在这栋萧条的青楼是她的了,虽然没花她半毛钱。
领着一行人走进去,里面一百来个女子都立在那儿了,望着几个偏偏俊朗的公子,扭捏有些不安,自从天香楼诞生以后,她们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帅气的公子光临了,只能站着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进入天香楼,想不到今日快要关门了,倒来了几位,只是为何还带着一群姑娘来?
老鸨一见有人进来,赶紧的出来相迎,这青楼虽然不及天香楼气派,倒也雅致的很,特别是老鸨,比之先前那个不知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可以说风韵犹存,徐娘半老。
苏寒也不多说话,直接示意冷魄将地契及她们的卖身契展示给她看,那老鸨当即恭敬的称道,“花娘见过主子。”
“嗯。”苏寒点点头后,然后接着微弱的灯光将楼宇屋檐查看了一下,然后才对着那群女子开口,“你们有谁不愿意留下来干一行,现在可以离开了。”她不会强行要她们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
那些女子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他这是要放她们走?
见苏寒不像是在说假话,一个个先是惊喜到恨不得马上就飞奔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眼神却在转瞬间变得暗淡无比,以前千想万想的事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实现了,可是她们一个个残花败柳,又可以归落何处呢?
回家?
哪还有家可以回,回去怕也是再被卖一次罢了!
“公子,我们愿意留下来。”交头接耳几分钟后,一百多人齐齐道,至少在这里她们不用受冻挨饿,就是受到那些冷嘲热讽,她们也不会觉得心痛,多了也就麻木了。
“好,以后舞榭歌台接客全凭自愿,所收银两也不用上交。”苏寒知晓她们的难处,红尘女子多凄凉,对于她们她还是很同情的。
一时间大厅交头接耳声不断,个个对苏寒感激涕零,苏寒将自己要求她们做的事简单交代一下,然后把那三十三名女子安置好,看看夜色,月上中天,此时差不多已经到晚上十一点左右了。
现在回王府怕是晚了,而且龙御邪一双眼皮打架打得厉害,几次都栽倒在苏寒的肩膀上,苏寒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颊,只要挨过这几天就好了,她习惯了加班加点的日子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些古代人的习惯都是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一时间怕是难以适应,难为他们了。
青楼估计除了玉孜溪其他人住了晚上八成会失眠,所以苏寒提议去了风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