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早餐,苏寒将那一大摞图纸递给了冷魄,“找人按这图纸上的把舞榭歌台重新装修一番,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一个全新的舞榭歌台。”
“是。”领命后,冷魄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苏寒换回女装,带着龙御邪将所有即将新开的铺子视察一番后,已经烈日当空了,没有武功的龙御邪忍受不住如此炙热的太阳曝晒,两人便雇了顶轿子,回了王府。
王府鎏金匾额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但是王府的门口却是半个人影也没见着,苏寒轻微的皱了下眉头,王府今天太反常了,怎么连守门的人都没有?
左右瞧瞧,无人可问,苏寒只好牵着龙御邪往里面走,一路上也是半个行人也没碰到,太奇怪了!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王爷王妃回来了将王府诡异的静谧打破。
苏寒嘴角一抽,回来就回来了,又不是从战场上死里逃生亦或是打了胜战回来,有必要弄得这么轰动吗?
就算要欢迎也该在门口才是啊!
苏寒摇摇头,这王爷傻了,这王府的秩序还真是懒散的很啊!
也不说话,牵着完全不受影响还在左顾右盼的龙御邪就往大厅走去,一众家丁丫鬟主动的退让出一道宽敞的大道。
远远的,苏寒就看见大厅上位上坐着两侧妃,端着青花瓷茶盏一脸悠闲的品茶,谈笑风生,而她的丫鬟谷芙此刻正跪在大厅中间,汗流浃背,怕是跪的时间不短了。
苏寒寒眸一闪,浑身直冒冷气,被她牵着的龙御邪直接的打了个寒颤,想要把手缩回来,可是却被紧紧的拽着。
见苏寒领着龙御邪进来,两侧妃立马收敛了笑意,目光霎时变的凶残无比,粗暴的放下茶盏,站起身子,指着苏寒就呵斥道,“谁允许你带着王爷外出夜不归宿的!”
眼里完全没有一个侧妃对王妃该有的尊敬,甚至见了王爷连该行的礼节都没有,态度有够嚣张,比之云家两位大小姐毫不逊色。
苏寒直接无视她,弯下腰就把谷芙扶了起来,可怜的谷芙腿都直不起来了,嘴唇也开裂了,很显然是长时间没有喝水造成的,怕是从昨晚就开始跪起了,冷寒的脸上划过一抹疼惜和自责,都是她的疏忽,看来是有人活的太悠闲要逼她清理门户了!
“来人,请大夫来。”苏寒仔细的瞧了瞧谷芙,除了膝盖受伤了,身上还好没有别的伤,但是她还是不太放心,赶忙让人准备稀粥汤水之类,并差人将谷芙扶下去歇息。
安置好谷芙,接下来就是和她们算账了,本来她还想放她们一条生路,是她们自己急着找死,怨不得她!
苏寒一步步逼向淋侧妃,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的冷笑,眼底微冷,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压的周围人几乎都透不过气来,四周很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隐去。
两位侧妃顿时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感觉到周围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空气阴霾冷冽,阴森恐怖,一股寒气至脚底往上涌,心生微凉惧意。
苏寒一步步往前进,两侧妃就一步步往后退,直到两侧妃撞倒桌子,哐当之声响起打破了屋子的宁静。
无路可退了,淋侧妃定了定慌乱的心神,“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苏寒冷然一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是责怪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把王爷带出王府夜不归宿吗?不知淋侧妃打算如何处置本王妃?是鞭笞还是跪上个几天几夜?”
苏寒笑的无害,两侧妃却是腿脚发颤,眼前之人真的是那个传闻一无是处的云轻寒吗?为什么她会跟传闻的不一样?
她们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番她,好让她知道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子,现在却反过来被扣上了一个大不敬之罪,这可如何是好!
“王妃请息怒,臣妾姐妹因为太焦急王爷安危了,一时口没遮拦,还望王妃饶了我们这次。”一旁的柔侧妃赶紧的跪下来,诚惶诚恐的道,但是眼眸里的厌恶却是有增无减,可见她有多不甘心了。
苏寒眼眸一沉,好个柔侧妃,心机够沉啊,犯下大不敬之罪也能找到这么好的理由搪塞,可惜了,她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更加的不在乎那些流传在外的贤妃之名,她在乎的是除恶务尽!
“担心王爷安危?嗯,是个贤妃该做的事。”苏寒轻轻的弯下腰,芊芊玉手抬起柔侧妃梨花带雨般精致的下颚,吐气如兰,巧笑嫣然,“只是,不知柔侧妃口中的王爷是离王爷呢还是成王爷?”
苏寒柔软的语气吐出来的话却比冰刀还要锋利,柔侧妃听后一张红润的脸颊立马白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苏寒,满目诧异,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寒直接忽视她那惨白的小脸蛋,啧啧摇头,“看来成王爷没把妹妹滋润好啊,看人家淋侧妃被滋润的多水灵啊!”水灵的,心情好都想要找死了!
柔侧妃当即腿软的倒在地上,苏寒一耸肩,站起身子,那边淋侧妃不明所以,不知道柔侧妃为何突然毫无斗志的瘫软在地上,猜测八成是被苏寒下了毒,怒道,“你容不下我们姐妹就直说,用不着下毒害人!”
苏寒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弧痕,挂着讥诮讽刺,下毒,就她们也配她下毒吗?
下毒不要钱啊,费费口舌就可以从精神上瓦解敌人不是更好吗?
苏寒莲步轻摇的走过去,顺带还端了一杯茶,说了太多话,有些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