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些了,包装精巧一些。”苏哈最后再加了一句。
“这……”管家有些支支吾吾,面露难色。
苏寒秀眉微皱,显然有丝不悦了,“怎么了?”
管家低着头,脸色黯然,“王妃所要的这些,早先已经被两位侧妃取走了。”
早在大婚前一日,苏寒将嫁妆抬进相府时,两侧妃就起了觊觎之心,当时管家也有阻止,奈何两侧妃的非常手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将东西挑走了。
其他的大件都还完好的放在库房里,但是那些精美的首饰差不多都被她们两个给平分了,现在去找怕是也找不到了!
听完管家的陈诉,苏寒黑眸一沉,里面寒光闪烁,昨日见两位侧妃头上的朱钗就觉得眼熟,不过当时她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些东西只要有钱就可以买的到,只是没料到她们连她的嫁妆也敢动,她不在乎并不代表她们可以碰。
原本还打算让她们带着所有的东西滚去成王府,岂料她们连她的东西也敢碰!
敢觊觎她的东西,就得有付出所有的准备!
“去,把两侧妃所有的首饰都给我拿来,一件不留。”
管家打了个激灵后,忙领命退了出去,带上几个家丁去两侧妃屋子里一阵倒腾,只要是白的黄的可以作为饰物的全被搜刮至苏寒面前。
甚至连两侧妃脑袋上的都被取了下来,明天她们即将作为礼物送去成王府,预示着两侧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受了几年的窝囊气,今日总算是得报了。
烈日炎炎,几个家丁靠着大树乘着凉聊着天磕着瓜子,一脸闲情的守着两侧妃,任凭她们喊破喉咙也没人送上半口凉水,因为这样的惩罚是她们经常用来惩罚他们的,今日也要让她们好好尝尝个中滋味!
没人会同情她们!
一个个倒是有些钦佩起苏寒的宽容大度起来了,她们如此犯上不敬,王妃都愿意饶她们一命。
其实他们不知道苏寒之所以没杀了她们是因为她知道这两侧妃就算不会香消玉殒在离王府也会葬身在成王府,试问成王怎么可能会容的下她们,就算成王容的下,那右相千金呢?
成王城府何其深,他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右相的风险来保两个无用的棋子呢?
让两侧妃死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手里,对她们来说这惩罚不是更深吗?
彼时,想必两侧妃非但不会怨恨她,反而会谢谢她。
她何乐而不为呢?
管家将苏寒要的首饰挑出来,吩咐吓人拿去清洗干净,然后指着桌子上剩余的一大堆首饰,“这些要如何处理?”
看苏寒那不屑的眼神管家就知道,她是肯定不会要这些首饰的,光是她拿去送人的就比这些好上个几十倍,又岂会在乎这些。
“换成银子,凡是被两侧妃欺负过的丫鬟家丁,每人发几两。”苏寒冷声吩咐道,凭着一个傻王爷的俸禄,怕是还供不起两侧妃这些首饰,看来成王是下了不少本钱啊!
那她现在就让他血本无归,赔了美人折银子!
夜幕低垂,残星零落,苍穹幽浮,月色却斑驳娇艳如桃花,浩淼的天空上漂浮着如碎雪般的浮云,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绛紫轩内,紫檀木鼎炉中沉香袅袅,荡漾渺渺烟光,那烟光忽散忽凝,飘摇如水晶幕帘,在轻风吹拂下左右摇摆,宛如美人舞袖回首。
雕镂的象牙床榻上被分为竖着分为两半,只见一身着淡蓝色锦衣的龙御邪趴在那儿,一双绣云长靴露在薄纱帐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很显然昭示着他现在有些烦躁,不用想也知道还在研究那本正版的图,扭着眉头一页一页的往后翻,纠结着晚上睡哪个最好,选择太多了就是麻烦……
撅着张薄薄的性感十足的红唇,龙御邪不时的侧过脑袋往另一边望望瞅瞅,另一边,苏寒正盘膝而坐,沉心修炼,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辉之下,幽美如清丽长赋,嘴角一丝笑容轻浅如雾神韵如诗。
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得嘴的撅翘程度又深了一层。
一个时辰了,苏寒已经打坐了一个时辰,期间龙御邪是左右前后上下横的竖的倒的正的把图过了几十遍,现在,那本图都快被他翻烂了,深刻的映在脑海里,只要一想,一张图一张图便按照循序从左往右飘,再从右往左飘……
满眼都是图画,挥都挥不走。
娘子到底还要坐多久啊?
他就一直这么等着?
很无聊诶!
一把将图扔到某个角落,龙御邪也学着苏寒盘膝而坐,照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没半分钟,眼睛就又睁开了,满目茫然,他记得自己是有武功的啊?
怎么现在都没了?
摇摇头,龙御邪接着闭上眼睛,体内还是丝毫内力都木有,疑惑更大了,他什么事都没干,武功跑哪儿去了?
“娘子,我武功没了。”重复再三,龙御邪终于确定他现在半点武功都没了,不由的憋着张嘴凑到苏寒跟前,好奇怪,他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然后身体就变大了,现在竟然连武功也没了。
苏寒缓缓的睁开眼睛,抚摸着龙御邪那张精致的脸庞,眼底滑过一丝疼惜,临渊大陆有史以来武学天分第一的离王,五岁时武功就已经过三层了,十四岁的时候,武功已经到第八层,却在七国比武前夕,离奇的傻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苏寒把手把在龙御邪的手上,查探他的心脉,感觉到他的脉搏中有一股阻力,很凶悍,她的内力根本就注不进去,像毒又不似毒,这就是造成他变傻的原因?